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非常幹淨整潔,所有物品的擺設都跟他們離開前一模一樣。而他臥室裏的東西,也全部都好好的,數量和位置都沒有任何的改變……如果忽略掉某張人間蒸發的床的話。這個環境怎麽看都不像是被小偷上門,而且小偷也不可能什麽都不拿,偏偏拿走一張沒什麽用還笨重難以搬運的床。不是入室盜竊,那就是內賊了。“耿哥,方便解釋解釋你幹了什麽好事嗎?”季安然回眸,望著耿延。耿延清咳一聲,心虛地把目光移向別處。“你今天吃早餐的時候,我進來幫你拿衣服扔洗衣機。我看你被子亂糟糟的沒折好,就打算幫你收拾一下。但是我忘記洗掉手上沾的洗衣液,把你的床單給弄髒了。”“換個床單不就好了,你至於把我的床都弄沒了嗎?這個借口真是爛得不行。”季安然冷哼一聲,“你還不如說你一不留神坐我床上,把我床都給坐塌了。”耿延沉默半響:“我……我實在編不出像樣的借口了。”季安然:“……”居然就這樣承認了!“安然。我們在外麵殺喪屍已經夠累了,夜裏就在一個屋裏睡吧。基地人手有限,最近基地內部的防備等級都會下降很多。你一個人睡一個房間,我不放心。”“耿哥……你真的不打算把床還給我?”季安然歪著小腦袋問道,表情狡黠又可愛。耿延都已經兵行險著耍流氓了,也不介意幹到底了。“不還。”雖然耿延的表情看起來非常鎮定而冷靜,但其實他的耳根子早就紅透了。“好,我現在就去洗澡。”季安然走進浴室,洗完澡後換了一份寬鬆的睡衣。他一臉坦然地走進耿延的臥室,躺在了耿延的床上。耿延的被子是深藍色,深色配上季安然的那白嫩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衝擊著耿延的視線。耿延剛剛從自己臥室的浴室裏出來,就看到季安然側著身子躺在床上。季安然穿得並不厚,露出兩條嫩生生的大白腿。他手裏捧著一本書,在靜靜地閱讀著,兩隻腳丫子卻非常不安分地晃了晃去。耿延盯了好半響,忍不住抬手扯了扯衣領。口幹舌燥。“你終於出來了,那我們現在就可以睡覺了。”季安然放下書,在大床上來回滾了滾。“啊,大床就是舒服,這軟軟的床墊~”“安然……”耿延嗓子發癢,眼珠子也有點紅。季安然扯過被子把自己蓋起來,小手一指:“喏,看到那裏的掃把和拖把了吧,是我特意給你找過來的。你臥室不小,家具還少,空位就多了。你瞅瞅,我看這一片地區就很適合打地鋪。”耿延被兜頭潑了一桶冷水,腦子也跟著冷靜了下來。“安然,我睡你旁邊。我保證我什麽都不幹。”耿延豎起手掌發誓。季安然笑笑:“你這話我還是信的,但我不幹。雖然不知道你打哪兒學來的廢招,但跟我耍流氓……哼哼!”季安然撅起嘴巴哼哼兩聲的模樣,看起來特別的可愛。耿延受到會心一擊,恨不得過去吻吻他。但是,耿延不敢。今天耿延已經強行把心上人的床給偷走了,再來一出,季大佬搞不好就要炸毛了。見耿延拿出東西打算打地鋪,季安然笑得不行。“你傻啊。你把我床放出來,睡上麵不就行了嗎,還是你覺得打地鋪比較舒服一點?”耿延糾結了半響,還是把床給放出來了。他明天還要出發去殺喪屍,打地鋪睡得不舒服,對他的工作狀態也會有點影響。“耿哥,你不是說把我的床給弄髒了嗎~”季安然的小臉陷在枕頭裏,露出小半張臉。他黑濯石般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眼中似乎有星光閃爍,分外可愛。耿延麵不改色地躺進床鋪,沒有言語。他扯過被子,蓋好就準備睡覺。“怎麽樣?連被子滿滿都是我的味道呢,你嗅到了吧。”季安然吐了吐舌頭,“變態癡漢!”完全沒有往這邊的想的耿延:“……”聽季安然這麽一說,耿延也忍不住浮想聯翩起來。鼻尖是熟悉的氣味,躺在床上,似乎跟安然緊緊的貼在一起一樣……耿延的臉更加燙了,耳根子早已紅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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