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為雙修是極致,從未想過肉體與雙修結合起來會讓人如此沉醉,幾乎讓人忘記今夕何夕。沒有任何隔閡的親近,將心愛的人包容。讓明景輝沉醉的不僅是負距離親近帶來的感官滿足,心神上的滿足更占據了大半。在身體親近的同時,他能真切感受到兩人歸屬於對方。“師兄,我很喜歡。”明景輝沒有準備隱藏自己的感覺。陸清梧微微勾唇,“你喜歡的,我會盡力滿足。”明景輝眼眸中的饜足之色更濃,他早就猜測到陸清梧會這樣回答,但猜測總沒有聽陸清梧親口說出這樣的言語讓人歡愉。“師兄喜歡的,我亦會盡力滿足。”明景輝手掌劃過陸清梧的胸膛,一路向下。“師兄也是喜歡的,對嗎?”陸清梧眼眸之中幽暗之色深沉了幾分,放任明景輝跨·坐在他腰間,挑動他身體隱藏最深的欲望。抬眼看了一眼天色,時間倒還足夠,稍等片刻再說明倒也不遲。他一直都知道,明景輝想要知道與他相關的一切。到如今,他也就隻有一個不算秘密的秘密。關於他的母界,那個他的起源之地,一個特殊的無修行世界……第四卷:番外卷第224章 現世番外01城郊的風光不似大城市那般匆忙,也少有熙熙攘攘的車輛。林蔭之下, 偶爾有人的不徐不慢的走過。盛夏的蟬鳴與鳥兒的歌聲, 為這片城郊添了幾分生機。已經是正午十分, 城郊的一棟小型別墅始終緊閉的門窗,將那僅有的生機也隔絕在外, 僅留下一室靜謐。時鍾每秒的跳動,在房間內顯得異常清晰。“叮鈴鈴,叮鈴鈴……”急促的音樂聲響起。床榻上的人微微皺眉, 卻沒有第一時間將樂聲停止。幾個呼吸之後, 他似乎才察覺到了聲音來源, 伸手拿起那依舊震動不斷的手機。陸清梧看著手中陌生而又熟悉的手機,伸出手指按下了接聽鍵。“你好。”他話音剛落, 對麵便傳過來一個帶著幾分焦急的聲音。“清梧, 這兩天你的電話怎麽打不通?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我外出處理了些私事, 手機放在家裏。”陸清梧這樣說倒也沒錯。不過, 他外出不是去了什麽地方,而是直接去了另一個世界。離開的時候手機也的確放在家裏, 但放在家裏的不僅是手機, 還包括他在這個世界的軀體。“你平時可不是丟三落四的人, 這次怎麽這麽不小心?幾天沒有聯係上你, 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梁希語氣明顯放鬆了許多。往常他聯係陸清梧的時候, 隻要一個企鵝訊息發過去,用不了多長時間便能夠得到回複。偶爾消息有延遲的時候,一個電話也能夠解決。像這次這樣幾個電話都打不通的情況, 還是幾年來第一次出現,也難怪梁希會多想。陸清梧沒有解釋,“你這次找我是因為新的工作?”“有一份文件難度大還要的急,我第一個就想到了你。如果今天再聯係不上,我就隻能找別人了。要不然,能不能按時交工都是問題。”梁希言語之間帶著對陸清梧的信任。在他們這個網上翻譯的小圈子裏,很少有人不知道陸清梧的工作效率的。手上有什麽困難或者緊急的活計,都會第一時間想到他!“將文件發過來,我看一看。”陸清梧說著從床榻上起身,走到電腦旁,熟悉的打開機器。“好!”梁希說完便快速的拉開一旁的座椅,椅子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他卻無暇顧忌。“文件我發過去了,你稍微過一下,給我個大概時間。”陸清梧將桌麵上剛剛接收的文件點開,這是一篇‘法語’文件,文件的內容記錄的更是生物學有關的知識。這類學術文件翻譯的時候對譯者的要求自然更高,文件中不少學術用詞。這就要求譯者要麽對這方麵有一定了解,要麽是有足夠的翻譯素養,耗費更多的時間查詢相關的知識。文件要的急,那就隻能是前一種。陸清梧曾經翻譯過這方麵的文件,梁希會找上他再正常不過。“五天時間可以?”“五天?比我想象中還要快上不少,當然可以!”梁希聽陸清梧這麽一說,麵上的笑意無法掩飾。“嗯。”陸清梧聲音無波無瀾,“還有其他事麽?”“沒事了。”梁希可不願意打擾陸清梧的工作時間,他恨不得陸清梧現在就開始翻譯。“等你工作完成之後我們再聯係,有時間我們喝一杯?”“到時再說。”陸清梧卻沒有應下。“好。”梁希對陸清梧的做派也十分了解,認識陸清梧的人大多都知曉陸清梧很宅。他一個月能出門的次數可謂是寥寥可數,他們倒也不好強求。陸清梧將手機放下,手牽引著鼠標在屏幕上滑動了一下,文件的譯文便自己一個個跳了出來。速度並不算太快,就像是有一個人在電腦前用鍵盤輸入一樣。事實上,那鍵盤上卻沒有一根手指。穿越前,陸清梧是一個網絡翻譯。他精通的語言種類足有五六種,對一些學術問題也有一定的了解,基本功極為紮實。畢業於京都名校,在校園中頗有幾分傳奇色彩的陸清梧,也不缺少人脈人脈。他最開始翻譯的珍貴文檔,多數便出自於母校。有了足夠的信譽,便在小圈子裏慢慢發展起來,有了幾分名氣。陸清梧在現世的時候雖然宅,但宅的卻比大多數人都要享受。他用一部分財產購買了這一棟被稱為京都最佳養老地點的小型別墅,平日裏吃穿住行也不失·精致。接手一個工作,便能有十天半個月的空閑。若是多接幾個工作,自然能讓他更為奢侈,但陸清梧並沒有這樣做。而是利用空閑的時間充盈自己,也可以說是享受。他在現世的生活,可以說是有滋有味。梁希等人最初的時候還會為他推薦一些,時間長了也隻有一些困難的工作才會專門找陸清梧。工作困難報酬相對來說也高一些,雖然陸清梧接手的工作少了,但事實上工作的報酬變化卻是不大。正是因為此,陸清梧‘消失’了十幾日,也並沒有人發現不妥。他回到這個世界也就不需要第一時間處理類似於‘死而複生’、‘植物人清醒’之類的麻煩。陸清梧從電腦桌前起身,向前邁出了幾步,途徑房間之中的穿衣鏡,從中看到了自己此時的形象。他如今的模樣,是穿越之前的樣子。從這一點便能看出這個世界有多麽特殊。超脫者不受世界的束縛,正常情況下他們就算踏足新的世界,也依舊是超脫之後的樣子,靈魂的本貌。在這個世界上,卻是用了這個世界的模樣。他若是以超脫者的麵貌出現也需要做掩飾,以這幅樣貌出現反倒更為方便。模樣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這模樣的變化隻是他體內能量變化的表象。此時陸清梧的力量被壓製到了最低值,所能使用的術法更是少的可憐。不過,他在這個沒有任何人修行的世界,依舊稱得上是無敵於天下。以陸清梧的眼光可以看出來,他軀體的模樣正在向著他超脫後模樣轉換,隻不過速度十分緩慢。以這個自然轉換速度,待到完全恢複他超脫後的模樣,少說也要數年。數年的時間足以改變許多事,到時便不會有人再覺得他的變化有不妥之處。陸清梧這樣篤定並不是因為變化時潛移默化的影響。縱然變化的時間長,也隻能影響到身邊的人。許久未見的人,定然會有所狐疑。他之所以篤定,是因為這個世界也將要出現一些變化。這番變化可以讓其他人沒有疑慮的接受陸清梧麵容的改變,到時自然也就無需使用任何遮掩之術。陸清梧超脫後,因想要與明景輝重聚,並沒有細細查探這個孕育他的母界。他在準備與明景輝婚禮的時候,卻是前去探查了一次。他不可能讓現世的親友前往修行界參與婚禮顛覆他們的三觀,卻可以用‘入夢’之法的方式觀賞。他的設想顯然並沒有實現。縱然他是超脫者,也做不到直接進入母界。要想進入母界,便要穿過那孕育所有靈魂種子的溫床。若是闖入之人有滅世的想法,很容易便能做到。超脫者可以超脫世界,每個世界的規則都不敢與之為敵,大開方便之門。但超脫者若是對上所有天地規則合力,誰勝誰負還說不準。更何況,貿然去闖必然會損傷其中的靈魂種子。以陸清梧的性格,不可能因為一己之私,去做損害他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