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護,我今非打死你不可。”


    “春春那個死丫頭吃了豹子膽了敢偷我雞蛋,你這當娘的不僅不管教,還敢護著,好,那我就讓你長長記性。”


    棍棒一下一下的敲打在沈妮身上,她望著躺在一邊昏迷的女兒,以及她頭上刺眼的紅,淚水咕嚕嚕滑落浸入泥土,意識漸漸渙散。


    是她這個娘太懦弱,沒本事,三個女兒一個都護不住。


    就因為一個雞蛋,她要命喪當場了。


    婆婆苛刻摳搜,再加上重男輕女,她連生三個女兒後,家裏的地位如同豬狗。


    三女兒發燒食不下咽,大女兒偷摸從奶奶那拿了一個雞蛋,誰知婆婆發現了,一根手臂粗的擀麵杖就往女兒身上招呼,她下地回來後看到這一幕,跪地求饒都不管用,自己也成了棍下魂。


    希望女兒們下輩子有一個能護他們周全的媽!


    ……


    “嘶!”


    好痛!


    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沈妮是個拳擊教練,她一睜眼就看到一個五十歲的婦人拿著棍棒往她身上招呼。


    奶奶的,吃了熊心了,敢打她?


    等棍棒再次落下的時候,她利落的躲開。


    好吧,其實不怎麽利落,身上的傷扯得生痛,所以略帶狼狽卻好在沒再傷到。


    她快速從地上爬起,爆喝一聲,“老娘們兒,你幹什麽?”


    突來的一聲把肖婆子吼呆了。


    趁此機會,沈妮抽過她手中的擀麵杖,一個反手就往肖婆子身上招呼。


    她勁老大了,肖婆子被打的措手不及,抱頭狼狽躲避。


    “沈家短命的,你不想活了,竟然敢打你祖宗,反了你了!”


    “你知道疼還打人,今我非治治你的毛病不可。”沈妮下手越來越快,越來越狠。


    肖婆子躲不過就瞎竄,這一竄不要緊,沈妮一棍就招呼在後腦勺上去了。


    得,直接倒地擺了大字。


    “還真是自尋死路的碰瓷。”


    肖家兩弟兄剛好下地回來,見老娘被沈妮打了,頓時就火冒三丈要吃人,一個去看肖婆子,一個向沈妮撲來。


    “姓沈的,你竟然敢打我媽,看我不要了你的命。”


    沈妮對上一個沒有技巧蠻力也不多的男人,那是輕輕鬆鬆。


    她四兩撥千斤,虛晃幾招,棍棍不空,和那打狗似的,最後幾棍敲上肖家老三肖正的手背,他手裏的鋤頭被敲掉。


    沈妮腳一勾拿到鋤頭,等肖正再次撲上來的時候,鋤頭就抵到了他的麵門上。


    “別動了,再動我把你的腦子挖出來,你要是不信大可試試。”


    沈妮眼裏的狠辣勁讓肖老三心裏發怵。


    這死娘們瘋了,絕對瘋了。


    沈妮厲聲道:“趕緊送孩子去醫院。”


    “老三,媽也昏了,趕緊先送人去醫院。”肖老二叫不醒肖婆子,著急的不行。


    見此,肖正隻得放下狠話,“我就暫且不和你計較,你給我等著。”


    等他們拉來板車,沈妮率先把大女兒春春放上板車。


    剛才一瞬,她多了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抬眼可見,她到了八十年代落後的小山村,成了三個孩子的媽。


    也讓這村子多了一條爆炸性的新聞。


    ……


    醫院裏,醒來的肖婆子抓著兩個兒子嗷嗷的嚎。


    “你們救我作甚了,我還有臉活嗎?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老天爺啊,我的命咋這麽苦,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這哭得抑揚頓挫的聲音傳進沈妮的耳裏,她無奈的撓撓耳廓,目光落在床上躺的悄無聲息的小女孩身上。


    “真是的,這是有多大的仇,怎麽就把孩子打成這樣,不光腦袋破了,身上也沒有一塊好肉,還有你,全身都是淤青。”


    夏天穿的薄,大夫給孩子處理傷口的時候,也看到了沈妮身上的傷,實在是看不過眼了,才憤憤出聲。


    沈妮冷笑一聲,要是她說因為一個雞蛋,大夫會不會覺得她揍肖婆子太輕了。


    可肖婆子還不知消停,委屈的不行,繼續哭天喊地。


    “我活這麽老小,還沒見過媳婦打婆婆的,我這是造了什麽孽了。”


    “不行,你們能現在去給老大拍個電報,讓他立馬回來管管他婆娘。”


    “不,這禍害不能留在咱家,一定要把這姓沈的給我休了,讓她滾回娘家去,連帶這那仨賠錢貨也給我一起趕出家門。”


    看來這電報是拍定了,想來孩子們的便宜父親應該不久會回來。


    真是好狠的心啊!


    這家人都姓壞吧,壞人出一窩,一個比一個壞心眼子。


    不知原主的丈夫肖鋒咋樣,原主對肖鋒的記憶少之又少。


    原主今年26,十八歲時嫁給剛當兵不久的肖鋒,結婚第二年就生下第一個女兒春春,今年八歲。


    原主易孕體質,生下春春八個多月時,肖鋒探親回來三天,走後沒多久她又懷孕了,生下二女兒夏夏,今年六歲。


    這還不夠。


    三年前,沈妮帶孩子探親半個月,又讓肖鋒播種了一次,三歲的秋秋就是播種的結果。


    沈妮對原主那是真佩服,就不知道做計劃嗎?


    “肇事者”肖鋒三年連個人影都見不到,除了寄津貼時連帶著寫幾句不痛不癢他很好,家裏好不好的話,再放不出半個屁。


    沈妮一下午守著孩子,孩子一直沒醒,一直睡到半夜,她才聽到動靜。


    她迷糊的雙眼在對上春春充滿怒氣的黑黝黝眼睛時,立馬就清醒了。


    “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比如腦袋嗡嗡的疼或者暈,有沒有想惡心嘔吐或者其他的不舒服?”


    春春瞪著她,雙手抱著腿靠在牆上,一言不發。


    沈妮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她在現代連婚都沒結過,突然省了這麽多程序,她也要有個適應過程,還要有個學習的機會吧!


    “你要是不舒服,就給我說,咱們早發現早治療,尤其是腦袋,出問題就麻煩了。”


    春春不接話,就這麽死瞪著,仿佛要把沈妮瞪化了。


    沈妮露出一個尷尬的笑,“你是不是渴了,要不要喝點水?還是要上廁所?”


    春春還是不說話,沈妮都被她盯得發毛了。


    突然,春春說了一句不像是她這個年齡段說出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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