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怪怪的,但說不上來是什麽。”高元遲疑了一下說道。


    青城山這邊剛剛下過雨,到處都是濕漉漉的,空氣十分潮濕,但要說哪裏有什麽異樣的地方,我們卻是察覺不出。


    然而高元和方幸二人畢竟是常年居住在這裏的,他們既然說有些怪,那肯定是有什麽地方不太對。


    隻不過一時間兩人也說不出什麽來,隻能是繼續往前走。


    “前麵就要到了。”在穿過金壁天倉後,就聽方幸說道。


    忽然間一陣急促的風聲由遠而近,轉眼間就到了我們跟前。


    “是周師兄他們!”高元喊了一聲。


    隻見十餘道人影疾掠而來,來人個個身法極為迅捷。


    “采菊怎麽了?”為首一名目光銳利的青年男子,掃了我們一眼,看到被高元背在身後的采菊,不由得吃了一驚。


    “師妹她被人……被人害死了……”高元和方幸師兄弟二人紅著眼道。


    “誰害的?”那周師兄和一眾青城弟子都是“啊”的一聲,悲憤交加。


    “等我們先進去,再跟大家細說。”高元哽咽道。


    那周師兄說道,對身旁的一名年輕弟子道,“王師弟,你去把采菊師妹背過來。”


    “不用,我背著師妹就行。”高元搖頭道。


    那王師弟卻是已經走上前來,說道,“師兄,還是我來吧。”


    高元見狀,也隻好點了點頭,那王師弟抱起彩菊,就轉身回去。


    等他一返回,突然間人影閃爍,那十餘名青城弟子瞬間散開,就將我們包圍了起來。


    “你們這是幹什麽?”高元和方幸二人大吃了一驚。


    “說,是不是你們害死采菊師妹的!”周師兄厲聲喝問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高元大怒,“采菊跟我們是一個師父,又是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兄妹,我們怎麽可能害她!”


    “知人知麵不知心,誰又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周師兄冷聲道。


    “周師兄,你這話什麽意思?”高元和方幸二人驚怒交加。


    “白子敬呢?”周師兄不答反問。


    這讓高元和方幸二人更是怒不可遏,罵道,“周順水,你居然敢直呼我師父的名字?”


    “你師父欺師滅祖,背叛師門,你說我要怎麽稱呼他?”周順水聲音冰冷。


    “你到底在胡言亂語什麽,我師父怎麽欺師滅祖了?”高元被氣笑了,厲聲質問道。


    周順水冷笑一聲,“還在裝腔作勢,把他們全都拿下!”


    眼看著對方就要動手,我開口道,“兄弟,到底什麽事情,先說說清楚。”


    “你是誰?”周順水淩厲的目光在我身上轉了轉。


    “我是誰不重要,就是個有病在身的瘸腿瞎子,不過也算是你們青城道宮邀請來的客人。”我說道。


    “客人?”周順水不置可否。


    “他們的確是咱們道宮請來的客人,這位是杜老神醫!”高元指了指擔架上的杜老爺子道。


    另外又介紹了我們其他幾人。


    “我們本來是慕名而來,結果好麽,還沒進山門就看到這麽一出,你們青城是有自相殘殺的傳統麽?”我好奇地問。


    “當然沒有!”周順水冷聲道。


    “周師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就算死,你也得讓我們死個明白!”高元大聲道。


    周順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就在昨天夜裏,龐元青趁著掌教染病在身,暗施偷襲,襲殺未果,又闖入東寶閣,重傷寶閣長老,盜走鎮閣之寶,叛出青城!”


    “你說什麽?”高元和方幸二人大驚失色,怒聲道,“你不要胡說八道,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周順水冷笑道,“你問問其他師兄弟,難道我還敢捏造不成?”


    “周師兄說的沒錯,龐元青已經叛出道宮了!”其餘的青城弟子紛紛氣憤地罵道。


    高元和方幸二人臉色慘白,高元啞聲說道,“就算龐師伯真的……那跟我師父有什麽關係?”


    “你師父向來跟龐元青是一丘之貉,你說呢?”周順水冷笑道。


    “什麽叫一丘之貉?”高元和方幸二人大怒,“就算我師父平日裏跟龐師伯要好,那又怎麽樣,這能說明什麽?”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周順水冷冰冰地道,“這是掌教的命令,你有本事去跟掌教說去!”


    隨即揮了揮手,吩咐道,“拿下!”


    “你敢!”高元和方幸二人驚怒交加。


    “你們最好束手就擒,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周順水淡淡說道。


    方幸勃然大怒,就要衝上去,卻是被高元一把拉住,說道,“你們抓我們兩個可以,但是杜老神醫他們是咱們青城道宮的客人,你們得好好招呼他們。”


    “那是自然。”周順水點頭道。


    “各位實在不好意思。”高元回頭,向我們拱了拱手。


    “沒事,等事情弄清楚就好了。”我擺擺手道。


    於是我們一行人,就在對方帶著,進了青城山門。


    這青城道宮隻是一個總稱,卻是分成了許多建築,形成一個道觀群,沿途過去,隻見氣象宏偉,法度儼然,足見其底蘊深厚。


    再走一陣,前方就出現了一座很大的道院,不僅是瓦片,連牆體都是黑色的,看過去黑壓壓一片。


    “這是去禁閉院?”高元問道。


    “不然你們想去哪?”周順水道。


    高元一聽,也就不再多問。


    一行人來到道院門口,就見門口守著兩個麵無表情的中年道士,聽高元說這裏是“禁閉院”,估計是弟子犯錯,用來關禁閉受罰的地方。


    那周順水上前對那兩名中年道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又說明情況之後,其中一個道士就擺了擺手,讓我們進去。


    這禁閉院中十分安靜,院子裏的一切布置也都以黑色為主,周順水帶著我們一路進去,發現這裏麵一個個房間,看著有點像那種修煉室,但外麵又加了鐵條,又有點像牢房。


    總之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齊師兄?”在路過一間禁閉室的時候,高元和方幸二人突然驚呼了一聲。


    透過禁閉室上的一個方形的小窗口看進去,隻見裏麵關著四個人,看樣子都是青城弟子。


    不過裏麵的人隻是往這邊看了一眼,卻是沒有作聲。


    周順水帶著我們一行人繼續往前走,打開一間禁閉室。


    等我們進去後,對方就退了出去,砰的一聲關上鐵門,將我們所有人關在了裏麵!


    這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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