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用有些耐人尋味的目光看了看林尋。林尋卻是沒有在意她們二人間的談話,視線落在今晚宴會的兩位主人公身上,一對老夫妻,男的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他的妻子則是穿著典雅的禮服,兩人身上都帶著一種上位者的氣勢。他看那對夫妻的時候,其中的男士也注意到他的存在,鷹一樣的眼神巡視這邊,林尋拿起酒杯,遙遙敬了下,爾後收回視線,和蘇尓曼交談起來。大廳中央宴會的女主角碰了碰她的丈夫,“在看什麽?”老先生笑笑,“方才留意到一個有意思的年輕人。”“趙氏集團的人到了,”女人挽著他的手微微用力,“我們去打個招呼。”老先生點頭,和她並肩走了過去。隨著派對開始時間的推進,人漸漸多了起來,蘇爾曼突然湊近林尋,低聲說:“快看,誰來了。”林尋一抬頭,就看見一路走來格外顯眼的一家子,男的英俊,女的美麗,正是謝家的人。謝弘深和他的妻子走在最前麵,謝榆,謝千羽居後。這是林尋第一次親眼見到這具身體的父母親,之前謝弘深和妻子侯靈到國外拜訪一位恩師,算算日子,應該是今天早晨才下的飛機。侯靈並不是傳統的瓜子臉美女,而是鵝蛋臉,眼神溫柔,給人的感覺古典,很舒服。他們並沒有注意到林尋,先去跟派對的主人寒暄幾句。林尋看到場上有不少目光放在謝弘深身上,謝家的人對於這個圈子是新麵孔,但它所具有的財勢卻不是這些老牌家族可以比擬的。正在這時,他突然聽見蘇珂發出一聲笑聲,很不齒的那種,她丹鳳眼微揚,一雙含情的眸子看向門口,眼皮一翻,很是不屑一孤。林尋跟著看過去,門外走進來一男一女,男的算是高大帥氣,四十歲左右,女的還不到三十,她的皮膚很白皙,眼神卻是同年齡不同的純真。她看周圍的目光給人感覺都是小心翼翼的,像隻膽小的兔子,容易讓人心生憐惜。“她是誰?”林尋問。“狐狸精,”蘇珂毫不猶豫回答,她旁邊的蘇爾曼還不忘補充,“特不要臉的那種。”從蘇爾曼喋喋不休的抱怨中,林尋得知兩人的身份。男的叫霍玉堂,女的叫蘭欣,霍玉堂是有發妻的,因為不願意分割財產,到今天也沒正式離婚,女的常年臥病在床,蘭欣隔三差五地跑過去氣人一趟,在外麵,還以霍玉堂未婚妻的身份自居。“要單是這樣也就算了,”蘇爾曼道:“別看這狐媚子長得清純,陷害人的手段可是不少。”林尋看著她似笑非笑道:“敢情大小姐是吃過暗虧。”蘇爾曼有些鬱悶,“她就知道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上次什麽沒做,從她身邊走過,人就裝著被撞倒,偏男人還吃這一套。”想了想,蘇爾曼還是覺得有些不忿,“當時她還說哭著說知道這個圈子容不下自己之類的的。”蘇珂給她遞了杯水,“消消火氣。”見蘇爾曼平靜下來,蘇珂對林尋道:“你最好小心點,有人看樣子又想玩什麽把戲。”林尋點頭的同時,蘭欣熱絡地挽著霍玉堂,朝這邊蓮步走來。林尋挑眉,看來蘭欣和蘇家的關係不好。果然,下一秒,她就持著柔弱的聲音,軟言軟語開口:“阿堂,對不起。”霍玉堂不明白她為何道歉,問:“怎麽了?”蘭欣目光盯著林尋看了一陣,眼眶有些發紅,“這件衣服,本來是我準備要買給你的,不巧被蘇小姐搶了先,現在見這位先生穿出來效果這麽好,當初我再快一點就好了,阿堂穿上身一定很好看。”她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周圍的人聽清。簡單幾句話,蘊藏著很多信息量,比如蘇珂強取豪奪,而林尋一個男的,卻穿著女人付錢買的衣服,無疑是小白臉之類的,再往深處說些,蘇珂已經到包養男人的地步。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這裏,包括謝家人。當看清林尋的麵容時,謝家人明顯都是一怔。“這賤……”蘇爾曼就要站起身和她理論。蘭欣眼中閃過一抹得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如此一來,所有人隻看得見蘇爾曼囂張跋扈,以後誰還敢追求她。就在這時,卻聽一聲低低的咳嗽聲插入。“不過是一件衣服,”林尋隨手拿起張餐巾紙,擦了擦嘴角,不疾不徐道:“蘭小姐,我和你都是出來‘打工’的,別傷了和氣。”一開始,蘭欣還聽得一頭霧水,等過了一會兒,似乎反應過來什麽,十分窘迫。蘇爾曼忍不住笑出聲來,如果小三也是門職業,蘭欣還真是出來打工的。蘭欣抬頭,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身邊人,自己女人受了委屈,霍玉堂自然不樂意,冷聲道:“這種地方不歡迎沒有教養的人。”林尋輕輕笑了聲,眼神帶著一抹遊離,就像是出現在希臘神話中水仙花一樣的美少年,他微微歪了歪頭,瞧著不遠處的謝弘深,道:“他說我家教不好,你覺得呢?”謝弘深眼神一暗,竟是邁開長腿,一步步走過來,他步伐沉穩,目光深沉,就在眾人猜測這個青年和謝家有什麽關係時,謝弘深已經走到霍玉堂麵前,似乎上下打量了霍玉堂一眼,然後直截了當說了一個字:“滾。”作者有話要說: 私人采訪時間:記者:請問你對自己的評價是什麽?林尋:一個內向靦腆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