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瑤和大多數人一樣,一入這塔內,輕瑤才明白傳聞是真,這雖名為昆侖塔,可是這塔內的一切卻和一個塔字沾不上邊,眼前的一切,果真如同一方世界般,單輕瑤目光所及之處,便是藍天白雲,一馬平川,遠遠比輕瑤自己在外看到的塔身要大得多,這恐怕就是這昆侖塔的玄妙之處。


    看著周圍的一群人,有些同輕瑤一樣,緩慢行走,有些則直接以飛行契約獸代步,即使前行,去尋找他們各自眼中的‘運氣’。


    直至將近中午,輕瑤才穿過這片平川,來到森林的外圍,在這沒有任何的地圖,又大的出奇,隻得依靠著自己的直覺走哪算哪。


    背靠著一棵大樹,從儲物環內拿出白虎特意為她製作的幹糧,細細的咀嚼著,滿口烤肉的香味,耳邊時不時可以聽到從遠處傳來的喊打喊殺的聲音,但這些都與她無關,她沒有那個熱心腸去拔刀相助救死扶傷,但有時候,你不想惹人自有人招惹你,無論那東西是人還是獸,都有貪念,都有野心。


    “阿修,都說了讓你提前準備好食物,你怎麽能給忘了。”一名玄衣男子一邊盯著輕瑤手中的食物緩緩靠近,一邊埋怨身旁的黑衣男子。


    “我哪裏知曉他們走得那麽快,要不是你的那黑鷹動作太慢,我們怎麽可能掉隊,還埋怨我,要不,你去林裏打隻靈獸來,我在這等著。”


    黑衣男子同樣看到了輕瑤手上那用油紙包著的一大塊烤肉,看著自己同伴眼中的亮光,他以明白對方的打算,想要對方去打獵,估計是不可能了。


    “要去你去,我走累了,不去了。”玄衣男子走到輕瑤身前兩步外,身形以遮住了輕瑤頭頂上的眼光,撒下一片陰影。


    “小兄弟,你看我哥倆走得實在是太累了,沒力氣打獵,能不能借點東西給我們吃,待會等我們有力氣了,絕對打一頭大的靈獸還給你。”


    玄衣男子說得客客氣氣的,可是那眼中的貪婪告訴輕瑤,此人不可信,既能借一次,那自然能借第二次,而此時以一對二,實力皆在七階幻靈聖,在對方眼中,怎麽得穩勝。


    在這昆侖塔內,便是把‘強者為尊’這四個字發揮得淋漓盡致,昆侖塔門一關,在它再次打開的這一段時間內,什麽都得依靠自己,而人性的貪婪將擴大到最大,隻要你足夠強,你可以沒有理由的燒殺強掠,眼前輕瑤便碰到了。


    在則期間,若是沒有自備食物,隻得在這昆侖塔內自己尋找食物,可這在森林中尋找食物的過程危險重重,又有誰會為了食物而選擇去冒險。換位思考,若是輕瑤自己,也許會做同樣的事情,但理解並不表示認同,更何況對方所打劫的對象是自己。


    “沒有,我就這麽點,隻夠我一人吃。”輕瑤一邊用手撕著手中的食物,聳了聳肩,便是幫不上忙。


    “小兄弟,這出門在外,多個人也多個照應,隻要今天把食物分我們兄弟點,在這昆侖塔內我們兄弟便照應著你,如何?”


    黑衣男子並未吭聲,隻是這玄衣男子一人在與輕瑤談判著,輕瑤一邊聽著一邊不免覺得好笑,有這時間也許對方已經逮到了靈獸。


    “就你們倆?這昆侖塔內如何照應我。”輕瑤搖了搖頭,就這兩人的實力,還口氣那麽大的說想要保護自己,真是有些自不量力,不過估計保護自己都是冠冕堂皇的話,把自己當奴仆使喚才是真。


    “小兄弟你莫不是看不起我倆。”


    玄衣男子被輕瑤說得有些一臉尷尬,想了想說道:“你別看我們就兩人,我們不過是和其他人走散了而已,等到我們追上他們,小子你可就有福了,在這昆侖塔內隻要跟著我們,保管你性命無憂。”


    “哦,是麽?你們是……”輕瑤早在剛才就聽到那黑衣人抱怨說與其他人走散了,想知曉他們是屬於哪一路人馬,得探清楚對方的底細。


    “小兄弟,我們可是南宮家的人,要不是走散了,又何須跟兄弟你在這磨嘰,爽快點,給點……”玄衣男子說到這一臉的得意,一手伸向輕瑤,一副問你要東西是看得起你的表情。


    可是顯然對方一入這昆侖塔的第一天便運氣不佳,若是碰上其他人,也許會看在‘南宮’二字的情況下買他們的帳,可是卻偏偏碰上了輕瑤,恐怕是這片大陸之上最不買他們南宮家賬的人,輕瑤挑了挑眉,看著眼前的人,問道:


    “你們是南宮家的人?可是你們身上這打扮可不像是南宮家的。”


    “小子,你還別不信,有誰敢冒充我們南宮家的人,那不是活得不耐煩,你看這是什麽?”玄衣男子見輕瑤如此多疑,便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塊紅玉牌,在其上金黃色的‘南宮’二字晃得人眼花。


    輕瑤看著眼前的這塊令牌,眼中精光一閃,嘴角微微上揚,看來對方的運氣不行,她的運氣到是來了,這便已有人把東西送上門來了,說是‘守株待兔’也不為過。


    “既然是南宮家的人,那我也沒什麽好懷疑的,不過食物我確實隻有這麽一點,給。”輕瑤說完,便直接把手中那未吃完的食物遞向對方,一臉的真誠,然後帶著羨慕的語氣說著:


    “兩位,能不能把你們的玉牌給我看看,這東西挺貴的吧,金鑲玉,這西門家可真有錢。”


    玄衣男子見自己的目的已經得逞,嘿嘿一笑,拿過輕瑤遞過來的烤肉,把手中的玉牌扔給輕瑤,然後便坐在輕瑤的身旁,與黑衣二人分食白虎親手烹製的烤肉,但白虎烹製的烤肉是他們有福氣享用的嗎?答案可想而知……


    不過片刻功夫,原本吃得津津有味還不時誇獎這烤肉如何如何美味的兩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滿頭大汗,手中那剩下的一點烤肉直接掉在地上,瞪大著眼睛看著身旁的輕瑤,想要打出一掌,卻發覺根本就無法做到:


    “你、你什麽時候下的毒?”男子震驚於對方下毒的速度,對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是根本就不可能下毒的,可是腹內的絞痛,就連骨頭都猶如被千萬隻螞蟻在撕咬。


    “我沒下毒。”


    輕瑤手中把玩著對方的令牌,緩緩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一臉痛苦的兩人,搖了搖頭,一臉無辜的說道。


    “臭小子,若是你沒下毒,我們怎麽會中毒!”


    玄衣男子麵容顯得有些猙獰,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紫,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的確沒下毒,我也不叫什麽‘臭小子’。”輕瑤伸出一個指頭在對方的眼前晃了晃,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感慨道:


    “怎麽你們就從未想過問問我是誰?就開口一句臭小子,閉口一句臭小子,你的膽子也真大,連陌生人的食物都敢隨便的吃,害得我想好用來行走江湖的名字都用不上。”


    就這副虧大了的模樣讓玄衣男子二人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如果眼睛可以殺死人的話,那麽輕瑤此時已經千蒼百孔了。


    “你、你到底是誰?難道不怕南宮家的人知曉麽?”


    不得已,為今之計對方隻得抬出南宮二字,企圖對方因此懼怕,可是他們似乎忘記了,對方已經知曉他們的身份,甚至連象征他們身份的那吊牌都是在對方的手中。


    輕瑤微微一笑,很好心的解答對方的疑問:“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並未下毒,而是這東西本身就有毒,在我吃之前。”


    “你、你什麽意思?”


    玄衣男子對於輕瑤的解釋依舊不相信,有誰會明知有毒卻依舊吃下去?


    “笨蛋,這次被你害死了,他——百毒不侵。”一直沉默著的黑衣男子咬牙切齒的說著這話,眼中滿是不甘,明明這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卻要受其所累,怎麽能甘心。


    “百毒不侵,有誰做東西會在食物中下如此劇毒。”玄衣男子看著輕瑤,對方在這時候不可能會欺騙自己,有些不甘心的低咒道,他想過在這昆侖塔內很可能喪生,可是卻從未想過會這麽早便栽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手中,還死的如此冤。


    他這話聽在同伴耳中確實身形一震,抬起頭來看向輕瑤:“你、你是西門家的人。”


    “西門家麽?你猜對了一半,可惜我不是。”輕瑤玩味的咀嚼著這西門二字,笑得一臉燦爛,眼前之人還真是她的‘福星’,她知曉該如何毀屍滅跡了。


    從儲物環內拿出司馬長風給自己的‘半碧江辰’,瓶子一顆顆碧綠色的丹藥,還真是有點這西門家的特色,綠色,來到這攤在地上的兩人,打開瓶蓋,無良的倒出兩顆,遞給對方:


    “若不是你們提醒我西門家,我都忘了我和西門家有仇,據說敵人的敵人可以是朋友,這裏有兩顆解藥,吃不吃隨便你們。”


    什麽叫玩死人不償命,此時的輕瑤便是如此手段,玄衣男子與黑衣男子兩人對望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看向輕瑤手中的碧綠丹藥,不管是不是解藥,如今的他們隻能姑且相信對方所言,更何況對方也沒有必要再給自己服用毒藥。


    可惜他們猜錯了,輕瑤給他們服用毒藥這樣便能更好的加深西門和南宮家的矛盾。


    “這藥的味道哦不錯吧!據說有一種淡淡的青草香味。”


    輕瑤把玉瓶收起來,看著眼前的二位,拋出一句無異於重磅炸彈的話語:“我想你們都想知曉我是誰,那我也不藏著掖著,我可是女的,你們不能臭小子臭小子的叫,明白嗎?”


    玄衣男子二人點了點頭,隨即又一臉震驚的看向輕瑤,不是男的,做東西喜歡在食物中下毒,這普天之下,唯有前些天被傳得沸沸揚揚的雲輕瑤及其仆人,據說對方的仆人打敗了喜歡把毒放在食物中出售的西門澤,如此的話,又與西門家為敵,那麽她的身份,根本就不需要去想,一個名字呼之欲出。


    “你、你到底給我們吃的是什麽?咳、咳……”兩人同時想到這答案,想要用手摳出已經吞入腹中的丹藥,可是摳出的隻是一堆未曾消化的烤肉,那丹藥入口既化,又怎麽可能還能摳出來。


    “哦,剛剛我忘了說一句話,現在補上應該不遲吧!”輕瑤不理會眼前已經悟出自己是誰的兩人,雲淡風輕的獨自說著:


    “敵人的敵人可以是朋友,但是還有一句話,那便是敵人的敵人可能依舊是敵人,在這裏我要謝謝你們二位給了我這樣禮物。”


    輕瑤說完這,揚了揚手中的玉牌,笑得十分無良。


    “你…居然…沒有…死。”對方有多難以相信輕瑤還活著的事實,明明在所有人都以為輕瑤已死的情況下,自己卻被對方毒死,死得如此之冤。


    “放心,我很好,不勞你惦記,你們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輕瑤說完,把玉牌藏入懷中,頭也不回的離開此地,繼續前行,半個小時之後,這兩人便會化為一灘綠水,但她倒是希望在這段時間之中,有南宮家的人回來找他們,那樣的話,便更如她所願,讓人都知曉這西門家的人在一入這昆侖塔便朝著南宮家的人下毒手。


    ……


    入森林深處,一路行來,單槍匹馬,輕瑤原本的白衣早已染紅,她沒想到在這居然會有如此多的靈獸,地上滿是殘肢斷臂,有人類的也有靈獸的,比她想像的還要嚴重,簡直就是屠宰場,這便是昆侖塔內所必須麵臨的殘酷麽?


    眉頭緊皺,小心而又謹慎的前行,她不知道眼前的這裏曾發生過什麽!但是直覺告訴她,自己已被盯上,不知是人是獸,這種感覺,輕瑤很是厭惡。


    直到看到一物,輕瑤才明白這很可能是眾人爭搶的結果,最後卻被‘漁翁’得利,若是在昆侖塔外,如此景象,輕瑤定會認為這是有人故意設計,可是如今所見,輕瑤隻能把這歸結於人類的貪婪之心。


    隻見一名倒地渾身是血洞的男子圓瞪著雙目,麵色因為疼痛而顯得萬分猙獰,死不瞑目的注視著自己手中的東西。可以看得出,對方並非死於靈獸之手,而是被同為人類的其他人亂刀砍死。


    輕瑤眼睛隻是看了眼男子手中的東西,是一個方形匣子,材質是用上等的玄鐵製造,上麵雕刻著一條騰飛的巨龍,栩栩如生,漆黑的匣身如今卻已染血,顯得有些詭異,目測這盒子的長度可以讓輕瑤輕而易舉的得出這劍中該是何物,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一柄寶劍。


    這無疑對於入這塔內的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誘惑,爭搶是必須的,誰不想自己手中能有一個極品武器,這可大大的提升戰鬥實力,即便是所用不是劍的人,也大可拿去拍賣行進行拍賣,價值可謂是不菲。但這對於輕瑤來說,不僅不心動,甚至是沒有一點打開這鐵盒一探究竟的想法。


    她還是用習慣了自己的劍,劍有靈性,曾經的數年相伴,又如何能在此舍棄。


    沒有停留,想要轉身便走,卻在此時被攔,不是人,而是一群靈獸,對方趁著輕瑤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劍盒時悄無聲息的聚集而來,可見對方的實力,絕對不容小窺。


    扯出一抹笑容麵對著眼前的這麽一群已幻化成人形皆身著一身黑衣的男女,那一雙雙如鷹般看著輕瑤如同盯著獵物的眼神讓輕瑤明白了為何她總感覺自己被人盯著卻無法發現對方,卻原來對方是在天空中盤旋,直到自己走入了他們所認為該是時候行動的包圍圈裏才現身將自己團團圍住。


    輕瑤細細的數了數,人數並不多,也就十位,可是這群老鷹的實力卻已到達靈帝的境界,至於對方到底有多強,那便隻有打過之後才知曉。


    “你們若是想要這東西,給你們,與我無用。”輕瑤踢了踢腳邊那男人手中緊緊抓住的那個黑匣子,對著眼前的這樣一群男男女女說道。


    這群由鷹幻化而成的男女並未回答輕瑤的話,而是身形迅速的朝著輕瑤攻擊而來,速戰速決,以一戰十,輕瑤並未慌張,因為對方的本體是飛行契約獸,再則,這可也是輕瑤第一次看到神級的靈獸,一個個可都擁有著靈帝的實力。所以讓輕瑤平升出想要生擒的衝動,以此來兌現當時在入遺失禁地時所說的玩笑話。


    腳下步伐不斷的變化以此來躲避對方十人的夾擊,打鬥的場中隻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周旋在一群黑色的身影中。可對於輕瑤的這隻是躲閃並不出擊的打發,看在這十隻靈獸的眼中卻是一種侮辱,依舊沒有言語,如同一場無聲的黑白劇目,對著輕瑤下手的一眾攻勢卻越加的迅猛,幾乎是招招致命,步步緊逼。


    為保存實力,輕瑤並不打算與他們硬碰硬,而是直接召喚出早已在五彩靈雲之上翻滾著軟軟的小身子嚷嚷著說要出來的娃娃。


    “娘親,你終於舍得讓人家出來了,剛剛的那一路上居然都不讓娃娃幫忙。”


    娃娃不理會四處皆敵的狀態,直接圍在輕瑤的身旁打轉,真把輕瑤轉得不因眼前的這些靈獸頭暈,倒是因這娃娃而頭暈起來。


    “給我停,看到眼前的這些靈獸了嗎?”


    輕瑤直接借助對方十人齊力的攻勢,借力使力的直接腳下的足尖輕點,跳出對方的包圍圈,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用手指了指那群幻化成人形的靈獸。


    輕瑤就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徹底的激怒了那群黑衣人,一個個憤恨不平的盯著輕瑤,它們打了這麽長時間,居然連對方的兵器都未能逼出,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更是輕易的脫離他們百試不爽的陣法,一個個咬著自己的牙齒,恨不得把輕瑤就地分食掉,但是皆被輕瑤給華麗麗的無視了。


    “看到了,娘親。”


    娃娃因輕瑤的這一聲命令而乖乖的站在輕瑤的肩膀之上,兩隻小爪子相互揉搓著,一副無關緊要的態度,也就這態度,卻更加惹怒了向來自認為強者的諸位黑鷹。


    “我要生擒它們。”輕瑤用手指戳了戳娃娃的小腦袋,說道。


    喝,眾靈獸因為輕瑤的這一要求才算是認認真真的把輕瑤和娃娃兩人認認真真的打量了一番,尤其是那娃娃。明明是兩個在他們碰到的所有人類之中實力最低的人和獸,卻居然敢如此無視他們所帶來的死亡威脅,當下惱羞成怒直接朝著輕瑤和娃娃兩人化身撲去,有幾位甚至已無法隱忍以人的形體對抗輕瑤,直接在朝著輕瑤飛撲而來的過程之中化為一隻隻巨大的黑鷹,企圖想用手中的爪子來把輕瑤撕碎,可是卻一個個在靠近輕瑤之時迎麵卻出來一群小火球,朝著他們迎麵砸來。


    不及,紛紛躲避,卻沒想到地上居然被炸開一個個大坑,轟響聲不斷,塵土飛揚,連帶著把那些原本在地上的屍體也砸個粉碎,塵歸塵土歸土了。


    但因事出突然,依舊有些靈獸躲閃不及而被其所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焦了的問道,娃娃偏偏在這時無辜的說道:


    “娘親,不好意思,我沒掌握好分寸,把他們給烤糊了,吃起來不夠味。”


    輕瑤看著眼前的這一形勢,娃娃不過是扔出火球,還好還好,沒有把這些個被自己相中的黑鷹給徹底的烤焦:“沒事,沒把他們直接烤成菜就行。”


    娃娃一雙大眼睛在這群黑鷹的的麵前轉動著自己那圓溜溜的大眼睛,可愛極了卻說出讓這群黑鷹吐血的話:“娘親,娃娃想吃烤小鳥。”


    一個個暗自誹謗,你才小鳥,你們全家都小鳥!有誰有膽子把神獸黑鷹當做小鳥來看待,恐怕也隻有娃娃了。


    “下次吧,這些我有用。”輕瑤說完,便看向眼前憤憤不平的一群黑鷹,異常善良溫柔外加有拐帶嫌疑的口氣說道:


    “隻要你們跟著我,偶爾充當充當步行工具,我可以讓你們活得好好的,你們覺得如何?生與死,你們可是要考慮清楚!不過是身上多帶一人而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依舊是自由的。”


    這般權衡利弊,循循誘導之下,卻無一人回答輕瑤的話,這使得娃娃覺得萬分無聊:“娘親,你說它們不會是一群啞巴吧……”


    此話一出,娃娃成功的遭到了這群黑鷹的怒視,這讓輕瑤不由得啞然失笑,真的是啞巴嗎?


    “你才啞巴,你們全家都是啞巴。”


    一句冰冷卻滿含著怒氣的聲音在輕瑤和娃娃兩人的耳中回蕩,聲音震得這周圍的樹葉紛紛落下。


    “哦,娘親,原來他們不是啞巴。”娃娃用小爪子撓了撓自己那粉嫩的小耳朵,說的那個沒心沒肺。


    “痛快點,臣服還是死亡,我沒時間和你們在這磨嘰的打發時間。”


    輕瑤雙手環胸,眉宇間顯得有些不耐,強大的精神力讓她能感覺出更遠的地方所發生的事情,而此時的她從那嘈雜的聲音中判斷出那驚慌失措的聲音似乎是她在入塔前所聽到的女聲,這不由得讓她想盡快的感到那一探究竟,因為青龍與他們在一起,若是在這昆侖塔內青龍發生任何意外,那便是她的責任。


    “我們隻臣服於強者,你的靈獸很強,但是並不意味著你便同樣的強大。”


    任何靈獸在麵臨著生存亦或是死亡的這個問題上大致相同,遵從於強者,若是對方弱於自己,那麽便寧願選擇死亡,為首的黑衣男子直視輕瑤,意圖把輕瑤看穿,它不甘心,居然這麽多人都沒有逼到對方使用武器,這在其他靈獸看來的確是個恥辱。


    “不錯,你們很懂得生存,識時務者為俊傑,卻又不願意屈就。”


    輕瑤對於從對方口中聽到這回答,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從她曆來碰到的靈獸之中,這一群擁有神獸實力的靈獸無疑是最聰明的,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也並沒有給她來個拚死一搏,而是在無法逼出自己出手的時候讓自己出手以此證明自己的實力後再做定奪。但是,他們似乎高估了她的道德,而她現在更掛心的是青龍,就是眼前的這十個也換不來青龍一人,所以此時的他們,已經沒有了和自己談條件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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