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敢這樣對我……啊!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啊……”“啊!饒命……”“我錯了……唔唔……啊……”“救命……求求你, 放了我們……”“再也不敢了……”趙六等人從開始的嘴硬,到後來的求饒,庚三完全不為所動,又用刀鞭棍等想辦法折磨他們, 也不讓他們死,吊著他們一口氣。即使看到他們奄奄一息倒在地上悲哀微弱的求饒,庚三也無法解掉心頭之恨, 每次想到裴謙痛苦的躺在床上,庚三就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咚咚咚。”門被小心翼翼的敲響,庚三將手中沾滿了血的刀扔在地上,漠然道:“進來吧。”大山進來, 嗅到屋子裏濃重的血腥味,看到地方不遠處四人已經不成人樣的趴在地上,心中一稟,低頭道:“老大,南陽城主裏通外敵,搜刮民脂民膏近十萬兩黃金,被副侍衛使宋林清告發,今夜攜家帶口潛逃了。”躺在地上滿身是血的胖子渾身幾不可見的一僵,眼裏露出絕望,使出全身力氣想要咬牙自盡,卻被一隻黑色的靴子一腳踩到下巴上,“哢哧”一聲,他的下巴斷掉了。胖子目眥欲裂睜大眼睛努力抬頭看去,庚三一臉淡漠的沉聲道:“想要自殺?”胖子滿嘴是血說不出話來,隻能從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音。庚三唇角露出一抹冷笑,聲音帶著森森的寒意:“想得美。”大山心中也是一顫,更加恭敬的低著頭。老大這幾天發威,誰都不敢接近,可憐隻有他冒著壓力來回複進展了。庚三收拾了幾人,心中能平穩一些,對大河道:“南陽城主呂安山因與外敵分贓不合,反被殺害,你知道怎麽處理。記得將姓呂的帶回來,我要親自招待招待。”大山低頭:“是。”庚三又道:“還有,查清楚是什麽人在追查寧遠了嗎?”大山道:“這些人是從京城過來的,功夫很硬,但是也不是哥幾個的對手,在幾人身上搜出帶有皇家暗衛的金牌……”庚三眸子微沉,過了一會兒才道:“人都處理幹淨了嗎?”大山道:“老大你放心,這麽幾個小螞蚱,絕對不會跑一個的。”庚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大河立刻噤聲,心中想要抽自己一巴掌,你怎麽這麽能,讓你多嘴。“朝廷那邊怎麽說?”大山道:“派了禦使鄭坤簡帶著聖旨,現在在路上,這位鄭坤簡是二皇子一派的,想必是要提他當這南陽城的城主。”南陽城地處要位,大家都想在這裏安插自己的人手。庚三道:“二皇子……”他沉思了一番,道:“注意鄭坤簡身邊的人,想辦法讓宋林清取得這位二皇子的信任。”看時辰不早了,裴謙也該喝藥了,庚三去洗漱了一番,將身上的血腥味洗掉,換了一身衣服,之後端了安胎的藥粥還有治療傷口的藥,進去裴謙房間。裴謙還在睡著,很不安穩的皺著眉頭,甚至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庚三將藥和粥放在一邊的凳子上,去叫裴謙起床。裴謙臉上的傷漸漸開始愈合結疤了,庚三每天都要為他抹大夫開的藥膏,可是傷痕還是很恐怖,斜劃過整張臉,皮肉開裂的橫在臉上。庚三輕輕地將裴謙的手撐開,和他的手指十指交握在一起,不讓他這般緊張,又低頭小心翼翼的親了親裴謙的唇角,喃喃低聲道:“起來吃飯了。”又捏捏裴謙的手指,“寧遠,不要再睡了,吃過飯再睡。”裴謙手指動了動,他在夢中睡得很不安穩,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很溫暖的氣息包圍著自己,有一個溫柔低沉的聲音在叫自己,心中一鬆,突然不想醒來。庚三看到裴謙鬆開皺著的眉頭,向被子裏縮了縮,不禁露出笑容,故意用自己的胡茬輕輕地蹭裴謙的脖子,裴謙聳起肩膀避了避,慢慢地睜開眼睛。裴謙睜開眼睛,便看到一雙深邃的眼睛含著笑意帶著淺淺的寵溺看著自己,突然心中無比的安穩,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不自覺的也露出了笑意,卻不小心扯到臉上的傷口,痛得他整張臉都要皺起來。雙手也緊緊地扣住庚三的手指。庚三臉色一變,緊張的道:“怎麽了,碰到傷口了嗎,沒事了,不疼了,不疼了……我去叫大夫!”裴謙將他拉住,小心的呼了一口氣,道:“沒事,不疼。”他哪裏是不疼,明明是在忍耐擺了。庚三明白這些,知道大夫也沒有辦法,隻能心疼的湊過去輕輕吹了吹他的傷口,強自忍耐著哽著喉嚨哄著裴謙:“給你吹吹,就不疼了。”裴謙異常乖巧的任他動作,感覺柔柔的溫暖的氣息拂過臉頰,似乎真的不怎麽疼了。庚三端過藥要喂給裴謙,裴謙看到庚三手中的碗,神情一變,略帶警惕的向後挪了挪。庚三笑著帶著一絲期待又有點壞壞的味道,道:“今天還要我幫你嗎?”裴謙耳根帶著微微的粉意,眼睛裏掙紮了一會,最終還是認命般道:“我自己喝。”說完皺著眉頭像是趕赴戰場的英雄,閉上眼睛仰頭幾口就喝完了藥。之前幾天裴謙鬧脾氣不肯喝藥,要就這樣死掉算了。庚三便臉色黑沉的看著他,裴謙心中雖然害怕但也毫不懼怕,誰知庚三這個流氓突然帶著笑意對他道:“我幫你喝啊。”裴謙還沒反應過來時,庚三就將他壓倒在床上,溫柔又強勢的吻得他暈頭轉向,然後又親自一口一口的用嘴喂他喝藥。裴謙想到這裏就忍不住要瞪庚三一眼,庚三卻立刻拿了蜜餞甜糕送到裴謙嘴邊,眼中隱隱帶著心疼道:“快吃一點這個。”裴謙自然的張開嘴咬了一口甜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