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別人打架了嗎?”唐心不解地問。


    “他剛到班裏,就和在班裏跟小朋友說,‘你們的爸媽都不要你們了’,小孩子們聽了可不就嚇壞了。”想起以前的趣事,金母無奈地搖搖頭,又繼續說下去,“經過一天,老師把小朋友們的情緒安撫好了,臨放學他又說‘你們明天還被你們爸媽送來’,然後就又是一片撕心裂肺的哭聲。”


    唐心:……


    默默無語地看了一眼某人的背影,老話說得沒錯,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古人果然誠不我欺。


    真難想象在這樣奶萌可愛的外表下,居然隱藏著這麽一顆腹黑的心。原來金大少的腹黑和毒舌技能,根本不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後磨練出來的,而是早就有這樣的天賦異稟了。


    “當然了,在知道無論他怎麽搗亂都要乖乖去上幼兒園後,他還是放棄抵抗了。”金母很傲嬌地說。


    不過相反的是,唐心第一次生出了無論是誰,這輩子最好不要和這個男人作對的覺悟。


    金泰澤在勝了一盤棋後,看了時間,提議要將唐心送回家。


    臨走,金母拉著唐心的手千叮嚀萬囑咐地邀請她下次再來家裏做客時,不能再破費了。


    和金父金母告別,唐心頗有感觸地讚歎,“叔叔阿姨,人真的好好啊,和藹可親,平易近人。”


    說實話,這一晚上的接觸下來,要不是金泰澤遺傳了金父金母的所有外貌上的優點,唐心都要懷疑金泰澤是不是他們親生的了。


    父母這麽和善,一點架子也沒有,而身邊這位用魔頭來形容都不為過。


    “他們看到你去了真的很高興。”


    “話說,他們不介意我家境普通嗎?”


    唐心之前聽金泰澤說起過,他們這樣的家庭大多數都是要聯姻的。


    “他們隻會在意我是否真心喜歡,”金泰澤目光沉沉地看著她,“隻要是我喜歡的就是最好的,我認定的人,無論什麽事什麽人都改變不了。”


    車裏靜得隻有男人低沉的聲音,唐心覺得這話題似乎討論得過於深入,於是尷尬地撓撓額角,轉移了話題,“你怎麽讓我替阿姨參加珠寶鑒賞會呢?我什麽都不懂啊,更沒有去過那種場合。”


    “沒事,那天我也去,”金泰澤打滿方向盤轉彎,“能參加珠寶鑒賞會的人基本上也算是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你帶著這條項鏈同時又是代表我媽去,那身份不言而喻,我想我以後能很長時間省去被那些不相幹的女孩子打主意的麻煩了。”


    原來是這樣,金泰澤這條線放得可是夠長的。


    “哦,那項鏈先還你,到那天你再給我就是了。”唐心說著就去摘項鏈。


    “你都戴過了,你還想讓我給誰?”金泰澤涼涼的一個眼神飄過來。


    什麽意思嘛,她戴過了他就不能要了?


    唐老師也不甘示弱,“怎麽,你拿我當傳染病毒對待嗎?”


    金泰澤盯著小野貓一樣要吃人的女孩子,瑩潤的眼眸中絲絲縷縷的慍怒,如同小貓的爪子一樣撓得人心癢難耐,他喉結輕滾,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女孩的臉頰,“唐老師說對了,你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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