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笑寒,她的二哥!恐怕為她做的,遠遠不隻這些……


    這宮廷的夜宴,輕瑤不是第一次參加,在輕瑤還是蕭小柒之時,身為蕭家嫡女,陪同蕭家家主入宮不隻一次兩次,可是今晚的排場,卻是輕瑤所見最為盛大的一次。


    “小姐,這軒轅羿還真出手大方,不過是立皇後,可這若是別人不知的話,還以為是新皇登基。”司馬長風語帶諷刺的看著呈現在自己麵前的這麽一個美酒美婢女歌舞升平燈火如晝的奢華場麵。


    “長風,別羨慕,樂極生悲懂嗎?”白虎看著眼前談笑著的眾人。皇帝皇後未至,諸位大臣攜帶著各自的家眷把這當成攀升的平台。


    相比於場麵的熱鬧,輕瑤他們所處之地到是清靜不少,原因無它,並不是‘東方’二字的分量不夠,而是相比這神秘的一族,夏樓主和百裏門主的身份更讓人覺得看得見也摸得著,與其討好未來的門主夫人,不如直接討好門主來得實在。


    “小姐,你看百裏門主的臉色越來越黑了,就差拍桌走人了。”


    冷清秋看著被不少大臣們圍著的夏崢雲和百裏殤,特別是圍著他們寒暄的人身邊絕對帶著一名妙齡少女,不是女兒就是侄女,明擺著的事情怎麽小姐跟個沒事人一樣,她和百裏殤到底什麽關係?


    “小秋,如果你看上他的話,小姐我願意成全。”


    輕瑤喝著桌前的酒,微微一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她早就猜想到這兩人的出現絕對會是香饃饃,更何況這兩人將要做的事情,絕對讓人巴不得和他們拉上關係。


    “小姐……”冷清秋知曉,和小姐在一起,你永遠都是輸的那一方,這什麽跟什麽,怎麽又扯到自己身上來了。


    “女人,你真的不打算看著戲落幕?”蓮華看著身邊悠閑的喝著茶的某人,挑了挑眉問道。


    “沒必要了,既然已經知曉結局,為何還要浪費時間看下去。”無愛便無恨了,待一切真相揭曉的時候,她又何必在乎他的痛苦!


    “女人,事事難料。”蓮華頗有深意的看了輕瑤一眼。


    “蓮華,這話何意?”輕瑤挑了挑眉。


    “女人,你想給對方留下一條後路,可是有人不願意為自己留下後路。”蓮華沒有告訴輕瑤,這皇宮之中的任何人做的任何事情,隻要他想知曉,閉上眼睛就行,他的精神力足以覆蓋整個皇宮。


    “你說她?”輕瑤聽蓮華一說這話,便明白哪裏出了問題。


    “他們來了……”


    “皇上駕到……”


    伴隨著尖細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使得所有人停下交談,目光“唰”地聚到在高殿之上,齊身下拜並說道:“恭迎皇上皇後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輕瑤如同沒有反應過來,依舊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看著盛裝而來的‘蕭小柒’和軒轅羿,輕瑤不過是看了一眼,從蕭小柒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她便明白了蓮華所說的含義是什麽,隻是她有些好奇,對方會如何做,來永遠的掩蓋真相。


    “眾親家免禮,平身吧。”


    “謝皇上皇後娘娘。”


    “晚宴開始~!”


    皇帝身邊的李公公一聲尖細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大臣們依言坐下。伴隨著一首歡快的樂聲傳來,身著彩衣的舞女們翩翩起舞,一派奢靡的宴會景象便呈現在輕瑤的眼前。


    看著高台之上的那兩位你儂我儂的模樣,輕瑤溢出一抹冷笑,就在剛剛眾人行禮到歌舞開始的時候,她已經從蓮華那知曉了蓮華為何會說出那話。


    蕭貴妃在去冷宮的路上便毒發身亡,同樣是司馬長風所擁有的毒藥,而玄武和朱雀二人被對方說成是她所派人救了她,這兩件事情在同一日發生,讓軒轅羿對她心生疑惑,想要置自己於死地,或者是想讓蕭家與自己為敵。原來一直以來她都小瞧了她,借刀殺人,栽贓嫁禍,她比蕭貴妃強多了。


    鳳袍之上早已被她抹上了毒藥,也這便證明了她早已知曉蕭貴妃會派人來殺她一事,將計就計,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朱雀和玄武會來救她,但這並不影響她借此鏟除蕭貴妃的計劃,反而更有利於她栽贓嫁禍給輕瑤,換言之,即便是朱雀和玄武不前往相救,她自己安排的人,也會在適當的時候把她給救出來,出現在封後大典之上。


    無形中,輕瑤反被對方將了一軍,隻是,對方不清楚整個皇宮的形勢,一心隻想著她那個後位,不知如果軒轅羿不是皇上的話,她又怎麽可能是皇後,再享榮華富貴。她壓錯寶了,也小瞧了輕瑤,以為輕瑤隻是東方小姐,卻不知輕瑤便是真正的蕭小柒,更不知曉朱雀和玄武本就是輕瑤的人,而此時,人早已被輕瑤派去的青骨給從天牢內救出宮,隻留下兩具一模一樣的屍體,按照牡丹編排的劇目畏罪自殺。


    可以說,牡丹費盡心機要鏟除隱患埋藏秘密卻不過是把自己推向深淵而不自知,所以一切的基礎便是蕭小柒已死,隻要她死咬著自己是真的,便無人可以動她。可是這基礎對事實來說真的是不堪一擊,隻要輕瑤站出來,牡丹必死無疑。一夜夫妻百日恩,即便軒轅羿能容忍牡丹的欺騙,饒她不死,蕭家之人也無法放過這個殺死蕭貴妃的真凶。


    輕瑤就這樣慵懶的靠在蓮華的身上,等待著,始終感受著幾道目光緊貼在她身上,尤其是身旁座位上在外人眼中應該自稱是自己未婚夫的某人,那眼裏一片幽深,輕瑤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麽,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對方敗給自己居然如此耿耿於懷。


    夏崢雲看著身旁偶爾和身著紅衣的男子談笑風生的景象,他恨不得自己是對方,能夠時時相伴在側,他也能看出,紅衣男子在輕瑤心裏的分量是任何人無法撼動的,唯一值得他放心的,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雖然讓人無法介入,不是男女之情,卻又是生死相托。


    過了今晚,對方便要離開這皇宮,毫無留戀,他真的很想問她,如果對待軒轅羿她已毫無半點感情,那麽是否會在心裏記得他,給他一個位置,早在她狡黠的用話堵住他的示愛,他便知曉,她不會屬於他。從來都是‘江山為聘’,可她卻用江山做‘嫁妝’,她要這江山不過是為了送給另外一個男人,不是他,也不是她身後的任何一人。


    那個能入她心裏得她如此重視的男人,讓他嫉妒!可是他卻不能說個不字,就當這承諾是為了讓他有個期盼,他日還會再相見,不知時間,不知地點,讓他用這個承諾等著她回來。也許,隻能用此來卑微的在她心裏留下一個影子,讓她在想起蒼雲大陸之時,能想起他。


    輕瑤自是不知某人心思百轉千回,看向蕭家眾人的方向,從頭到尾,蕭淩楓都未露出絲毫的笑臉,即便是軒轅羿已經派人先隱瞞了蕭貴妃已死一事,可是以蕭淩楓的身份,怎麽可能不知曉這事,今天的日子對他來說喜憂參半,一女登上後位,一女卻以謀害親姐姐一事在打入冷宮的途中畏罪自殺。輕瑤沒有猜錯的話,牡丹應該會用蕭家來對付她。


    畢竟蕭家是蒼雲大陸第一大世家,而她即便是在外人眼中是東方家族的小姐,若事實已定的話,蕭家根本就可無懼於東方家族而讓她以命償命。


    蕭淩楓整晚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蕭貴妃之死一事上,對於其他官員席間的討好道謝聲也是心不在焉,就在這時,一名侍衛打扮之人來到蕭淩楓的身邊,低頭耳語幾聲便又悄悄離去,輕瑤知曉,針對她的好戲要上演了,果然……


    “皇上,請為老夫做主。”


    蕭淩楓離開座位,直接走到大殿中央,彎腰行禮,一時話出,讓原本一派熱鬧的景象有了短暫的寂靜,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蕭淩楓的身上,不知這蕭家家主這唱的是哪一出,而極少知情之人隻是把眼光調向輕瑤的所在的方向。


    “蕭家主,你要讓朕為你做什麽主?說來聽聽。”軒轅羿對於蕭淩楓打擾到自己的雅興並未有絲毫的不快,相反臉上帶著一絲期待,像是早就知曉對方會提出來般。


    “老夫剛剛得到消息,小女蕭貴妃所中之毒,卻為隱月宮獨有,所以臣懇請皇上徹查此事,將嫌疑人等打入天牢……”


    蕭淩楓說這話時眼睛卻死死的看向輕瑤所在的方向,如今的隱月宮宮主司馬長風既為東方小姐的屬下,若不是奉主人之命,怎麽可能去毒害蕭貴妃。


    “蕭家主,你說這話何意?看著我家小姐幹什麽,難不成每次這宮中有人中了我隱月宮之毒便都是我這個宮主下的毒?”


    司馬長風聽到蕭淩楓這含沙射影之意,手中握著的酒杯直接給捏碎了,在對方為說完之時,便出口澄清。


    “老夫並未指名道姓,司馬宮主又為何要急著對號入座呢?”


    蕭淩楓即便是知曉蕭貴妃的死有些蹊蹺,對方在他眼中也絕不簡單,即便是想要一個人死,也不可能留下這麽大的破綻,讓他抓住把柄。可是,寧可殺錯,也絕不放過。


    “長風,你的毒什麽時候成了便宜貨了,怎麽這皇宮之中總是出現你們隱月宮的毒。”白虎微微搖頭,看著氣急敗壞的司馬長風,怎麽一碰上小姐之事便不淡定了,人家都還沒說是誰,你還倒是自己貼上去。


    “都閉嘴!”


    輕瑤站起身來,不急不慢的走到蕭淩楓的身旁,笑著說道:“我想問蕭家主,你如何判定蕭貴妃所中之毒是為隱月宮所有,難道蕭大公子沒告訴你當日在挽風閣內我說的話嗎?”


    輕瑤說完這些,看向坐在一旁的蕭笑天,他們當她是傻子不成,還是他們全都是傻子,都不用頭腦好好想想。


    “笑天,她說什麽了?”


    蕭淩楓因輕瑤說這話而把問題拋向坐在那的蕭笑天,他想知曉她說了什麽來為自己今日之事開脫嫌疑。


    “父親,這……”


    蕭笑天本就沒想到自己的父親今晚會有這麽一舉,更沒想到父親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想了想,便把輕瑤當日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末了,說道:


    “的確如東方小姐所言,如果她想殺蕭貴妃,根本就不需要用到隱月宮的毒藥。因為那無疑是在告訴所有人,蕭貴妃的死是她所為。但是也不能不說這事與東方小姐無關,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也許凶手正是抓住了眾人認為最值得懷疑的反而不是凶手的這番心思才下毒以洗脫嫌疑。”


    “我再問蕭家主一個問題,我的殺人動機是什麽?我為什麽要殺蕭貴妃?”


    輕瑤挑了挑眉,她不否認蕭笑天的分析很有道理,真相往往很簡單,當眾人認為最先懷疑的那人絕不是凶手的話沒準就是真凶。


    殺蕭貴妃為的自然是皇後之位!蕭家家主很想這麽說,曆來這後宮之中嬪妃之爭不過是爭寵爭奪權力,可是眼前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後宮之人,而且即便是殺了蕭貴妃,也不可能當皇後,除非殺了小柒,但也不見得軒轅羿會為了東方家族而封她為皇後。


    的確,沒有殺人動機她為什麽要殺自己的女兒!可就在蕭淩楓為難之際,‘蕭小柒’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朵之中:“自然是皇後之位。”


    “哦?皇後娘娘,你認為我會對那位置感興趣嗎?”


    相比於白虎他們的憤恨,輕瑤隻是微微一笑,仿若聊天般的向前走幾步,看著高台上頭戴鳳冠身穿鳳袍的‘蕭小柒’那不屑的口吻讓在場的眾臣們深吸一口氣,在心裏直呼大膽,就衝著這藐視皇家這一罪名都能把你處死。


    “皇上,原本看在東方小姐是臣妾的救命恩人奉上臣妾不該多言,可是今日臣妾的妹妹蕭貴妃的事情卻讓臣妾不得不說。”


    ‘蕭小柒’裝作為難的看向軒轅羿,在得到軒轅羿批準的情況下才看向輕瑤說道:“臣妾在東方小姐身邊待了幾年,東方小姐對臣妾的習慣自然了如指掌,據說隱月宮宮主易容術天下一絕,若是東方小姐想要妝扮成我的模樣,卻又不引人猜疑,可謂是易如反掌。


    今早與我一同趕到大殿的兩人便是東方小姐的人,救我不過是不想讓蕭貴妃當上皇後,畢竟比起蕭貴妃,東方小姐對我更為熟悉也更不容易露出破綻,包括我已失憶,根本就不記得曾經的過往,任何人也都不會看出破綻來。”


    此話說完,眾人看著蕭小柒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而對方分析的又不是不可能,一時間群臣之間竊竊私語,討論著這個可能性。心中卻也存在著一絲竊喜,隻要這東方小姐一死,那麽傲天門門主夫人的位置一空,對他們來說,是件好事。


    蕭淩楓在聽完蕭小柒所言之後,才頓悟,自己不過是中了某人的計,本因對輕瑤的猜疑全部轉接到了‘蕭小柒’身上,可是即便是知曉自己的二女是被如今的皇後所毒殺又能如何,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他現在所能做的隻能是容忍,心中卻平升起無力感,有些事情已經不受他控製和掌握了。


    夏崢雲和百裏殤在聽聞此話之時,夏崢雲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殺意,而百裏殤則是滿臉陰霾的看向蕭小柒,杯子在他的手中化為灰燼,那女人現在的身份怎麽說都還是他的未婚妻,他怎麽可能任由對方栽贓。


    “皇後娘娘,瑤兒是在下的未婚妻,也是未來傲天門門主夫人,這位置雖然比不上皇後的位置來得尊貴,但是瑤兒曾跟我說,她要的是一世一雙人,並讓我許下誓言,今生隻能娶她一人。試問皇後娘娘,這樣的她,怎麽可能會在乎一個皇後之位!”


    百裏殤說完,深情帶笑的看著輕瑤,喚了一聲:“瑤兒!”讓輕瑤渾身打了個顫,她想過任何人為她辯駁,卻從未想過眼前之人會出口,不過轉念一想,掃了眼宴會中的那些個懷春的少女,也明白了這百裏殤打的是什麽算盤,用自己做借口擺脫這個,還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自然,我要的男人,隻能有我一人!”輕瑤挑了挑眉,驕傲的說道。有人羨慕有人嫉妒,但是百裏殤的話便說明了一點,那便是人家東方小姐壓根就看不上那皇上,怎麽可能會為了區區皇後之位殺死蕭貴妃。


    “白虎,你說我是不是聽到了一個最好笑的笑話,我們小姐為了皇後之位殺人?”司馬長風等人卻沒有其他人那般嚴肅,對待‘蕭小柒’分析的條條道理狠狠的笑個夠。


    “的確是個笑話,皇後娘娘還真幽默!”


    白虎看著蕭小柒時,用手指在自己的臉上一劃,笑得富有深意,對方這張完美的臉,可是出自他的手藝。


    “我說的皆是事實,皇上……”


    ‘蕭小柒’也未曾想過百裏殤會出言維護輕瑤,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這話一出,即便是他們一群人想說自己是假的也不會有人再相信這個事實之後,隻是這還遠遠為達到借用皇室的手把對方除去的目的,隻能可憐兮兮的看向軒轅羿。


    “蕭家主,皇後,百裏門主,今晚大家暢飲,有何事明日再談,隻是為了查清此事,讓朕能給蕭家一個交代,也還東方小姐清白,還望東方小姐配合,在皇宮之中多留數日。”


    軒轅羿從頭到尾都未表態,一直在暗中觀察,可是現在,見事情鬧僵到這地步,各持一詞,隻能緩緩,哪邊都不得罪。


    “皇上……”


    蕭小柒未免夜長夢多,不滿軒轅羿所言,拉著軒轅羿的衣袍,想懇請對方改變主意。


    “皇上,記得我曾說過,封後大典一過,我便離開皇宮的。”輕瑤沒想到這軒轅羿會這麽說,眉頭緊皺,她不想留下來,便沒有人能讓她留下來。


    “東方小姐,朕的確答應過你,可是時至今日,皇後娘娘認為你與蕭貴妃的死有關,朕不得不徹查此事,若不是你所為,也好還你清白,但若你私自離去,便會落下個私逃的罪名……”軒轅羿說得理所當然,讓人無法反駁。


    輕瑤偏過頭看了眼坐在那正笑看著自己的蓮華,果真被他說中,世事難料,既然如此,回過頭來,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緩緩的睜開眼睛,身上的氣勢全變,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


    風吹起那紅衣長發,風姿意態畫圖難書,仿佛隨時都可乘風而去,讓人無法琢磨,那抬手間的姿態,眼中的光芒,仿佛在這天地間唯她獨尊的氣概,讓人從心裏感歎,原來之前對方的慵懶無害之態全是假的,這才是真正的她,能讓傲天門門主立誓今生隻娶一人的女人怎麽可能空有外表。


    眾人隻見輕瑤一手指著當今的皇後,問了句讓在場所有人聽聞卻不知其意的話:


    “你確定,不後悔!”


    也許對於其他人這話沒頭沒尾,但是當日在場的所有人都聽過這話,那日軒轅羿、蕭小柒以及蕭家兩位公子在客棧內邀請輕瑤等人前往皇宮之時,對方便問過蕭小柒這樣一句話。


    軒轅羿是看向身旁的蕭小柒,而蕭笑天卻是看向身邊正默默喝著酒的蕭笑寒,他記得蕭笑寒在對方離去之時說了句同樣沒頭沒尾的話‘你會後悔的!’,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是自己不知道的而蕭笑寒卻知曉。


    “我,我…不後悔!”‘蕭小柒’被輕瑤的這氣勢一震,腦海中響起蕭笑寒說過的話,可是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退路。


    “是嗎?”


    輕瑤說完,環視了一周之後,看向高台之上的軒轅羿,說道:“既然皇後娘娘說過我是為了想當皇後才毒死蕭貴妃,繼而有那自信想冒充她來個以假亂真,那我就讓皇上及蕭家的諸位看看我模仿得如何,你們是否能看出真假,就當為這晚宴助助興好了,皇上你看呢?”


    既然你想死,那麽我便成全。


    “東方小姐想做什麽?”軒轅羿不知對方想幹什麽,難不成對方真的打算以假亂真不成?


    “皇上隻要答應便可,很快便能知曉了,既然諸位認定我與此事有關,那麽我隻能自己為自己證明!”輕瑤說完,朝著蕭小柒詭異的一笑,然後定定的看向軒轅羿。


    “好,朕答應你,隻要你能證明自己的無辜,那東方小姐想何時離開皇宮都行。”軒轅羿想知道,對方打算如何證明,僅僅隻是告訴他們她無法做到小柒所說的模仿得了她嗎?


    “小秋,拿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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