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米爾又咬了一下嘴唇。曼蘇爾笑著說:「別咬了,會把你漂亮的嘴唇咬破了。過來,到這邊來,宴會要開始了。」晚宴上,塞米爾一直低著頭跪在曼蘇爾身邊。長長的黑發垂在他耳邊,他側臉的線條美麗得讓曼蘇爾不知不覺地看了好多眼。奴隸們在席間蝴蝶一樣地穿梭,這頓飯足足吃到了半夜。曼蘇爾喝了很多酒,最後按捺不住地把鑲著寶石的金杯遞到了塞米爾嘴邊。塞米爾嚇了一跳,曼蘇爾低下頭看著他,笑著說:「喝。」酒已經到了嘴邊,不喝不行了。塞米爾被灌得喘不過氣,曼蘇爾卻跟席間的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把酒杯都落到了地上。曼蘇爾看著那個滾到大廳門口的酒杯,對塞米爾低聲說:「去,撿回來。」塞米爾愣了一下,他現在隻能跪在地上爬行,他實在不願意當著這麽多的人這麽做,曼蘇爾正喝得起勁,見塞米爾怔著不動,眉頭一皺,眼神也陰沉下來。注意他的眼神,塞米爾隻得跪在地上,緩緩繞過桌子,爬到門口。直到塞米爾跪在他身邊,雙手把那個金杯奉給他的時候,又哈哈地笑了出來。輕輕拍了拍塞米爾的頭,又給他灌了一滿杯酒。塞米爾咳了半天才緩過神來,雙手還捧著那個金杯。瑪拉達把那個杯子從他手上拿過來,遞給了一個奴隸,然後俯身下去,非常輕地對塞米爾說:「記住,孩子,奴隸是不可以有自己的思想的。你應該明白了,陛下雖然喜歡你,但也並沒把你作為例外,你仍然隻是個奴隸。以前,你學習的是順從主人。從現在起,你要開始學會如何去討好主人。」塞米爾的頭垂得更低。他已經明白,瑪拉達是對的。晚宴結束後,曼蘇爾也喝多了,懶得動,就在宴會廳裏一張低矮的錦緞軟榻上休息。塞米爾正按照他的吩咐幫他按摩。塞米爾完全不懂得怎麽按摩,但那雙手真的像是水做的似的,即使是一陣亂揉也讓曼蘇爾放鬆了身體享受著。「重點,用點力。你捏不疼我的,你再輕就變成小貓搔癢了。」曼蘇爾閉著眼睛說,忽然覺得正在自己肩窩裏按摩的雙手停住了,就問,「怎麽停了?」「陛下,我……我……」聽到塞米爾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下半句,曼蘇爾翻身坐了起來,看見他通紅著臉跪在榻沿,一雙眼睛被淚水點得亮晶晶的,一時間還不明白怎麽回事,問他,「究竟怎麽了?」塞米爾的臉漲得緋紅,囁嚅了半天,才用很細很低的聲音說:「陛下,請你……打開……我的……鎖……」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羞得根本說不下去,頭埋得更低,再也不敢看曼蘇爾的眼睛。曼蘇爾這才恍然大悟,自己今天居然把這忘記了。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用一根手指挑起那精巧的下巴,調笑地問:「開鎖?好啊,前麵還是後麵?」塞米爾被迫麵對著他,羞得隻想一頭撞死。從淩晨的時候被強迫戴上那條金鏈,就一直沒有打開過。要喝水,要吃東西,怎麽可能不……那是人最基本的東西啊。晚宴上被曼蘇爾灌了不少的酒,早已經憋得難受,苦苦捱到現在,實在是捱不下去了,隻能硬著頭皮求曼蘇爾解開分身上的小鎖。曼蘇爾這一問,問得他羞恥萬分,他從來沒想過連這最隱秘的事情也必須得向人請示。他實在不想回答這個近於侮辱的問題,曼蘇爾卻挑著他的下巴看著他的臉笑,大有你不回答就不開鎖的架勢。「前……前麵……」晚宴上過多的酒水讓塞米爾實在忍不住了,開口說話總比失禁的好。聽到他的回答,曼蘇爾哈哈大笑,示意他靠近自己,一邊笑著說:「我的美人,你有什麽就開口說呀,我不會不允許的。」說著從貼身的地方取出一串小小的精致的黃金鑰匙,伸手握住那被象牙套緊的分身,把鑰匙插進鎖孔,擰開了鎖。他慢慢把象牙套子從分身上取了下來,隻見那粉嫩的分身軟軟地垂了下來,因為被勒得久了,比往常的顏色要深一些。忍不住在柔嫩的頂端揉動了兩下,聽著塞米爾的驚喘聲,曼蘇爾笑著說:「這樣子久了,恐怕你這漂亮的小東西會連原來的作用也失去呢。早知道還不如當時一刀來得幹淨。」塞米爾沒有心情聽他的調侃,跪著退了兩步,想離開他的身邊。雖然他的手是自由的,但腳上的腳鐐還是扣在腰鏈上,隻能跪著爬行。曼蘇爾一把將他的手臂拉住,笑道:「去哪裏?」塞米爾回過頭,驚訝地看著他。「陛下,我去……」又說不下去了,曼蘇爾笑著說:「這還要到哪裏去?就在這裏就行了啊。」「不!」這個字猛然從塞米爾的舌尖進了出來,他呆呆地看著麵前一臉笑意的皇帝陛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自己在他的麵前……當著他的麵……不!這已經不止是侮辱了,這完全是……沒有把自己當成活物看……曼蘇爾側著頭看著他又驚又怒的表情。「怎麽了?我不介意,你還介意什麽?」見塞米爾跪在那裏不動,攤了攤手說,「好呀,你不肯是吧?也好,我就看看,你是願意在我麵前呢,還是願意失禁。你覺得哪樣更丟臉些?自己選吧。」塞米爾渾身一軟,匍伏在了地上。他的赤裸的肩頭和背都在劇烈地抽動,卻聽不到他發出聲音。曼蘇爾等了好一會,他還是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終於把他的臉扳過來,臉上已經是一片淚痕。曼蘇爾舉起雙手,苦笑道:「怎麽就哭成這樣了?好吧,我認輸,我不看你就是。不過……你用一個酒杯,盛著……」雖然還是覺得難堪,但總也好了一些。塞米爾接過曼蘇爾遞來的酒杯,放在自己身下。他努力控製著,不願意發出過大的聲響,但是已經忍耐了很久的尿意完全不受控製,不僅注滿了酒杯,還溢到了地毯上。曼蘇爾果然沒看他,隻是聽著流水一樣的聲音,在一旁忍不住哧哧地笑。最後一回頭,看到塞米爾一臉要哭的表情對著被打濕了一塊的地毯,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值什麽,換塊地毯就是了。酒杯你自己處理吧,扔掉了就快點過來,繼續給我捏捏肩!」塞米爾如獲大赦,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當地毯換過,他重新戴上冰冷的象牙套子回到曼蘇爾身邊伺候的時候,曼蘇爾笑著揉著他滿頭濃密的烏黑卷發。「塞米爾,以後別忍著不開口了,這副鎖鏈,你得一直戴下去的。或者是一年,也或者會更長。你忍得了多久?說了,就不用難受了,我不會難為你的。」「……陛下,為什麽要這樣?你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懲罰我,隨便你用什麽方式。但是……為什麽要讓我受到這樣的侮辱?」曼蘇爾的手滑到他的臀瓣之間,輕輕叩擊著那神秘的地帶。「侮辱?塞米爾,這不是侮辱。你知道什麽叫奴隸嗎?就是他的身心都是完全屬於主人的,他們自己是沒有控製的權力的。所以,你做任何事都必須經過我同意,你的吃喝,你的起居,包括你所說的所謂『侮辱』的事。你要學著習慣,否則隻會讓自己吃上更多的苦頭。」塞米爾本能地想合攏腿,又慢慢放鬆了。他的眼睛還是濕潤的,哀憐地望著曼蘇爾,卻說不出話來。曼蘇爾盯著他的臉細細地看,用指尖在他的臉上溫柔地撫摸著。完美的臉型,尖削的下巴,高鼻薄唇,輪廓鮮明但卻極精致。幾縷卷曲的黑發散在額前和耳際,曼蘇爾忍不住纏了幾縷在自己的手指上。「你想說什麽?」塞米爾閉上眼睛,又睜開。像星星,光芒熄滅了,又亮了。「陛下,我真的忍受不了這樣的事。不管是不是如陛下所言的侮辱,我都忍受不了……」「你忍受不了也得忍。」曼蘇爾皺起了眉頭,他開始不耐煩了。「我不想再跟你糾纏這個問題了。我給你戴上的東西,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準取下來。明白了麽?」看到塞米爾低下頭,一滴眼淚落了下來,他又有一點心疼。「好了,你也累了,上來吧,陪我睡。」「……是,陛下。」睡在曼蘇爾的懷裏,感覺到那雙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地環著自己,塞米爾的眼淚又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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