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杭杭低頭摸了摸耳垂,沒有否認。


    聞茜是想說,她對傅時弈的依賴,有一部分是和陶媛對江馳的那種情感,相似的。


    鹿杭杭不禁陷入了沉思,許向妍的話仿佛還在耳邊。


    而她剛才對許向妍撂的狠話,也著實讓她自己感到心虛。她其實還不夠了解傅時弈。


    聞茜見她發起了呆,笑著靠近一些,用手肘碰了碰她說:“有多少人在不斷遇見,就有多少人在不斷的錯過,真心隻託付一次,認定了就大膽去愛。”


    聞言,鹿杭杭突然看向聞茜,遲疑了一下:“好像……很有道理。”


    聞茜看著她一臉的呆萌,忍不住笑著拍了拍她,“司馬說你外號叫小白菊,確實有點像了。”


    兩人麵朝外,微風從臉頰撫過,又和髮絲纏繞一番,這才悄悄溜走。


    好一會兒,聞茜才勾著嘴角說:“杭杭,能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這很難得的。”


    鹿杭杭望著外麵的夜景,不由得也揚起了一個笑。


    是啊,遇見他,就再也不想錯過了。


    ***


    酒會接近尾聲時,男人們的正事也談的差不多了。


    會所門口有袁泉勝早就安排好的代駕員,鹿杭杭站在車旁,看到前麵的聞茜回頭沖自己揚了揚下巴,隨即掩嘴輕咳,然後回以一個‘收到’的表情。


    “怎麽了?”傅時弈見她站在車門旁遲遲沒有進去,下意識的問著。


    鹿杭杭牽著他的手,搖頭說沒事。


    回到家,原本習慣一進門就先蹭蹭兩人的淼淼,今天隻是圍著傅時弈腳邊轉了一圈,便走開了。


    “淼淼嫌你身上煙味兒呢,快去洗澡。”


    鹿杭杭彎腰抱起淼淼,嘴上不忘催著他去洗澡。


    因為袁泉勝有菸癮,聊天的時候沒少抽,所以現在傅時弈身上都是煙味兒。


    鹿杭杭目送傅時弈進了浴室,沒有著急去換下禮服,而是給淼淼倒了些貓糧,聽到浴室傳來水聲,這才揉了揉淼淼身上的軟毛。


    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冰箱旁,把上次藏起來的酒拿出來抱在懷裏,又回頭看看浴室的方向,確定傅時弈還在洗澡,呼了一口氣像是做賊一樣擰開酒瓶蓋。


    酒蓋一打開,嗆人的酒味兒撲麵而來,但也僅是一秒就適應了,畢竟在酒會待了一整晚,也算是聞習慣了。


    此時的淼淼在不遠處看著鹿杭杭,隻見她深呼吸幾次,然後就捏著鼻子咕咚著喝了幾大口。


    “咳、咳——”


    這酒又辣又嗆,還好鹿杭杭咽得快,不然肯定要吐掉的。


    突然,浴室的水聲停了。


    “怎麽了?”傅時弈聽見她在咳嗽。


    鹿杭杭下意識將酒藏在身後,揚聲回道:“沒、沒事!”


    直覺告訴在一旁默默觀察的淼淼,今晚有事要發生了。


    酒會上的香檳度數極低,她想做點兒什麽,這麽清醒顯然是不行的。


    說白了,鹿杭杭這純粹就是借酒壯膽,不過在她灌了幾大口之後,隻覺得辣的發嗆,除此之外倒也沒覺得有什麽變化。


    可這喝都喝了,鹿杭杭肯定不能半途而廢!幹脆盤腿坐在地毯上,舉起酒瓶又是幾大口下肚,這次辣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當時買酒的時候,店家問她喜歡哪一種,鹿杭杭怕人家看出她的意圖,於是隨口說了句,“夠勁兒的!”


    現在喝了這酒,再回想那店家當時心領神會的表情,鹿杭杭趕忙捧著酒瓶開始看度數,40度!!


    鹿杭杭又是一陣猛咳,完了完了,玩大了。


    就在這時,浴室裏的水聲止了。


    鹿杭杭趕忙把酒蓋擰上,混亂中塞回冰箱後,接著搖晃著身子試圖站起來。


    酒勁兒來了。


    鹿杭杭隻覺得自己臉頰發燙,用手拍了拍雙頰,有些踉蹌的走進臥室。


    好不容易在床邊坐下,鹿杭杭想去衣櫃裏拿睡衣,這會兒直覺告訴她,她一起身必栽跟頭。


    坐在床邊,雙手撐著身子,晃了晃頭想著趕緊清醒一下,現在醉有點兒太快了!!


    傅時弈從浴室裏走出來,看到鹿杭杭坐在床邊,好奇的問道:“怎麽不開燈?”


    說著就要將臥室的燈打開。


    “不要——”


    鹿杭杭一開口,自己都聞到了嘴巴裏的酒味兒,下意識的捂嘴低頭,“我、我想睡了,別開了。”


    鹿杭杭背對著落地窗,窗外的月光照在她身上,傅時弈沒能看清她的表情,隻是應著她沒有開燈。


    “不換睡衣嗎?”傅時弈說著就從衣櫃裏拿出兩人的睡衣。


    他剛洗完澡出來,這會兒腰上也隻是圍了浴巾。


    把她的睡裙放到她身旁,傅時弈也注意到她的不對勁了,低頭輕聲問著:“怎麽了?困了?”


    鹿杭杭不敢開口,怕他聞到酒味,隻能一個勁兒點頭。


    傅時弈直起身子,揉了揉她的發頂,說:“換上睡衣吧,明天再洗澡,反正你一直都是香的。”


    說完傅時弈就拿著睡衣走出了臥室。傅時弈基本不在她麵前換貼身衣物,因為鹿杭杭會害羞。


    等他出去,鹿杭杭這才長呼一口氣,折騰了半天終於把禮服脫掉了,套上睡裙的時候,明顯感覺自己渾身都是熱的。


    鹿杭杭把禮服掛起來,踮著腳尖走出臥室,斜靠在門框上,以免自己腳下打軟摔得難看。


    傅時弈正在浴室用電動剃鬚刀刮鬍子,這是他和鹿杭杭約定好的,每晚睡前刮鬍子,這樣就不會紮到她。


    傅時弈在鏡子裏看到小臉通紅的鹿杭杭,轉身看她,關心的問道:“臉怎麽這麽紅?不舒服嗎?”


    此時的鹿杭杭心裏正盤算著怎麽主動呢,被他這麽一問,幹脆順著向下說:“嗯……”


    “哪裏不舒服?”傅時弈問的同時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眼看著他要走過來了,鹿杭杭趕忙伸手擋住:“你、你先刮先刮,一會兒你過來再說……”


    說完鹿杭杭就轉身朝臥室走,又不放心的提醒他說:“……今天要刮幹淨。”


    傅時弈顯然沒聽懂,快速結束之後,就回到了臥室。


    看著鹿杭杭平躺在床上,傅時弈真的以為她生病了,快步走過去俯身探她額頭的溫度。


    誰知,傅時弈的手剛一撫上她那發燙的額頭,就被她抬手勾住了脖子。


    “哪裏不舒服了?頭疼嗎?”


    鹿杭杭借著酒勁兒,一鼓作氣,仰頭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傅時弈被她突來的主動搞得有些懵,卻也聞到了酒味兒。


    “你喝酒了?”這味道不像是今晚的香檳,那很淡的。


    鹿杭杭借著月光毫不掩飾的看著他,認真的點頭。


    “為什麽?”


    “想嚐試一下……新鮮事物。”


    第62章 新鮮事物


    鹿杭杭雖然沒有經驗,但好在‘理論知識’很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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