村民道:“去山外買,雖然山路不好走,但是總要想辦法的嘛。不過隻要一下雪,就沒法兒出去啦,山路被封死了,整個冬天都隻能待在這兒。”林秋石想了想,忽的問了句:“你們村裏的井都是打在院子中央嗎?”不知道是不是林秋石的錯覺,在他提出井這個字的時候,村民的表情似乎變得緊張了許多,但並沒有給什麽特別的信息,隻是點點頭,說了聲對,然後轉身走了。林秋石想了會兒,沒理出什麽頭緒,便決定先把衣服送給阮白潔,再說其他的。他進屋子時,阮白潔躺在床上玩手機,見他進來了,輕輕的哼了聲:“你好慢哦。”林秋石把借來的衣服遞到床上:“起來吧,一樓有早飯。”阮白潔嗯了聲。林秋石說:“我出去等你。”“等等。”阮白潔突然叫道,“你頭頂上是什麽?”“什麽?”林秋石莫名其妙。阮白潔衝著他招了招手,林秋石便靠近了她。“全是紅色的……”阮白潔伸手在林秋石腦袋上一摸,隨後將掌心翻轉過來,“這什麽東西?”林秋石一看阮白潔手裏的東西就感覺不妙,因為阮白潔手裏的東西很像是被凍硬的血液。“我去看看。”林秋石趕緊進了廁所,果然如阮白潔所言,注意到自己的頭發上全是一些碎碎的冰渣,這些冰渣是暗紅色,藏匿在頭發裏一時間根本看不出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弄到頭上的。“臥槽。”林秋石低低罵了句,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頭,這不擦還好,越擦越觸目驚心,一張熱毛巾幾乎都被染紅了,他頭發還沒擦幹淨。換了身厚衣服的阮白潔走了過來,很不客氣的說:“還好這玩意兒不是綠色的。”林秋石:“……你見過綠色的血?”阮白潔道:“這是血啊?”林秋石歎氣,簡單的把三樓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當他說到死人了的時候,阮白潔又柔柔弱弱的哭了起來,說林哥,我好害怕,會不會下一個死的就是我們?到底是個漂亮姑娘,哭的這麽慘,讓人心有不忍。林秋石上前安慰,阮白潔準備把頭靠在他肩膀上的時候突然來了句:“林哥,你多高啊。”林秋石:“……一米八。”“哦。”阮白潔道,“比我還矮呢。”林秋石:“……”委屈你了啊。林秋石轉身一邊清理自己的頭發,一邊思考這些血是從哪裏弄出來的。最後他有了一個很驚悚的想法……不會是三樓的天花板上……滴下來的吧?“我想去三樓看看。”林秋石說,“你先去一樓吃飯吧。”“一個人去嗎?”阮白潔道,“我們一起吧。”“你不害怕?”林秋石狐疑道,阮白潔剛才可還哭的梨花帶雨的。“這不是有你在嗎?”阮白潔撩了撩耳畔的青絲,很溫柔的笑了,“你在,我怕什麽呢。”林秋石心想也對啊,畢竟從昨晚來看你跑的可比我快。於是兩人順著走廊又去了三樓。依舊滿地鮮血,依舊是那沒有收拾的屍體,不過這一次林秋石的注意力放到了天花板上,他抬起頭,果不其然在天花板上也看到了血液的痕跡,隻是這痕跡讓人感覺非常不舒服,看上去像是有什麽東西黏在天花板上,慢慢爬過去的樣子。大約是時間久了,天花板上的血跡同樣被凍結,但依稀可見滴落在地上的血漬。林秋石看的頭皮發麻,他真的不願意去思考他第一次出現在三樓的時候,天花板上到底掛了個什麽東西……而且從頭到尾他們都還沒發現。阮白潔抬頭看了天花板好久。林秋石問她看到了什麽。“看到了天花板啊。”阮白潔說,“不然能看到了啥,看到了星空和夢想?”林秋石:“……”她膽子也是真的大,看完天花板之後還去圍觀了一下那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全程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適,甚至看起來還有點興奮。直到林秋石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就不怕嗎?”她才像是想起了什麽似得,很配合的開始嚶嚶嚶。林秋石:“……別嚶嚶嚶了,你還吃不吃早飯?”“吃吃吃。”阮白潔,“我也餓了。”兩人這才下樓,看見眾人已經吃完早飯,似乎就在等他們兩個。“你們兩個去哪兒了。”熊漆道,“就等你們了。”阮白潔麵對眾人的目視,一點也不緊張,身姿輕盈的坐到了桌子旁邊,端起碗就要吃早飯。林秋石沒有阮白潔那麽厚的臉皮,把他頭發上的血跡說了一下,還說在三樓的天花板上也看到了某些奇怪的痕跡。眾人聽完之後臉色都不大好看,更有人條件反射的抬頭看了眼天花板。他們正在討論昨晚死去的人和那些怪異的痕跡,門外就走進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男人穿著一身軍綠色的厚棉襖,手裏提著盞油燈,慢慢吞吞的走進了大廳。“你好。”男人開口道,“我是這個村的村長,你們就是我請來幫忙的人吧?”他一開口,屋子裏的人都安靜了下來“這天冷了,我們村想造口棺材為來年做準備。”男人用沙啞的聲音說,“就托你們給木匠幫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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