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鸝將暖爐找出來,走到裴謙麵前,道:“公子,您先抱著暖爐,這樣能暖和點。”裴謙向來怕冷,這兩天完全是憑著一股毅力,才每天來七裏亭這等左輕彥的大軍。沒過一會兒,果然下起了雪,裴謙裹著厚厚的披風,手裏抱著暖爐,都感覺沒有了知覺。鸚鵡看雪下得大了,裴謙依然沒有要回去的欲望。便有點著急的道;“公子,咱們回去吧,這樣下去你會受不了的。再者說,雪下的這樣大,並沒有聽說左將軍今天回來。已經這個時候了,左將軍他們今天一定是不會進京了。”伯勞在一旁,“公子,一會雪下大了,路不好走。”裴謙心裏鬱悶,最後看這天氣並且這麽晚了,左輕彥是不會回來了。一行四人便騎著馬回城。裴謙心情不好,撒氣般的一路快馬疾行,臨近城門,也沒有減速拉停馬兒。前方路上有人也是準備進城的。裴謙看到之時,立刻拉緊韁繩,馬兒發出嘶鳴,卻因為急速前行而不能立刻停下。眼看馬兒就要踩上前方那人,那人卻因為驚嚇而呆站在原地,裴謙雙手緊緊的拽住韁繩,大喝一聲“讓開!”誰知這一聲竟然將那人嚇得坐倒在地。後麵伯勞和黃鸝鸚鵡快馬就要追上裴謙,看到這一幕,伯勞著急的大喊:“公子,小心啊!”此時從側麵冒出來一個人,飛腳踢到馬的頭頸部,力氣之大,將馬兒的頭踢的偏向一邊。摔倒在地。另一個人從馬蹄底下將呆住的人救下來。裴謙感覺一股不受控製的力道向自己撞過來,然後狠狠地將他撞到在雪地上,一瞬間,全身的骨頭都要碎裂,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他躺在地上,一動都不能動,眼睛看著灰藍色的天空,雪花急速下墜而下。裴謙轉了轉頭,立刻頭暈眼花,有一瞬間的意識不清楚,腦袋嗡嗡作響。伯勞三人嚇了一跳,快速下馬,跑到裴謙身邊。輕輕地將裴謙扶著坐起來。裴謙一時渾身使不上勁,胸口湧上一股血腥味被他強自咽了下去。他靠著伯勞輕輕地緩氣,鸚鵡和黃鸝緊張又擔憂的跪在他身邊,眼裏都帶著淚花,不斷地說:“公子,你感覺怎麽樣,要不要緊……”黃鸝看到裴謙蒼白著臉,嚇人的模樣,心底升起一股怒火,她摸了一把眼淚,站起來,走到那邊三個人麵前,去質問,“你們是什麽人,竟敢這樣打傷我家公子,傷了我家公子,賠得起嗎?!”胡秀將嚇得坐在地上的人扶起來,問了他又沒有事?那人連忙搖頭,唯唯諾諾的不斷小聲道:“草民無事,草民無事……”胡秀看他的確沒有受傷,隻是被嚇到了而已,便對他說:“既然如此,你就趕快進城吧。”說著話,便聽到有姑娘嚴厲的聲音,轉頭看到一位身穿湖藍色大衣的姑娘,一雙眼睛微紅,充滿責備看著他們。胡秀最討厭這種仗勢欺人的人了。即使是一位美人。向前走了兩步,微帶笑意的道:“噢~你家公子多少錢,說出來我看能不能買一打回家。”黃鸝杏眼睜大,仿佛沒想到這人竟然敢如此放肆。“你,”了半天,隻說出來一句大膽。胡秀笑著道:“我怎麽大膽了,明明是你們自己縱馬行凶,自己倒黴,現在受傷要問我們要賠償,這就罷了,我問你要賠償多少錢,你又這樣說我大膽,真是看不出我哪裏大膽了。大家都說我膽子很小呢。”黃鸝皺著眉頭,又說不過他,隻說:“強詞奪理,不可言喻。”注意到身後伯勞和鸚鵡扶著裴謙站起來,黃鸝馬上走過去,低聲問:“公子,你還好嗎?”裴謙微微點了下頭,示意自己沒什麽大礙。然後便看向將自己撞倒在地的兩人。剛才一切發生的太快,裴謙自己無法勒住馬兒。對於能夠避免百姓傷亡,裴謙還是很感謝的。即使自己受了傷,也並沒有覺得生氣。然後看到那兩個人,一個皮膚黝黑,眼睛明亮有神,隻是眼裏帶了挑釁,眼神不屑,像是再說看你們這些腐敗的敗家子們能將大爺我怎麽樣。另一個人穿著短款的深灰色棉衣,身材高大壯碩,裴謙要微微仰起頭才能看到他的臉,他滿臉的大胡子,顯得十分的粗獷。剩下隻能看到一雙深邃幽深的眼睛。隻是不說話,就讓人感到很有壓力。他正看著裴謙,眼裏似乎有驚訝,驚豔,又有著不正經的邪氣,一抹調笑。裴謙被他看的不自在,微微皺了眉頭。偏過視線,不再去看他們。強忍著疼痛,對伯勞他們說,“好了,回吧。”聲音低啞,一張嘴都能感覺到血腥味要湧上來。伯勞將那兩人的麵容記在心底,想著回去定是不會放過他們。燕京城裏是不準騎馬縱行的,馬車出城的時候卸下來在城門裏麵。伯勞攙扶著裴謙走向城門。庚三看裴謙就這樣無視他,不像是裴謙所傳說中的性格。輕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這次是高冷美豔小美人啊。”此處風大,這句話剛好被裴謙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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