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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乃兵者之王,若得xiǎo成者,十步即可殺人;若得大成著,邁步之間伏屍遍地。***


    再堅固的盾牌,再精良的鎧甲,在魚腸麵前也如同紙糊一般,彈指可破。


    魚腸上下翻飛,在清冷的月光下光芒大作,竟如同一團銀光飛舞環繞在韓信身邊,銀光所到之處,楚軍的士卒皆被絞成了碎片,竟無韓信一回合之敵。


    原本誰都以為,楚軍憑著人多勢眾,而韓信隻是孤身一人,就算武藝再為高強也會力竭而死。可事實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這場短兵相接的rou搏戰中,占優勢的反而是勢單力薄的韓信,他仿佛一台永不停頓的殺人機器,不斷的將一個個楚軍士卒斃於身前。


    虞子期在遠處緊緊的握著佩刀,心頭無疑在滴血。這些精銳的楚軍是他一手從會稽招募而來的,俱都是他的嫡係所部,原本是趕赴增援滎陽前線的項羽,卻被虞子期持著虎符星夜出城狂追,在半路將這支大軍截下調回了彭城。


    按照楚軍的軍製,虞子期不過是彭城郡守,並無權利調動彭城之外的軍隊,就算他是項羽的心腹,可也是越權違製。但是彭城中雖為楚都,如今卻遠離前線,所以城內駐軍並不是很多,隻有兩萬多普通之軍,並非精銳。虞子期為保萬無一失,還是冒著被諫臣彈劾的風險前去調集了這支精銳,卻沒想到仍然截不住韓信。


    看見楚軍中的精銳一個個倒在了韓信的劍下,虞子期嘴角chou動,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這才看懂了韓信的意圖,無非就是想利用混戰緊貼楚軍身旁,不讓大軍有時間結陣放箭,以此來抵消楚軍的優勢。


    既然心中已經了然,虞子期便果斷的下令楚軍退後,僅留下百餘人和韓信貼身rou搏,其他的人則退後五十步,齊齊立盾舉槍,想以方陣圍堵韓信。


    韓信也看出了虞子期心中所想,他知道若是盾陣一成,他就算有通天之力也隻能被困死其中,唯有現在趁著luàn勢殺將出去,這樣才有一線生機。


    一劍將身前阻攔之人劈成兩半,韓信忽的身體一躬,而後雙腳用力一推,猛的向前躍起。韓信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化作了一道幻影,趁著楚軍尚在混luàn之中掙脫了對手的糾纏,身子如同一隻大鳥一般臨空飛起,高高越過眾人。帶起了陣陣風聲,加上之前的蓄力,在這一刻猛的爆出來,魚腸緊握在手,在空中遙遙指向不遠處的虞子期。


    虞子期身後是密密麻麻的楚軍,作為預備隊在之前的廝殺中並未出動,既然主將在此,這裏無疑是楚軍中防守最為嚴密之處。可韓信偏偏選擇了此處,這讓虞子期不由愕然。他見韓信飛身而來,頓時激起了他胸中的傲氣和戰意,無暇多想便拔刀在手,大吼道;“殺了他。”


    身後的楚軍蜂擁而上,想將力竭落地的韓信luàn刀分屍。其中並不乏幾個楚軍中的高手,這些高手虞自欺將他們藏在身邊,隻是想先讓普通士卒消耗掉韓信大半的體力後再出手將他格殺,現在看來已經到了不得不用之時。


    韓信卻並未如他們所願,身子在半空中以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角度生生扭轉,轉身腳尖一踮地。在腳尖接觸地麵的時候,接觸點四周的地麵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縫,向著四周擴散而去,而韓信整個人就如同旋風般高速彈起,猛烈的朝著虞子期方向狂攻而去。


    韓信身前一陣血rou飛濺,金戈相jiāo和刀劍入rou的聲音此起彼伏,在夜空中聽著尤其淒厲。楚軍雖然密密麻麻,卻仍然被韓信生生殺出一條血路來,雖然緩慢,韓信卻仍然踏著鮮血一步步的bi向虞子期。周圍幾名楚軍中的高手卻死死的糾纏於他,寸步不退,靠著默契的配合竟能強撐住。


    韓信的輕視深深的刺傷了虞子期驕傲的自尊,此時他若是後退的話一定會威望大失,從前在楚軍再無言號令三軍。所以他挺劍大吼一聲,身先士卒的衝殺上去,想要纏住韓信再借著人多一舉擒殺。


    虞子期的攻來韓信自然是求之不得,須臾之間,二人已經狠狠的撞在一起。刀劍相jiāo,兩人同時濺血,韓信是全力招架虞子期誌在必得的一劍,無暇顧及身後攻至的楚軍高手,唯有仗著內甲在身強挨了重重一刀。


    韓信臉色一滯,不由嘴角溢出鮮血,內甲雖能替他擋去殺招,卻無法卸去劍上的巨力。而虞子期卻一招便遭重創,被魚腸自從而上從腹下劃自臉頰,雖然危急之時險險的縮身,避免了被開膛破肚,卻也身受重創,駭然之下忍著劇痛強撐著身子退下。


    他完全沒想到韓信竟拚命至此,一招便拚著兩敗俱傷也要擊殺他這個主將。其實韓信心中也是無可奈何,他雖然招招淩厲絲毫不落下風,卻都是靠著強撐才能如此,若是長久必然油盡燈枯、力竭而死,唯有以快打快,一鼓作氣趁luàn取勝。若能擊斃虞子期,那楚軍定然群龍無首,那他的阻力便也減少了大半。


    可惜最後還是棋差一招,讓虞子期僥幸逃命,心中雖然不幹,卻也沒有惋惜的時間了,因為背後攻至的一把重劍已經間不容發。韓信為了殺虞子期,已經將後背完全棄之不顧,而其中一名楚國高手已經猜到韓信必然有內甲護身,便將劍落點選在了韓信的頭顱。


    這時劍風已至,韓信卻已經躲閃不及,情急之下忽然高高躍起,整個人突然暴漲數尺。


    “當!”的一聲,斬頸的一劍,卻變成掃在他腰間之上。那名楚國高手大吃一驚時,韓信手中的魚腸卻趁勢橫劈而來,掃在他頭側處,頓時身首異處。這時,另一名楚國高手的重劍已經攻至,結結實實的劈在韓信的胸前。這名高手在楚國以巨力而著稱,如今近的距離之內暴起發力,手中的力道又何止千鈞。


    韓信隻覺得一股巨力傳來,五髒六腑仿佛被攪luàn開來,頓時喉間一甜,“哇”的吐了一大口鮮血,身子卻借著這股力量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遠遠飛走。


    韓信分出去的身子猛地撞在內牆上,脆弱的牆壁頓時轟然倒塌,濺起了一片煙塵。韓信卻忽然身子一翻拔地而起,快如閃電的殺向前來圍堵他的楚軍,絲毫沒有一點重傷在身的跡象。


    楚軍士卒見虞子期倒地被人相擁,也不知道生死如何,心中已生膽顫。慌luàn之間被韓信功至麵前隻是奮力自保,待見他棄自己而過便暗叫僥幸,哪還敢前去追趕。


    韓信渾身縮緊,猶如一團銀光飛快的掠過楚軍陣前,翻身一躍過高高的牆頭,身影消失在重重夜幕中。


    被眾人手慌腳luàn扶起的虞子期這時已經反應了過來,見韓信逃走了頓時大怒。猛的推開身前的人,厲聲道;“我沒事,都給我去追韓信,他受了重傷,逃不了多遠的。”


    “傳我將令,令曹將軍嚴守城池,駐軍全部上城牆戒備,若是讓韓信逃走,就提著人頭來見我。”


    虞子期倉促的下完數道軍令,又餘光掃至閣樓上仍然在寒風中站立的虞秒弋,不由心中大恨,狠狠的瞪了她一樣。虞秒弋卻恍然不覺,仍然癡癡的看著韓信遠去的方向,嘴角微微揚起笑意。


    到底是自己的妹子,虞子期雖然恨透了她的自私和任性,可還是有些擔心她單薄的身子在寒風中受不了,便又下令道;“來人,將xiǎo姐送回房內禁足,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接近。”


    韓信逃出虞府後,沿著街道一路狂奔。他知道他現在遠未脫離險境,隻要仍在彭城之中,那虞子期就有可能可以將他殺死。


    更要命的是他身上的傷勢不輕,尤其是那力大之人的最後一擊,幾乎將他的五髒六腑打出,跑動之時牽動傷口痛徹心肺,也不知道肋骨斷了多少根。可是他現在卻沒有時間停下來休息,楚軍的追兵隨時都可能追至,他必須趕在被合圍之前逃出彭城,否則今日就真的會是他韓信斃命之日了。


    他也想過潛入民居或者偏僻的地方暫時躲避,等日後再伺機逃走,可很快就否決了這個念頭。彭城不比其他地方,這是楚國的國都,既然是國都,那楚國對這裏的掌控力度一定十分之高,他若是藏匿起來,就算能躲過今晚,那也一定會被城中楚人發現的。畢竟他也要吃,也要yào物救治,在城中無閉目等死。


    況且虞子期既然對府中的伏擊誌在必得,那城外的戒嚴必然不怎麽嚴密。若是今日之後,那彭城一定會全城大鎖,嚴加戒備,那時候要逃走倒是更難了。


    與其在城中束手待斃,倒不如今日一鼓作氣逃出生天。


    穿過了數條街道,韓信終於碰到了楚軍的巡邏xiǎo隊。這些xiǎo隊隻不過是楚軍用來巡視預警的,倒不是主力部隊,所以韓信沒費什麽功夫就將他們悉數解決了,但他的行蹤也被臨死前的楚軍放信號暴露了。


    此時已經接近城牆,韓信索性放開手腳不在隱藏蹤跡,而是提劍朝著城牆處就一路大開殺戒,凡是想阻擋他的都被是一劍殺死。


    很快就趕到了城牆,韓信一抬頭望去不由暗暗叫苦,看來虞子期早已布置妥當,城牆上已經密密麻麻的站滿了楚軍士卒。


    彭城城牆高約六丈,內牆牆壁上光滑無比,那是用打磨好的磚石所搭建而成,內牆上毫無可以借力攀登的地方。韓信雖然武藝高強,可也絕做不到憑空就跳過城牆,恐怕九天天底下也沒有人能做的到。所以他若想出城,隻有從城mén之處借助梯道才能翻上城牆,最後躍下。


    所以虞子期便在城mén之處布置了重兵把守,等待著韓信上網。


    韓信暗歎一聲,知道死戰不可躲避,隻好強吸一口氣,大吼一聲翻上而上,和城牆上衝殺下來的楚軍在梯道中戰成一團。


    韓信知道此乃生死關頭,退縮不得,隻得強壓下身上的傷勢,右手魚腸,左手奪過一把大刀,邁開馬步,狂攻而去,氣勢的淩厲威猛,遠超敵人。這些楚軍不過是尋常戍卒,見韓信如此悍勇不由心驚膽戰,雖然礙於軍令不敢後退,可卻也顯得十分畏首畏尾,竟然被韓信自上而下殺上了城牆。


    韓信躍上城牆,忽然胸口一陣劇痛,腳跟一軟差點跌倒,知道是體力透支、身體力竭的前兆。還沒有站定身子,卻見殺氣劍光由三方而至,韓信急忙俯身險險的避開,卻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原來那三名楚國高手已經得到戍衛的飛報,特意趕來相助,想將韓信擊斃於城牆之上。見韓信居然避開了,不由目露凶光,齊步猛力上前圍攻。


    這類近身搏鬥凶險萬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韓信此時重傷在身,已經接近了油盡燈枯。一陣急攻下不由左支右拙,險象環生。這三人均為身經百戰之徒,也看出了韓信的劣勢所在,一出手便不予他任何逃避脫身的機會。


    三方麵盡是刀光劍影,鮮血不住從傷口濺出,勉強撐了幾十招後,韓信雙腿發軟,再也支持不住了。韓信這時已不知受了多少劍傷,心叫完了。頓時發起了狠性,便也不顧自身,強行運起氣力猛然一下橫掃千軍,把撲來的敵人掃得東倒西歪。


    韓信全身十多處傷口一齊爆裂濺血,再也支撐不住跪了下來,暗忖今次真的完了,反手拔出匕首,正要先行了解自己。自己一世英雄,決不能死在無名之輩手中。


    這是忽然異變生起,弩聲響起,一隻弩箭飛快的貫穿了正欲取韓信性命的那人胸膛。那人慘叫一聲,身子被弩箭之力帶著高高飛起,跌落在跺牆之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眾人不由都朝弩箭射來之處望去,卻見一名黑衣容貌俏臉的少nv在在不遠處的城樓上平端弩機,瞄向這邊。見偷襲得手,便果斷拋下弩機,拔出佩劍躍下城樓殺將過來。


    楚軍駭然轉身迎敵,卻被這突如其來的生力軍殺的潰不成軍。那少nv身手敏捷,劍法高明,又是新銳之師蓄勢待發,一時間殺的楚軍前仰麻煩,很快就殺到韓信身邊,低聲道;“還能走嗎?”


    韓信強撐著口氣站了起來,揮劍和她並排站在一起臨陣禦敵。兩人背靠著朝跺牆殺去,待靠近些那少nv一把抓住韓信,大聲道;“跳。”


    韓信毫不猶豫的跟著她躍下城牆,待快落地之時,那少nv袖中卻憑空飛出一道鉤鎖,狠狠的釘在城牆上緩住了下墜之勢。雙腳一蹬城牆,便借力越過了護城河,掉落在河的對岸,隨即扶著韓信踉踉蹌蹌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城頭上被攙扶著趕到的虞子期正好見此,也隻好心有不甘的長歎一聲,又下令出城追擊。可心中卻明白無比,殺韓信的最好機會已經失去了。


    捂住傷口,麵帶痛苦的閉目仰天,看來真的是天不佑大楚,這韓信確實命不該絕。


    荒野一處山dong中,星語麵露擔心的看著赤著上身正在牙咬替自己包紮的韓信,他身上密密麻麻十幾處傷口,深的地方隱隱見骨,便忍不住說道;“你沒事吧,看你受了這麽重的傷。”


    韓信隻是鄒眉輕聲道:“這算什麽。當初我比著更重的傷勢也沒有死掉。我想老天不會讓我韓信這麽輕易就被收走的。”


    星語不由默然,又見韓信費力的替後背上的傷口上yào,便說道;“我來幫你上yào吧。”


    韓信微微猶豫下,便點了點頭,將yào瓶遞給了星語。他原本非常不信任星語的,心中對她處處提防。可今日見她如此舍身相救,心中的隔閡便也消去了大半。


    yào粉敷在創口上自然疼痛萬分,韓信忍不住肌rou微微一顫,隨即又放鬆了下來。待星語包紮好後,韓信才暗暗舒了口氣,麵色也緩和了下來,伸手抹去了額頭的冷汗,看向星語問道;“你怎麽這麽巧出現在這裏。”


    星語白了他一眼,“開玩笑,你以為你真有這麽好的運氣呀,還不是我發現了楚軍調動異常,便猜到你可能有麻煩了,這才來彭城轉轉,到沒想到撿到了你。”


    說到這裏星語不由得意的笑了笑,以往韓信見了她都是一副得意洋洋智珠在握的感覺,現在終於有事求於她了,便笑著說道:“你說我救了你,你該怎麽報答我呀。“


    韓信笑了笑,臉色蒼白的說道;“你放心,我韓信一向恩怨分明,今日你對我有恩,我必將投桃報李,你若有什麽要求,但說無妨。”


    星語揚起嘴角,笑嘻嘻的說道;“好,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了呢。至於什麽要求呢,我現在還沒想好,先記賬,以後再說吧。”


    ps:厚顏求點訂閱和紅票,哪怕點擊也行,不想說別的,這成績真的很讓人灰心,嗬嗬。這一兩個月江南因為工作調動的原因很忙,每天寫書的時間隻能從睡眠裏的時間裏擠了,一直關注的大大們有心的話也可以看到,每天我都是趕在淩晨十二點前幾分鍾才趕稿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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