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觸動是假的,他心中不自覺軟化下來,咬了咬唇,低聲道:“茶莊要緊,那件事我沒怪你,也不怪你母親,她對我已經很好了,我很感謝她。”


    甄之恭聞言驚詫,不自覺提高了音量,“那你為什麽要恨我,還躲著不見我的麵,害我滿天下到處去找你,一找就是半年,差點沒急瘋了!”


    這不是惡人先告狀麽!竇家富火氣也上來了,大聲道:“瘋了活該!誰讓你找了?!你給我滾,趁早回家和美女野貓什麽的風流快活去!”


    這回輪到甄之恭發愣了,“什麽美女野貓?誰風流快活了?”


    竇家富當他想抵賴,憤然道:“除了你還有誰!”


    甄之恭心中一動,“你說的美女,是不是波斯舞娘茲芭?”


    竇家富磨牙,“怎麽,你現在肯承認了?”


    甄之恭一臉無辜,“承認什麽啊,天心良心,我和茲芭可是一清二白的。”


    竇家富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你和她那般親熱我可是親眼看到的!還有人說,說你曾經睡過她一晚,事後對她,對她讚不絕口!”


    他說著便漲紅了臉,太無恥了,他都羞於出口!


    甄之恭嘴角抽搐,“誣陷,這是赤裸、裸的誣陷!我的確和茲芭曾經同室共處過一晚,但隻不過教了她一套防身用的擒拿術,又跟她學了幾支波斯小曲罷了,其他什麽事都沒幹過,不信你可以現在回寧城親自去問茲芭。她是因為家境貧寒不得已才到中原來賣藝,又在宋文逸的逼迫下賣身,直到宋文逸死後才重獲自由。上個月茲芭和一支來寧城做生意的波斯商隊聯繫上了,過些天就和他們一起返回波斯。”


    見他說得義正嚴詞有鼻子有眼的,而且那天在廳旁耳室的確也看到茲芭被他拒絕了,竇家富當下不得不信了他的說辭,不過就算這個是假的,那小野貓呢,那可是茲芭自己親口說的!


    仿佛窺見了他心中所想,某人恬不知恥道:“小豆腐,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不過很抱歉,小野貓的確真有其人,性子既野,脾氣也壞,總是對本大少又抓又撓的。可是沒辦法,本大少可能鬼迷了心竅,就是看上他了,所以曾經與他春風二度。”


    無恥!下流!禽獸!


    竇家富幾乎沒噴出一口血來,正想伸手狠狠撓他一爪子,便聽禽獸繼續無恥下流道:“第一回,他與我比武輸了,故意喝醉了酒勾引我,本大少雖然一向潔身自好,可擋不住他熱情主動非要投懷送抱,本大少看他難受,隻好勉為其難幫他紆解了一番。”


    竇家富有些傻眼,這這這,這聽著怎麽有點耳熟?


    “第二回,他背著我和野男人私會,本大少諄諄勸導於他,他不但不知悔改,反而恃寵而驕任性妄為,本大少不得已隻好親身上陣給他上了一回家法。”


    竇家富目瞪口呆,這這這,這說的不是他麽?


    甄之恭低下頭來,朝他臉上曖昧地吹了一口氣,“小野貓,本大少又抓住你了,這回看你還能往哪兒跑。”


    竇家富瞬間滿紅耳赤,結結巴巴地反駁:“你,你才是小野貓,又凶又惡……”


    甄之恭邪邪一笑,“錯了,我是大野狼。”


    說罷張開嘴,啊嗚一口咬在他脖子上,猶如野獸吞噬獵物,一頓舔舐啃咬。


    竇家富又痛又癢,忍不住叫出聲來,旋即又趕緊咬唇閉嘴,以免自己再次發出羞人的聲音來,隻是渾身抑製不住地發起抖來。


    然而,這種敏感與青澀卻更加取悅了身上的大野狼。


    甄之恭心中一盪,熱血直衝臍下三寸。


    兩人疊壓在床,中間不留一絲fèng隙,竇家富立時便察覺到某人的身體變化,從臉頰到耳根子呼啦啦地就燒了起來,明明是寒冬臘月,他卻覺得頭頂快要冒煙了。


    甄之恭舔舔唇,用自己幾乎是瞬間勃發起來的硬脹之物在身下人的小腹上來回磨蹭,讓他感受自己的極度饑渴與熾熱的欲望,接著一麵舔咬那瑪瑙般紅潤的耳垂,一麵含糊呢喃:“小豆腐,自從你進了甄家,我可一直都為你守身如玉,不信你摸摸,半年不見,它很想你呢……”


    說著抓住竇家富的一隻手,帶著他向自己身下探去。


    竇家富如被蠱惑一般,腦子裏一片空白,在他的引領下摸到那個尤如鐵棍般的粗長硬物。雖然隔著數層布料,依然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力度與熱度,甚至在他手掌覆上去時,還活了一般勃勃跳動數下。


    他立時驚醒了,當下頭皮發麻汗毛倒豎,如被火燙一般迅速往回收手。


    甄之恭豈能容他退縮,一把將他的手按了回去,另一隻手蛇一般滑進他褲子裏,準確無誤地握了上去。


    竇家富渾身一個激靈,一聲低吟衝口而出。


    他清心寡欲了半年,平日連自瀆都沒有,哪裏經得住某人突然襲擊,那帶著薄繭的粗糙大掌才不過輕擦數下,他就腰眼一麻潰不成軍。


    甄之恭對他的反應十分滿意,低低調笑道:“小東西很精神嘛,看來這半年也在養精蓄銳等著夫君臨幸呢。”


    竇家富羞憤欲死,既反駁不了,又罵不出口,隻能拿一雙水光蕩漾的眼睛狠狠瞪著身上的無恥之徒。


    甄之恭被他這一眼瞪得身子軟了半邊,身下之物卻愈發硬得漲痛,當下再不猶豫,粗魯地扯下兩人褲頭,將兩根粗長不同卻一般粗大筆直的熱物用一手握了,飛快地摩擦動作起來。


    久違的尖銳快感利箭般襲來,同時正中兩人心口,片刻後,兩人便同時釋放出來,黏滑熱液沾了甄之恭滿手,還有不少甚至濺到竇家富小腹上了。


    不過竇家富已經無力抱怨了,隻能癱軟在床大口喘息。


    甄之恭卻不無懊惱,小東西倒罷了,他怎麽也能這麽快?太傷自尊了。


    他不甘心地伏在竇家富頸間嗅嗅蹭蹭,大狗一般,熟悉的清新體味令他心曠神怡,沒一會兒身下便再次蠢蠢欲動地抬了頭。


    感覺到一隻黏糊糊的狼爪不懷好意地滑入自己股間,竇家富糊成一團的腦子總算清醒了一些,連忙捂著屁屁向後退,一邊惶恐道:“不要!我們不能這樣!你母親不會答應的!”


    甄之恭兩腿一夾將他重新回身下,然後一麵用沾著黏液的右手繼續在他股間摸索揉按,一麵啞聲笑道:“放心好了,這次本大少可是謹遵母命特意來迎娶甄家大少奶奶的。”


    什麽大少奶奶?這句話的內容太具刺激性,以致竇家富忽略了某隻狼爪的罪惡動作,先是困惑,繼而省悟,緊接著又是羞惱又是不敢置信,“不可能,她怎麽會答應呢?”


    甄之恭慢條斯理似笑非笑道:“因為她發現自己的兒子得了一種奇怪的病症,隻能吃豆腐,不然就會壞了腸胃上吐下瀉。而且她還發現,豆腐雖然看上去平淡無奇,但若手藝好了做出來同樣美味可口,並不遜色於其它昂貴的山珍海味,所以她權衡比較了半天,就答應了唄。”


    說著用從懷裏摸出一樣物事來係在竇家富頸中,一本正經道:“這可是臨走前我娘吩咐我給她未來兒媳婦兒掛上的,這回你可要保管好了,若再丟了,我娘可是不依的。”


    雖是調笑之辭,竇家富聽了卻百感交集,摸著胸前失而復得的玉佩一時間幾乎要落下淚來。


    當初在青峰茶莊,之所以與甄之恭連麵都不見就不告而別黯然回到永平縣,除了以為此人花心濫情不可原諒,另一個重要原因便是顧慮秦氏的態度。


    他可以委屈自己,可以將傷痛藏在心間,卻不願讓一位母親遭受同樣的委屈和傷痛……


    竇家富心潮起伏激動不已的當兒,某人卻沒空陪他唏噓感嘆,急不可耐地分開他的腿便要提槍上陣。


    竇家富隻覺身下一涼ju花一痛,立時便炸了毛,不對,他的衣服呢,什麽時候被脫個精光了?


    甄之恭捉住他兩隻腳踝,一個挺身直刺到底,“媳婦兒,洞房一刻值千金,咱們就別浪費時間了……”


    “混蛋……啊——”


    屋外大雪紛飛,屋內春意盎然,吱吱嘎嘎的床板搖晃聲,與叫罵呻吟聲彼此交匯,和成一曲激情四溢的銷魂之歌。


    作者有話要說:憋了一天,總算把番外整出來了,淚目


    我知道上一章放出來後很多讀者都想打我,因為上一章裏的小豆腐和宋公子的作為都很讓人失望。宋公子就不說了,這人就是個杯具炮灰,怎麽毀怎麽來,小豆腐的情況就要複雜一些,本文給他的定位就是聖母,所以免不了的優柔寡斷濫做好人,不過除此外,他那很多時候裝著豆腐渣的小腦袋反也會思考一些稍微深刻一些的問題,盡管可能是片麵的,不討喜的,但他還是有自我主見的,有自己的基本原則的。


    說了一大堆,有些語無倫次,希望這個番外能解釋的清楚一些,讓大家看了稍微舒服點吧。


    這段時間挺累的,能夠堅持日更的作者不容易啊~接下來會休息一段時間,lili童鞋希望我碼一個顧蘭舟的文,我會好好考慮一下,如果還開新文,一定會優先寫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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