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任主人修建了別墅,泳池許久不用已經荒廢,主屋收拾出來還是相當不錯。“應該把機器人帶上。”林尋完全沒有自己動手的意識。周繁來隻有一個目的,給林尋心裏添堵,任誰被當苦力勤勤懇懇工作幾年沒休假都不會有好臉色。結果事與願違,看著手上的行禮,重重歎了口氣,好像不知不覺在被當成保姆使用。“這座別墅,有點古怪。”周繁一向觀察入微,林尋當然不會以為隻是錯覺:“說說。”“空氣。”林尋道,“是不是過分清新了?”周繁點頭。光從表麵看,窗戶緊閉,房子積累了厚重的灰塵,的確是長期沒有人居住的樣子,可室內的空氣卻很好。林尋抓住蘇止的袖子:“好可怕。”浮誇的演技,卻是異常可愛,蘇止覺得心都快要融化:“我在。”林尋:“晚上我們做點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好不好?”周繁搖了搖頭,實在是聽不下去,將行李放在一邊,獨自走上二樓,還沒上兩個階梯,就被林尋拽住:“這種情況脫離隊伍的一般會先死。”周繁很聰明,也是跆拳道高手,不過這種功夫對待鬼怪應該派不上多大用處。“晚上我還是要一個人睡。”周繁冷靜道。既然如此,不如多花點時間掌握有用的信息。“為了安全,你來和我們睡。”周繁和蘇止同時怔住了。林尋擺手:“我不講究的,你打地鋪就行。”周繁冷笑:“我講究。”半天的功夫,整理出兩間房間,白天賞心悅目的樹木到了晚上便顯得恐怖,特別是島上樹木高大異常,二層樓的高度隨便達到,林尋瞥見窗外搖曳的樹影,覺得這種氛圍也不錯。兩具身體糾纏在一起,吻得難舍難分之際,外麵突然傳來聲音。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後來直接是長指尖撓門的刺耳聲。“有人在敲門。”蘇止:“不用管。”“可是很吵。”蘇止下床去開門,門外,是一個頭和脖子差一點就要分家的男人,中間血肉模糊,墜著的半個腦袋笑得極其怪異。看到蘇止,舉起手上的剪刀,就要朝他的脖子剪下去。蘇止微微抬手,在血人看來,是一個無比緩慢的動作,但他的剪刀卻是再無法前進分毫。拖著血人往窗戶外麵一拋,未完全扔下去,露出一截在裏麵,關上窗,使之腦袋在裏,大半個身子朝外掛著。“不扔出去?”“他還能爬上來,要是打散他的魂魄,別墅會跟著一起毀了。”林尋:“別理了,我們繼續。”血人的嘴唇不停蠕動,林尋注意到這一幕,“他在罵髒話。”下床用布條將血人的眼睛蒙上,塞住嘴,回頭繼續和蘇止擁吻。血人:……回來,你倒是把耳朵一起堵住!一個神奇的夜晚度過。太陽剛升起來的時候,血人拚命的掙紮,帶起的震動吵得人完全睡不著。林尋不得已穿戴好起床,看到血人晾在外邊的身體正在冒煙。“竟然真的有鬼怕陽光。”“他不是鬼。”蘇止從地上撿起襯衣:“有些人不想死便試圖逆天改命,最後淪落成不人不鬼怪物的並不少見。”林尋抓著血人的肩膀往裏一拎,經過剛才的照射,他處於極度虛弱的狀態。周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昨天晚上我就想說了,你們倆晚上動靜能不能小一點。”林尋還沒來得及發言,就聽他繼續道:“做不到的話,早上總該安靜些。”林尋打開門,攤手做出無辜的樣子。周繁比他高,輕易看到室內的狀況,“你殺人了?”林尋嫌棄道:“和我無關。”周繁走進去,彎腰仔細將血人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稀有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