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業的發展,就是這麽快。


    “陛下,若是前路有強敵剪徑······”


    這個問題最好解決了。


    李藎忱一笑:“大漢三軍,當為諸位破之!”


    太尉府和軍方那幫戰爭瘋子,巴不得呢。


    最好是西域各國都跳出來,還有什麽大食和波斯之類的,都來搞事情,不然漢軍將士可沒地宣泄自己的強大。


    對付北周或許比較費力,畢竟大家互相太過了解,可是對付你們這些,擁有火器的漢軍就算是人數處於劣勢,也是能砍瓜切菜一樣啥過去的。


    陛下的話音,鏗鏘有力。


    強大的漢軍,便是這絲綢之路的保障。


    商賈們都露出笑容,甚至有些激動,不少人都紛紛起身,大有隨時拜倒在地的意思。


    他們當然也知道,鑿通絲路,便是千秋功業。


    就憑借陛下的這些許諾,就憑借陛下對他們的信任,他們願意為陛下前驅!


    商賈們爭先恐後的表決心,李藎忱又鼓勵了他們幾句之後,並沒有在集市那邊停留太久。


    他的出現以及他親口做出的許諾,就已經是最好的背書。


    若是自己停留時間太長的話,恐怕一些有心人反而要開始揣測,陛下到底是什麽意思,又想要幹什麽?


    雖然李藎忱隻是想到了三層、四層,但是架不住有些人腦補到了五層、六層。


    因此匆匆來,匆匆去,把事情交代清楚,就沒有必要多做盤桓。


    陛下也很忙的好不好!


    這一點宮中某位總喜歡枕著陛下大腿睡覺的俏秘書可以證明。


    不久之後,李藎忱就已經返回宮城,留下商鋪之中一群商賈們交換了一個眼神,激動過後,總該是要想一想個中艱難的。


    商人逐利,可不是三言兩語、幾個許諾就能夠打動,並且熱血沸騰、不管不顧的去做什麽事情的。


    在場的不少商賈們都不得不承認,陛下的許諾的確非常有誠意,他們當時還真的有熱血上頭的感覺,但是現在細細回想起來,陛下實際上隻是粗略的提出了這麽一個思路罷了,具體應該怎麽做、應該做到哪一步,實際上就連陛下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他也隻是先動動嘴。


    當然了,陛下說的派兵護衛甚至先征討不臣之類的,大家是信的。可是隻是把前方的敵人掃蕩幹淨了又能怎麽樣,這條絲綢之路到底有多長、前方到底是高山還是大漠、對麵現在到底是一個強大的並且願意和大漢進行貿易的王朝還是一個已經分崩離析、相互攻伐的亂世?


    這些實際上一概不知。


    道路這個還好說。


    從絲綢之路中斷到現在也不過就是數百年的時間,甚至零零散散的依然有從西方來的商隊抵達西北,因此足以證明絲綢之路實際上還是可以通行的。


    關鍵就在於後者。


    現在的西方,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萬一那邊戰火紛飛,那我們的商隊過去,豈不是送人頭?


    “既然朝廷願意開通西域商路,而且陛下都已經親自現身,那我們也不能沒有任何一點兒表示。”之前被選作代表出來回答李藎忱問題的老者緩緩說道,“不如我們先組織一支隊伍前往河西,並且和西北各家展開合作,搜集更多的消息,諸位意下如何?”


    “善!”大家紛紛點頭。


    還是穩一點比較好。


    ——————————


    “陛下······”尉遲熾繁坐在馬車中,欲言又止。


    李藎忱放下奏章,抬眼看向她:“怎麽了?”


    “妾身有一言不知······”


    “說,別婆婆媽媽的。”李藎忱徑直說道。


    尉遲熾繁頓時撅起嘴:“還不是怕你心情不好,聽了不高興。”


    “好啦!”李藎忱握住她的手,“朕什麽時候變成別人的話聽都不想聽的昏君了?”


    說到這個,尉遲熾繁就來精神了,直勾勾看著李藎忱,直把李藎忱看的背後發毛,方才笑嘻嘻的說道:“那陛下有本事今天晚上讓貞兒離得遠遠的,妾身一個人伺候陛下就可以了。”


    李藎忱頓時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貞兒太缺少經驗了,需要你這個做姊姊的好好教導教導。”


    尉遲熾繁的臉上浮起兩朵紅暈,微微低頭:“之前已經教導過好幾次了。”


    “朕覺得還沒有教好。”李藎忱正色道。


    不等尉遲熾繁說什麽,李藎忱又補充一句:“現在貞兒天天偷懶,就知道趴在那裏睡覺,每天都讓身邊的侍女和女官幫著朕給奏章分類,自己什麽都不幹,你還說你教得好?”


    紅暈消失,尉遲熾繁瞪大眼睛:“陛下說的是真的?”


    “你以為是哪個?”李藎忱皺眉。


    “沒,沒什麽。”尉遲熾繁急忙搖頭,旋即說道,“這個問題好說,今天晚上妾身一定好好的教訓貞兒。”


    李藎忱環住她的腰,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咬了咬晶瑩如珠玉的耳垂:“那打算在哪裏教訓呢?”


    尉遲熾繁已經心神迷亂,靠在李藎忱的肩膀上,喃喃說道:“陛下說在哪裏,就在哪裏。”


    李藎忱撓了撓她的腰上軟肉,尉遲熾繁嬌笑著打了一個哆嗦。


    “不開玩笑了,剛才想說什麽?”李藎忱切入正題。


    再不轉換話題的話,他害怕自己忍不住直接就把事給辦了。


    尉遲熾繁整理了一下衣領,又扶了扶頭上快掉出來的簪子,徑直說道:“陛下許給這些商賈的似乎並不是非常多,而且都隻是長期的,臣妾擔心他們並不會因此而動心。”


    李藎忱頷首,表示理解。


    自己許諾的,實際上都不是商賈們真正關心的。


    現在這條絲綢之路到底通到什麽地方、又能夠帶來多大的利潤,實際上就連李藎忱自己都沒有辦法保證,他所能夠保證的也就隻有這條道路的安全罷了。


    朝廷可以開辟道路,但是能不能賺錢、能賺多少錢,朝廷不保證。


    或許一些膽子比較大的商賈可能會傾向於嚐試一下,但是大多數還能夠吃飽飯的商賈,應該都會選擇穩住屁股,靜觀風向。


    你不動,我不動,最後這絲綢之路就算是能夠開辟,不也廢了麽?


    “那繁兒覺得怎麽辦?”李藎忱問道。


    當個昏君也挺爽,有問題就直接往美人膝上一躺:


    “愛妃,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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