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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價的東西啊。”


    菊墨說著閉了閉眼,“我就知道我沒啥帝王相,看來這小東西跟它更投緣……”菊墨說著無奈地瞅小家夥,“小怪獸啊,難不成你還真想當皇上啊?時代不同了啊!”


    聽琴畢竟也是做這一行,就有點愣,“四兒你說什麽呢?”


    “我跟你們坦白了吧!”菊墨眼睛如同黃鼠狼似的賊光閃爍,“你們千萬別說出去啊。”


    “傳國玉璽,當年在王莽奪權的時候被漢家太後給砸了,磕掉一個角;後來工匠修補傳國玉璽,卻怎麽都把原來的那塊玉角都嵌不回去,隻得用了金鑲玉的技法,以黃金不組了那個缺角。而剩下的那塊玉角就也隨著傳國璽一同流傳下來……後來世道離亂,大家漸漸就也忘了這玉角,光顧了去搶奪傳國璽;所以這玉角就流傳出來……”


    “雖然這一小塊玉本身並不見得貴重,但是因為它是傳國璽的一部分,所以這其中就有了帝王之氣……多少錢是都買不到的。”


    聽琴聽著麵色就一變,“竟然在你手裏?”


    菊墨呲牙一樂,“所以我才天天掛脖子上。寸步不離。”菊墨說著翻了翻白眼,“沒想到這小家夥竟然也知道這是好東西!”


    小偷?(更②)


    “原來你身上竟然有這樣貴重的東西!”簡桐也是皺眉,心中某個曾經轉過的念頭,仿佛找到了答案.


    簡桐這回倒是毫不含糊,像是母親幫著兒子,板起臉來,“四兒啊,這東西我知道貴重,所以肯定不會給小怪獸留下。再說他還是個小孩子,承受不得那帝王之氣。可是二嫂跟你商量行不,你暫時將那玉墜解下來,給小怪獸把玩兩下。小孩子新鮮勁兒一過,他自然就撒手了,到時候二嫂完璧歸趙,行不?”


    “不就是個玉鎖片麽?值得你這麽小氣摳搜麽?”聽琴也有些不願意,伸手從自己脖子裏頭掏出一個墜子來。那墜子是一顆核桃大小的珠子,“這個給你,咱們先換著戴。你那是傳國璽的玉角,是珍貴;可是我這個是什麽,四兒你也看得出來。不輸給你那東西吧!”


    聽琴跟簡桐這樣一說,再加上小家夥攥著東西死活不撒手,菊墨隻能解下來。


    聽琴將孩子抱走,卻將珠子擱在四兒的掌心。菊墨仔細瞅了瞅那珠子。那珠子是兩半的,倘若分開,平淡無奇,連光都沒一點;菊墨將兩半合在一起,縱然還是白天,房間裏卻一道綠光乍然閃過!


    菊墨就驚了,“大姐,難道這就是,就是……”


    聽琴翻了個白眼,“所以,值得你那玉鎖片的價值了吧。咱倆換,這個給我們孩子玩兒!”


    簡桐對古董玉器所知不多,所以被兩個人說的有點雲裏霧裏。卻也能從菊墨麵上的驚訝裏看得出那珠子的與眾不同累.


    夜色終臨,所有人都散去。蘭泉終於找著機會,進屋裏來跟小老師抱著溫存溫存。


    聽說了白天的事兒,蘭泉也樂,“怪不得四兒這次這麽舍不得割愛,這東西的確貴重。老婆啊咱們哄著孩子將那東西撒手,明兒就還給四兒。”


    “暫時不還。”簡桐眸光堅定。


    蘭泉張了張嘴巴。簡桐這樣的反應,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小老師也不是貪財的人啊,這次原來也不能免俗了呀——嘖嘖,不過小老師眼光真好,這輩子第一次貪財,看中的可是傳國璽的一角哎,值得值得!


    簡桐朝小老公翻了個白眼兒,他心裏琢磨什麽呢,她能不知道萌?


    “不是你想的那個醃臢理由!”簡桐說著歎了口氣,“是為了給四兒收著這東西。”


    “那個小女仆約瑟芬,難道你們都不覺得她的反應異常麽?尤其四兒說她晚上爬上他的床,在他身上亂摸……我想就算少男少女有渴望,不過這個約瑟芬可是舊金山當地著名的家政公司派出來的員工,怎麽會做這樣荒唐的事情?所以我猜測,有可能這個約瑟芬去摸四兒的身子,不是為了四兒本身,而是為了——”


    蘭泉眼睛也是一亮,“而是為了四兒身上的東西!”


    “聰明寶寶。”簡桐滿意點頭,“四兒說了,這東西他寸步不離身;這樣一來,如果約瑟芬想要拿到它,自然就得用這樣的方式。而且就算被抓到,充其量就說是什麽熱情難耐之類的,雖然會被解雇,不過還不至於泄露真正的犯罪動機。”


    蘭泉也是眯起眼睛來,“小老師你的意思是:這個約瑟芬有可能是個古董大盜!”


    簡桐輕輕點頭,可是卻還是被自己心底一團迷惘給纏住——她好覺得這個約瑟芬應該是啟櫻啊;可是如果真的是啟櫻扮的話,她幹嘛不跟菊墨相認,更要偷菊墨身上的東西?


    這兩個孩子,究竟是彼此愛慕的,還是冤家對頭?


    “所以我要將這東西暫時留在咱們手裏一段時間,幫四兒收著;否則我擔心四兒早晚會著了這個約瑟芬的道兒。”


    蘭泉點頭,“我們是不是應該建議四兒解雇了這個約瑟芬?”


    簡桐搖頭,“沒有切實的解雇理由。單憑摸上床這事兒麽?畢竟這事兒無法公開啟齒。而且……”


    而且簡桐也在擔心,菊墨雖然張口閉口地討厭那個約瑟芬,卻始終讓她留在他身邊,極有可能四兒也是覺得這個約瑟芬像啟櫻。所以四兒才忍著被捉弄,始終不舍放她離去,或者也在伺機觀察約瑟芬究竟是不是啟櫻。


    正說著話,蘭泉的電話響起來。蘭泉接起電話就歡叫起來,“二姐你終於肯重現人間了?你把明寒給拐哪兒去了?”


    簡桐也驚喜得張大嘴巴。弄棋和明寒回來了!.


    翌日吃過早飯,弄棋和明寒便到來。明寒是男客,畢竟還未與弄棋成婚,所以蘭泉等陪著在外間;弄棋自己進裏間。簡桐一見就驚呼起來,“天啊,哪兒來的天竺神女!”


    梓書和婉畫等人都跟著樂,何婆婆進來給孩子送尿布,也跟著打趣,“快來段印度舞!”


    此時的弄棋長發披肩,眉心點著朱砂紅印,肩上披絢麗的紗麗。麵色也有些黑了,全不似從前的柔弱。


    她腕上、腰上到處環佩叮當,活脫脫就是個《大唐西域記》裏頭走出來的神女啊。


    弄棋笑著與大家擁抱,“好奇我去哪兒了吧?也打不通我電話,所以著急死了吧?”


    聽琴挑眉,“原來你還知道啊!三叔自己是公安局長,可是都差不點要打電話報警了!”


    “你到底去哪兒了?”簡桐握住弄棋的手。


    弄棋笑起來,“明寒帶著我去轉山了。雪域九大雪山,我們一座一座轉過來。”


    婉畫神往念誦:“那一世轉山,不為修來世,隻為途中與你相見?”


    弄棋臉紅起來,卻坦然點頭,“我們找不到那個能終結明家當年諾言的主子,明寒就說那我們就去將這份心意傳達給神靈知道吧。你們也都知道,清代的皇帝們都是篤信藏傳佛教的,所以希望借由這種方式,也算給主子們一個祈求。”


    皇室櫻花(更③)


    外間,明寒的一身打扮更是讓蘭泉笑起來.


    他本就長發,此時更是飄散到了腰際。以大紅絨繩紮束著,看上去像是康巴漢子的英雄結累。


    明寒身上的清冷之氣也漸漸融入了炙熱的氣場,讓他漸漸褪去那種仿佛遠離人世喧囂一般的疏離感,更像是有血有肉的大活人了。


    兄弟們寒暄了一陣,明寒如廁。途經無人的跨院,卻聽一聲脆生生的呼喚,“明寒,你來……”


    明寒一怔,轉頭望去。一看之下,明寒就是皺眉。但見廊簷下站著個穿女仆裝的女孩子,圓滾滾的臉,上有大麻子若幹。


    正是小女仆約瑟芬。


    明寒本也是清高之人,見到這樣裝束的女孩子,不覺皺了皺眉。可是他天生看人奇準,所以沒有離去,反倒真的按著約瑟芬的召喚,走向廊簷去。


    盡管隔著碧綠碧綠的美瞳,明寒卻也感受到那眸光裏的高貴之氣萌。


    約瑟芬一樂,從腰裏掏出兩個小荷包來,鄭重放在明寒手裏,“這個藍色纓穗的,你半個時辰後打開;這個紅色纓穗的,你一個時辰後打開。”


    明寒手裏捏著兩個小荷包,目現迷惘。


    約瑟芬甜美一笑,“轉山歸來的人,應該相信天意,是不是?”


    明寒這才麵色大變。隻覺約瑟芬話裏暗藏奧妙,卻也沒法直接問——畢竟弄棋進了裏間去,眼前的這個女孩子也許是從弄棋嘴裏聽說了轉山的事情,也說不定呢。


    明寒點頭,“是,我相信天意。”


    “那就好。”約瑟芬轉身離去,“記著,按照我說的做,否則天意將不靈!”幾個閃身,約瑟芬便已不見.


    弄棋跟幾個姐妹在簡桐屋子裏頭逗著小怪獸說話,良久也沒出來。明寒自己坐在堂屋裏就有點發呆。


    蘭泉跟著進去看弄棋,說了半天話之後回來,看見明寒自己發呆就樂,“四兒沒過來陪你說話啊。這小子,不是號稱還要跟你來段同性之愛的麽?這會兒就忘了?”


    明寒將手裏一串珠子揚出去打蘭泉。蘭泉接住就樂,“這珠子要是摔破了,可是破你的財!”


    明寒轉了轉眼珠,“算你識貨。這是活.佛開光過的九眼天珠,我們求了很久,好不容易求來。送給小家夥的見麵禮。”


    兩人又說笑了一陣,蘭泉還是惦記菊墨,“四兒去哪兒了?”轉頭看見明寒又陷入沉思狀,蘭泉輕輕拍了拍他,“明寒,怎麽一直發呆?”


    明寒轉頭問蘭泉,“過了半個時辰沒有?”


    蘭泉轉著眼珠還換算了下,“我說你們轉山回來,怎麽連‘時辰’都用上了,我很不習慣哎……半個時辰,就是一個小時吧?”


    蘭泉看表,“嗯,差不多了。”說著起身,“你先坐,我去看看四兒。”


    自打聽小老師說了約瑟芬可能是古董大盜,蘭泉心裏就格外留了個心,生怕菊墨著了約瑟芬的道兒。這半晌菊墨連個影子都沒見著,蘭泉自然放心不下.


    蘭泉循著長廊走到菊墨的跨院去,進去就揚聲,“四兒啊,幹嘛呢?睡覺了啊?”


    還是無聲。


    蘭泉便覺不對,急忙衝進菊墨的房間去,但覺房間裏異香縹緲,而菊墨則昏睡在床榻上,上衣盡敞,麵頰紅暈!


    “四兒,四兒!”


    蘭泉拍著菊墨,卻怎麽都叫不醒;這時候門上一響,明寒也衝了進來,手上還捏著一個小荷包,荷包口上的藍色纓穗已經解開。


    明寒一看眼前情形也是皺眉。趕緊從荷包裏拈出黃豆粒大兩顆藥丸,“有人要我在半個時辰之後,將這個東西送進來給菊墨。”明寒說著將荷包裏的字條拿給蘭泉看。


    蘭泉咬牙,“果然還是著了那個小丫頭的道兒!”


    明寒回來的晚,他不知道約瑟芬跟菊墨之間的事兒,聽了蘭泉簡單介紹,也是大驚。“我手裏還有一個她留給我的荷包。”


    “打開看!”蘭泉劈手一把奪過來。


    明寒將藥丸喂了菊墨,菊墨咳嗽著終於醒來,嘴裏還在喃喃地問,“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蘭泉沒工夫搭理菊墨那個發.情的樣兒,急著將繩結古怪的紅色纓穗給打開,裏頭果然還有一張紙條,可是蘭泉一看見那紙條就愣了……


    明寒急問,“說什麽?”


    蘭泉怔怔將紙條給了明寒。明寒起身接過來一看,果然麵色大變:


    “那拉氏明寒:時光已杳,舊夢不再。特準予你等不必再循當日諾言,各自婚娶便罷。”


    這句話下頭鈐著一枚小印,上頭的印文是:“周武王,皇帝璽”.


    蘭泉翻了翻眼睛,“周武王?這也太扯了吧?武王伐紂那個周武王啊?還皇帝璽,那時候周武王也沒用皇帝的尊號啊,不過是‘周天子’。”


    明寒卻麵上嚴峻,撲通一聲朝北跪倒,“謝謝您……”


    “究竟是怎麽回事?”蘭泉驚問。


    明寒含淚起身,“周武王並非西周武王,而是女皇武則天的自稱。她曾經有過這樣一枚玉璽,後來失傳。乾隆爺非常崇敬武則天,他自己又是極愛玉器,便命大內工匠仿製這樣一枚玉璽,用作私印。”


    “當年宣統爺登機日短,國力也不允許,所以他自己並沒有自造的私印,而沿用了乾隆爺的這枚印作為私印……通常宣統爺給親信的手諭上都鈐這枚私印……”


    明寒攥緊荷包,“此事除非是皇家中人,或者當年宣統爺身邊最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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