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婁原肩側的位置,眉目放和,已經沉沉睡著了,婁原出任務的時候更不會睡了,他閉目修煉異能,順便把不合時宜的火氣壓製下去。施齡溪是在順毛順得很舒服的狀態中睡去,晚上營地也沒出什麽特別的事故,他一覺睡到天亮,醒過來的時候,婁原不在帳篷裏,施齡溪的心忽的涼了一下。他往左手腕上的係統列表看了一眼,任務時間果然歸零了,真的是……一刻都不能放鬆啊啊啊……施齡溪在心裏抓狂著,他眼巴巴跟丟的人兒掀開帳篷回來了。“怎麽了?”婁原過來順便把施齡溪的鬥篷一起抓過來,披到施齡溪身上,同時揉揉施齡溪的頭發,怎麽覺得他是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呢。“你去哪兒了?”施齡溪的手圈過婁原的腰,將他抱住了,同時忍不住委屈巴巴地問一句,本來想熬過今兒上午,他就能做回婁原身邊那個乖乖的他了,可惜,就是差了那麽一點。婁原臉上浮起無奈之色,他繼續揉揉施齡溪的後頸和後背,“去煮點吃的,已經快好了……”他是算著時間離開的,不想施齡溪沒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這樣的反應。“那你以後都帶上我好不好?”施齡溪繼續撒嬌似地要求道,除了撒嬌,他已經沒別的法子可用了,婁原不主動帶上他,他的真拿婁原一點辦法也沒有。“上廁所也是,我也要跟著,”施齡溪補充說明一下,環著婁原腰的手也稍稍收緊,一副婁原不答應,他就不放開的架勢。婁原拿這樣的施齡溪實在沒有辦法,除了答應,他好似沒其他方式可選,他輕輕歎口氣,“好,你都跟著……小溪,你不要擔心,我不會再丟下你的。”三年前他把施齡溪丟在廈城,這樣的事情絕不會再發生一次,他鄭重道,“我保證。”“嗯,”施齡溪點點頭,這才放開婁原的腰,臉上重新露出了笑緬,他往外看一眼,沒看到什麽人,他攀上婁原的肩膀,跪坐起來,親了親婁原的臉頰。施齡溪的鬱悶總算被安撫好了,但接下去絕不能再有失了,否則這個任務極可能又要失敗了。吃過早飯之後,施齡溪參與到清掃任務當中,他的鬥篷給了婁原,婁原就也讓他從總部裏帶走了,熊昆和狼目不得不多再次感歎,施齡溪的黏人指數比昨天還要高漲。而施齡溪也聰明得很,他今兒一天主要是練習槍法,隻等喪屍近身之後,他才會用異能,而他帶著婁原,純粹是為了任務,並無讓婁原給他護衛的意思。他的槍法在迅速進步當中,同樣實戰能力也有少許提升。“走吧,我們回去,”時近中午,施齡溪沒去和其他異能者爭那些零星的喪屍,他走回婁原身邊,握住婁原的手,他們慢慢往營地方向走去。“覺得無聊嗎?”施齡溪輕聲問一句婁原,他把人這樣拘在他身邊,想想也是委屈婁原了,可是係統一點情麵都不講,說歸零就歸零了,施齡溪也是著急又無奈。“不會,”婁原搖搖頭,他並未覺得困擾,相反,這種體驗對於他來說還挺奇特的。施齡溪聞言點點頭,略鬆一口氣,然後抓著婁原的手依舊緊緊不放。“施齡溪!”林柯從遠處走來,眸光四處打量,除了施齡溪身側一個護衛,並未看到婁原,他氣勢更甚一些走到施齡溪麵前,“我們聊聊婁原吧。”施齡溪聞言從婁原披著的鬥篷裏抽出他的手,兩步走到婁原身前,看向了渾身冒著火氣的林柯。他語氣淡淡地道,“婁原是我未婚夫,你想和我聊他什麽?”“未婚夫?”林柯的語氣簡直就是驚悚,他從來都不知道婁原有什麽未婚夫的,可施齡溪模樣看著也不像是說謊,而且,要證實這話也很容易,找到婁原問一問就知道了。“是!未婚夫!這次任務結束回去,我們就會結婚。”施齡溪繼續給林柯放出暴擊內幕,對待情敵,手軟完全沒意義,用最大火力把情敵的覬覦之心轟沒才是正道。林柯聞言一雙眼睛極不甘心地瞪著施齡溪,他來找施齡溪,就是想開出滿意的條件,讓施齡溪主動離開婁原,現在看施齡溪的語氣神態,是完全不可能的。“我知道你來找我想做什麽……那絕無可能,婁原是我的!”林柯再次被氣炸,他不明白施齡溪一個e級異能者,怎麽敢和他這個a級異能者這麽說話,他就不怕他一怒之下,直接把他燒成煤球嗎!林柯瞪眼,繼續瞪眼,可他的瞪眼以及高階異能者的威壓似乎對施齡溪無效。這時,施齡溪轉過身,重新握住他身後黑鬥篷人的手,“婁原,我們回去。”林柯的嘴巴微微長大,施齡溪這句話的效果比之前所有話加起來的威力還要大,他抬眸對上婁原極其危險的視線,渾身一顫,幾乎要倒在地上。而被婁原護著的施齡溪,已經牽著他的未婚夫從這個小路離開了。第34章 “他在救你的命。”走了好一會兒, 施齡溪才偏頭對婁原笑了笑,笑容裏帶點乖巧的味道,他並不想讓婁原覺得他太過囂張, 但是對著情敵絕對不能是好欺負的小白花模樣。“他喜歡你,你是我男友,是我未婚夫, 我有立場和他說這些……”而且他並沒有說謊, 他告訴林柯的每個字都是真實的。“你沒有說錯,”婁原神色裏的冷戾依舊挺盛, 但不是針對施齡溪,而是對於林柯的居心,他居然想通過威脅施齡溪,讓他們分開, 這是婁原無法容忍的。施齡溪聞言連連點頭,他也沒覺得他說錯了。不過, 這麽一想, 昨晚和婁原求婚真是太對了, 除林柯外肯定還有不少人明裏暗裏惦記著婁原, 他已經算近水樓台了,自然要早早把月亮收下。林柯犯的錯誤,他可不會再犯。“我是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的!”施齡溪語氣堅定地告知婁原, 再伸手把婁原的帽子撇到腦後,然後他更貼近些婁原走路。婁原偏頭看過來,施齡溪就回他一個明媚好看的笑容, 婁原對他的容忍度高了,施齡溪的行為就也大膽了,適當的時候,宣告一下主權,比如此時此刻。回到營地,吃點東西,再補充點彈藥,施齡溪和婁原就再次出發,一直到黃昏太陽快落山了,他們才回來,施齡溪連續一天的射擊,整條胳膊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但他沒吭聲,隻是默默用繃帶纏了幾圈,而婁原也隻是看著,這是訓練必要的過程,隻能等施齡溪的身體漸漸習慣。回到營地,施齡溪把藥箱放婁原手上,他依舊把人帶走了。他們去給一些士兵檢查身體,檢查包紮過一輪,施齡溪眸光黯了黯,他起身先從帳篷離開,隨後有幾個人被單獨隔離到一個帳篷裏來。“他們的傷口被汙染了,必須隔離起來觀察,”施齡溪的神色比較凝重,這是以前他沒遇到過的情況,一般來說沒有被喪屍直接碰觸到的傷口,是不會有感染的危險。但是剛才發現的三例,從傷口的檢測反應看,他們的確是被感染了,並且正在逐步喪化當中,留在病人堆裏,他們就變成那個危險源了。“不是告訴你們受了傷就要立刻回到營地來嗎?”施齡溪沒忍住虎著臉罵了他們一句,但這也表示他內心相當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