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走啊走,好漢跟我一起走,


    走遍了青山人未老,少年壯誌不言愁,


    莫啊莫回首,管它黃鶴去何樓,


    黃粱啊一夢風雲再變灑向人間是怨尤,


    劃一葉扁舟,任我去遨遊,


    逍逍啊遙遙,天地與我競自由


    共飲一杯酒,人間本來情難求,


    相思呀難了,豪情再現,


    luàn雲飛渡仍閑悠。


    劃一葉扁舟,誰願與我共逍遊,


    天若有情天亦老,不如與天競自由。


    悠揚的古箏,清麗中略帶幽怨的歌聲,湖中一葉扁舟,一名粉紅裙裾的絕色少nv一邊彈著古箏,一邊應聲而唱。


    “不如與天競自由?嗬嗬。”任逍遙立於湖畔,手握酒壇,眼望天際,臉上帶著苦澀的笑容。


    “任逍遙,天地本應任逍遙。不能湖中nong舟,更不要說luàn雲飛渡仍閑悠了。”柳媚兒一臉微笑,聲音中帶著一點點的嘲nong,卻更加讓人怦然心動。


    “好!”,任逍遙將手中的毒yào1530扔了出去,身形一縱落在扁舟上,“劃一葉扁舟,任我去遨遊,今天我就逍遙一天。”


    “想開了?”柳媚兒抿嘴輕笑,媚眼如絲的看著任逍遙。


    “明天就去無痕宗了,今天就逍遙一天。”任逍遙拿起船槳用力劃了起來。


    “舟,何必劃呐?隨遇而安,漂流到哪裏就是哪裏,不更顯得逍遙嗎?”


    任逍遙點了點頭,隨手放下了船槳。


    “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沒有一點自己的定性,這樣的你怎麽逍遙?”柳媚兒眉目含笑,皓首低垂著抿嘴輕笑。


    “這……”任逍遙無奈了,這娘們怎麽把話來回說?自己怎麽做都是錯!氣哼哼的拿起船槳,還沒有開始劃,柳媚兒輕啟櫻唇,“被奴家這一說就有點惱羞成怒,這樣的人可沒法逍遙。”


    “這……”任逍遙又無奈了,一把將船槳從扁舟上拽了下來,“我現在就想拿船槳拍死你,這樣是不是你就該說我天地任逍遙了?”


    “沒素質!逍遙是自己的感覺,不是別人說的。(.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柳媚兒瞪了他一眼,給出的答案果然不是好話。


    “今天怎麽想起回來了?”將船槳扔到湖裏,任逍遙再一次無奈了,跟這娘們鬥嘴就沒有贏過。


    幽怨的歎了口氣,柳媚兒目注遠方,聲音清淡的說:“聽說你明天要去無痕宗了,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再見到,算是提前給你送行吧。”


    如果是以前,任逍遙肯定會撇撇嘴回敬兩句,但是這次卻隻是沉默。雖然柳媚兒的話聽起來好像是自己凶多吉少,很不吉利,但實際情況何嚐不是如此?此一去九死一生,也許真的不能再見到。


    “剛才那首是什麽曲子?挺好聽的。”取出一壇毒yào1530,猛灌了一口,心情有些落落寡歡的感覺。


    柳媚兒取出一個橫笛遞了過去,“《逍遙遊》,專mén為你寫的,用笛子吹更好聽。”


    任逍遙並沒有接過笛子,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柳媚兒,一臉疑huo的問道:“你一沒有儲物袋,二沒有儲物戒指,三看起來也不像是妖獸或修道者,你這橫笛從哪裏拿出來的?”


    “我一直帶在身上啊?怎麽了?”


    “你說你一個xiǎo姑娘家家的,沒事整天帶根棍子幹什麽?”


    “你……我現在就想拿船槳拍死你!”柳媚兒粉麵含煞,眼神有意無意的看著另一個船槳。


    “哈哈,我跟你認識五年多,這是第一次口頭上占便宜,不要見怪。你如果見怪的話也沒辦法,你又打不過我。”任逍遙哈哈大笑著將另一個船槳扔進了湖裏,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萬一柳媚兒拿船槳拍他也不好意思躲啊。


    “哼,口頭占便宜不說,心裏說不定占了多少便宜,最起碼早就想吃人rou包子了吧?”


    “嘿嘿。”尷尬的笑了兩聲,“教我吹笛子吧。我喜歡這首《逍遙遊》。”


    柳媚兒瞪了他一眼,“我吹一次你看著,應該一次就能記住的。”說完之後獨自吹了起來。


    看了一遍之後,任逍遙並沒有接過橫笛,而是立於船頭開始高聲唱道:


    走啊走啊走,好漢跟我一起走,


    ……


    共飲一杯酒,人間本來情難求,


    相思呀難了,豪情再現,


    luàn雲飛渡仍閑悠。


    劃一葉扁舟,誰願與我共逍遊,


    天若有情天亦老,不如與天競自由。


    船頭一人背負雙手,聲音蒼涼悠遠,船上一人悠然的吹著橫笛,扁舟就這樣隨波逐流,遠方天際的夕陽雖然依舊火紅,但卻略顯淒涼。


    ……………………


    無痕宗上無痕台,長三千米,寬兩千米,是無痕宗弟子日常鬥法練習的場所。而今日這裏卻聚集了服飾各異的二三百人,他們就是無痕宗轄製的六個中等mén派,三十八個xiǎomén派的代表。今天他們將前往玄機山。


    “在下養心穀段洪,不知道友貴姓?又是何mén派?”旁邊一人滿麵笑容的問道。


    “段道友,在下虛無縹緲宗任逍遙。”


    “養氣老二的兔子任逍遙?就是那個跑得特別快的那個任逍遙?聽說你遭到過十幾次道基前輩追殺,最後都逃之夭夭,是不是真的?”


    “等等等等。”任逍遙擦了把汗,“段洪,兔子任逍遙是什麽意思?”


    “你不知道啊?因為你跑的快,所以大家給你起了一個綽號叫兔子。”


    “這……”任逍遙無奈的笑了笑,“好像我這個綽號不怎麽好聽。”


    “沒事,有綽號總比沒有綽號強,有綽號的人都是佼佼者,不論好不好聽,肯定讓別人羨慕。”


    任逍遙笑了笑,不過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段洪,不知道你有沒有綽號?”


    段洪哈哈一笑,“看見我的嘴巴了嗎?我嘴巴比較大,又沒有把mén的,而且說話經常得罪人,所以別人都叫我臭嘴。”


    任逍遙心裏立即平衡了許多,聽起來兔子比臭嘴這個名字好聽一點。


    臭嘴指著一名青年人,“看到了嗎?那是天雷mén的常天,八年的時間修到養氣九段,最關鍵的是四級奔雷術一念生瞬發。”


    “怎麽……怎麽他的臉好像是被驢踢了?”任逍遙順著臭嘴所指方向看去,隻見這人身著金黃色法袍的,半長的頭發各個豎立,最關鍵是那張臉。從側麵看一馬平川,根本看不出凹凸起伏,好似被驢踢了一腳似的。


    “沒錯,別人都是這麽形容他的臉,再加上他嗓mén比較大,所以綽號叫驢!”


    任逍遙點了點頭,這名字貼切!


    臭嘴指著另一名少nv說:“那個是浩渺雲煙宗的曆若琳,也是八年修到九段,綽號桃huā。”


    任逍遙再次點了點頭,曆若琳長的很是漂亮,臉上永遠帶著人麵桃huā似的紅潤。人麵桃huā相映紅,這名字貼切!


    “齊雲峰的歐陽晨興,麻杆。”


    臭嘴介紹的簡單,任逍遙看了一眼就再來一次讚歎―――貼切!歐陽晨興身高近兩米,看那樣子,體重估計到不了一百二十斤,太瘦了!


    “臭嘴,怎麽這些綽號都這麽難聽啊?就沒有好聽一點的?比如說什麽霸王、霸刀、霸劍、入雲龍之類的?”


    臭嘴撇了撇嘴,“俗!”


    任逍遙:“……”,這臭嘴的最是夠臭的。


    隨後臭嘴又指點了幾名無痕宗的人,最後才神識傳音道:“無痕宗肯定沒打好主意,叫驢、桃huā、麻杆咱們幾個算是比較出名的,尤其是你這個養氣老二。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估計這次咱們這些féi豬出來的機會比較xiǎo,有可能直接當炮灰。所以隻要咱們進入dong府之後,一定要團結。以咱們五個人的力量,即使對上道基期的人也不怕,對上養氣期的人,隻要對方不是幾十人就沒事。”


    任逍遙猶豫了一下,最後試探性的問道:“臭嘴,你不會是專mén找我來的吧?”他和臭嘴根本就不認識,而對方介紹了這麽多信息,並且上來就提出聯合,這讓他不得不有這個猜測。


    臭嘴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人怕出名豬怕壯,雖然你已經很出名了,但沒想到你比豬聰明點!”


    任逍遙:“……”。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難聽?比豬聰明點?那隻能說還是豬!再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和聰明不聰明有關係嗎?


    “到裏麵見機行事,尤其是我剛才說的那幾個無痕宗的人,其他兩個大mén派也不是好東西。本來準備所有中xiǎomén派集體反抗,但是這次三大mén派的元嬰真人都會跟隨,所以mén派都沒敢明著集體聯合,隻能咱們這些人心知肚明就行了。”


    正在二人說話時,又有上百人從山頂上飛來,正是各派養氣期以上的前輩。為首者是一眼神冰冷的青年人,正是無痕宗的元嬰期靠山劍鳴真人。


    劍鳴真人掃了眾人一眼,然後扭頭向著玄機山方向走去。雖然隻是走,但是所有人看到劍鳴真人行走的方式都是心中一驚。


    一步,劍鳴真人隻是一步就已經跨出數十裏,再一步,已經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一步數十裏,真真正正的大神通!縮地成寸、一步千裏、咫尺天涯。每一個都是鼎鼎大名的神通。縮地成寸還能見到,一步千裏隻是傳說。咫尺天涯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大神通。劍鳴真人雖然達不到一步千裏,但也是駭人聽聞。而他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施展神通隻有一個目的---威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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