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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一個人坐在臨窗的小卡座裏,曬著漸漸暖和起來的太陽。


    “……多麽想幻化成你腳下的泥。此刻的無人山穀,仿佛聽見說愛你……”力宏的歌兒華麗飄落,像是一朵又一朵美得炫目的格桑花。


    明寒品著茶緩緩笑起來。這些日子網上正在炒一段視頻,說是王力宏與同性戀人的親熱片段。更有人直指力宏在美國早有男人……明寒隻能搖頭,其實人生苦短,能夠找到一個愛的人已經是上天的恩賜,旁人又何必管那人是同性還是異性?


    如果可以正常選擇,誰不希望自己能夠過一段普通人的生活。可是有人的性向真的是上天的一個捉弄——所以他才開了“他”,願意幫那些被上天捉弄的人呢找到自己真正所愛;也所以他來到香格裏拉,聽說這裏也有一間同性戀酒吧,便毫不猶豫地想來坐一坐。聽說這裏的老板還是個女子,明寒更覺驚訝。能碰到與他有相同的理解度與支持度的同業者,明寒真的想跟那女子見麵一起喝杯茶。隻為表達敬意


    服務生漸漸被明寒的氣度傾倒。看著他隻是曬著太陽品一杯清茶,便能在眉目之間燦然出蓮花一般潔淨的笑容,這樣的男子引人傾慕。服務生們忙完,借著給明寒添茶的機會過來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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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寒一笑,“店裏似乎在循環播放這首《心中的日月》。我沿途走來,好像路上很多家店鋪也都在放這首歌。這裏的人都特別喜歡王力宏麽?”


    服務生笑起來,“先生您有所不知。這首歌在這裏最受歡迎,一方麵是因為力宏的超高人氣,可是最主要的原因還在歌曲本身。先生可知道香格裏拉在藏語裏的本意就是‘心中的日月’……”


    明寒愣在早春的陽光裏。盡管窗外的高原依舊冰封雪凍,明寒卻隻覺自己心底一朵一朵開滿了早春的花朵。


    心中的日月——日月為明……心中的日月,便等於“明在心上”。


    所以弄棋來到香格裏拉,並且留在此地多日延宕不去。


    力宏歌曲的尾韻一遍一遍回放,“那天的無人山穀,仿佛聽見說愛你”…….


    弄棋寫完稿子下了閣樓來要一壺熱茶。下意識轉頭去望臨窗的那個卡座,隻有桌上一杯清茶,那曾經坐在那裏喝茶的人已經離去。


    趁著燒水的工夫,服務生看弄棋望著那個座位出神,便笑著解釋,“那裏的客人說來有緣,他竟然也是咱們的同業者。來了香格裏拉,聽說咱們這邊有酒吧,就特地來看看。還說因為聽說咱們酒吧的老板是個女子,所以特地來拜會。”


    弄棋挑眉。


    服務生趕緊解釋,“咱們也都知道棋子兒姐你的習慣,所以自然就給推了,說老板不在本地,已經去了外地旅行。那客人聽見,一杯茶還沒喝完,就這樣起身走了。”


    服務生的做法沒有錯。可是不知怎地,弄棋聽見說那客人立時便走了,心便如被一隻無形的手一下子給掏空了一般。


    怎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怎麽竟然就像——當初她坐著火車離開S市火車站,車輪啟動之後她才轉頭看見,月台大柱子後頭,明寒孤單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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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了簡桐!(第一更)


    “你們放心,我不但會保證你們投資的安全回收,更會給你們帶來承諾的收益。別忘記我們梨本家是什麽人家,隻要是梨本家說出的話,全都會兌現!”文物運回後,梨本英男登時腰杆變硬,再不怕投資人的追債電話,而是每個都會接,並且信心滿滿整臉的笑容.


    搞定最後一個電話,梨本英男信心滿滿回頭望前田,“去問問那些東西的出售情況如何了。”


    梨本英男對那批東西能賣上個好價錢毫不懷疑。馬上就是世界上幾大拍賣公司的春季交易會,梨本英男相信自己的東西隻要一麵世,立即便會引發古董收藏界的驚聲尖叫!


    中國戰亂頻仍,雖然有大量的國寶流失海外,但是畢竟都是零星的居多,這樣大規模、而且全部來自皇家宮廷的國寶級古董大大批量麵世,卻是多年來的第一次!尤其其中許多著名的寶物,因為多年找不到下落,都已經被認為是不在世間的了,這突然的重現人間,定然引發驚喜無限,從而讓那些收藏家們在興奮之下願意花大價錢來買下!


    前田是跟在梨本英男身邊的,這段日子來前田是最倒黴的人,梨本英男所有的脾氣都發泄在他身上。所以這次看見西村能成功歸來,前田簡直是比梨本英男還要開心。所以一看見少主滿麵誌得意滿地要求他打電話聯係拍賣市場那邊的情況,前田甚至比梨本英男更欣欣然地去打電話累。


    前田想著,待會兒一定是好消息,少主聽見好消息之後一定又會十分開心。其實少主也是個大方的主人,隻要他開心,他對待手下也是非常慷慨,前田幾乎確信待會兒定然能得到少主的賞賜!


    趁著前田打電話的當兒,梨本英男甚至心情極佳地坐下來抽了一根雪茄。他其實很喜歡看藺鴻濤抽雪茄。雪茄是一種極其男人的煙品,非一般卷煙可比,能將雪茄抽得好看的人必然是氣場極強的男人,否則就不像是人在抽雪茄,反倒像是雪茄在抽人。梨本英男本來不抽雪茄,抗不了那份重味,後來因為跟鴻濤在一起做生意,便也嚐試著開始抽雪茄。


    雪茄是一種極有品的煙品,尤其當一截煙灰結出來,全無灰燼之感,反倒是如雪一般淨白。梨本英男一邊抽著雪茄,一邊等著前田打電話問來的好消息,愉快地看著雪茄上結出一段雪白的煙蒂……心情,如清雪飄逸般的愉快萌。


    豈料,前田的電話掛斷,他麵上的神色已是不對。


    “怎麽了?”梨本英男將雪茄擱在煙灰缸上,急問。


    “稟少主,蘇富比和佳士得給出的回複都是暫時不可上拍。”前田極盡小心地回答,唯恐少主又將氣撒到他身上。


    “不給上拍?憑什麽?”梨本英男臉色也是大變,“難道咱們拿過去的物件兒是假的?”


    前田搖頭,“對方也沒敢這樣說,因為他們的鑒定人員也進行了鑒定,給出了真品的鑒定證書……”


    “那到底是因為什麽不能上拍?!”梨本英男又瘋了,兩個箭步跑上來,一把揪住前田的衣領,“你趕緊給我說!”


    前田好懸被勒死,心內這個委屈。是蘇富比和佳士得不給麵子,也不是他前田的錯!


    “少主容稟。蘇富比和佳士得給出的理由是:最近中國故宮博物館有向外公布最新的饋贈,其中就包含好幾件我們送去想要上拍的古董!蘇富比和佳士得方麵也承認,說即便是中國的故宮博物院,那些所謂的專家裏手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所以未必故宮博物院的那些東西就是真的——隻不過,他們要給參拍者一個理由。否則人家會指責這兩大拍賣公司的專業素質,畢竟大多數收藏者還是相信故宮博物院的質素,一旦故宮博物院已經有了的展品,他們不會再舉牌拍下同樣的展品……”


    “你的意思是說,即便我們手上的東西是真的,而故宮博物院的是假的,但是也沒用,是不是?因為買家隻肯相信故宮博物院的那些所謂專家,而不會相信我們,是不是?”梨本英男嘶吼起來,“也就是說,即便我們坐擁財寶,卻根本一分錢都賣不出來,是不是!”


    前田心裏幾乎崩潰,又不敢不說實話,“常規來說,是的。蘇富比和佳士得畢竟是世界最大、最有名的兩間拍賣公司,如果他們不肯給我們上拍,那麽即便小一點的拍賣公司同樣就也會不肯……這是行規,我們也沒有辦法。”


    “哈哈,哈……”梨本英男絕望地笑起來,笑得竟然收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碰落了雪茄,一截煙灰如雪飄散在他肩上,“你是說,縱然我們守著金山銀山,卻無法將它們換成糧食,所以我們隻能守著金山銀山而餓死!”


    前田隻能點頭。快餓死的時候,就算還有牙口能啃動金山銀山,可是吞金吞銀的結果不是能夠果腹充饑,反倒是加速死亡……


    “是誰?是誰!”梨本英男嘶吼起來,“是誰這樣絕了我的後路,是誰要將我趕盡殺絕!”


    梨本英男目光中戾色閃動,“前田,你說!這世上能對我這樣做,想要將我往死裏掐的人,究竟是誰!”


    還能是誰?前田閉了閉眼睛,“少主,好像除了靳蘭泉,不會再有另一個人。”


    “靳、蘭、泉……”梨本英男蒼白著臉頰,瘋狂地笑起來,“好啊,你真好!原來比陰狠,你遠在我梨本英男之上!”


    前田麵上也蒼白下來。少主對靳蘭泉早有殺意,此時恐怕已到眼前!


    “少主,您的意思是……”前田心底也哆嗦。畢竟那個少年根本就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


    “不。”梨本英男神經質地笑著,卻搖頭,“我不要他死,至少,不是現在。現在就讓他死,真是太便宜他。我要他也如我一樣,先嚐嚐心死的滋味兒……心先死掉,然後讓自己的軀殼變成一具行屍走肉,縱然活著,卻已經沒有了任何樂趣可言。”


    “哈哈,哈……”梨本英男瘋狂地笑起來,“好,就這樣辦!我要他——生不如死!”一個寒顫竄遍前田周身,“少主,您打算怎麽做?”.


    梨本英男忽然斂盡了瘋狂,仿佛恢複了少年情態一般地天真一笑,“前田,去殺了簡桐。”


    “簡桐就是蘭泉的命。我倒要看看,簡桐死了,蘭泉他怎麽活。”梨本英男緩緩吐出上述這些話,甚至咬著字眼的時候帶著一絲貴族的優雅。


    前田聽著都不由得一陣哆嗦。最著名的吸血鬼德古拉伯爵也是位貴族,他殺人的時候說起話來也有少主此時這份帶著血腥的優雅吧?.


    天空明月高懸,尼姑明月也含笑妖嬈地走在鹿苑禪寺的長廊上。她本就生得美豔,頭上青絲剃盡、身上披著僧衣,就越發顯得You人,仿佛那股子骨頭裏頭的嫵媚直接凜冽地透出來,都沒有阻隔。


    天空的明月雖然皎白,周遭卻都是夜色黑暗;人間的明月笑得妖嬈,卻代替不了她內心的苦傷。


    已經有多久,色空不再理會她?就算她隻是主人賜給色空的黑道情人,就算她自己也明知道她跟色空不可能修成正果,可是她心裏卻也曾有過小小的夢想——至少色空目下身邊隻有她一個女人,那麽色空心裏就隻有她,對不對?


    其實她知道自己傻。女人都有一顆七巧玲瓏心,自己跟色空在一起的時候,又豈能不知道雖然每次都很盡興,可是色空卻總是似乎心不在焉?明月不想去細想,在巔峰裏一起顫抖的時候,色空空茫的眼神落在她麵上,是在透過她的眉眼去想哪個女人。


    其實那個女人是誰都已經沒關係。隻要不是她明月,那麽那個女人是誰,又有什麽分別?


    明月站在簡桐房門前敲門,心裏的寒涼與酸楚還沒除去。


    敲了半天門,裏麵沒有應答,反倒惹來了色空。


    色空站在長廊上麵沉如水,“我吩咐過,除非有家主的手令,或者得到我親自的首肯,才可以來見簡老師。明月,你怎麽這樣不守規矩!”


    明月心底的難過更甚,可是她麵上的笑卻越發妖冶,她一步步走到色空麵前去,“原來今日你我之間也已經涇渭分明了麽?我難道都討不到你的一個點頭了?”


    明月說著轉頭去望簡桐的房間。燈光氤氳裏,看得見簡桐的剪影落在紙門上,“我跟簡老師也是朋友。既然簡老師搬進寺裏來住,山上夜裏又是清冷,我當然要過來陪簡老師說說話。怎麽,難道連這一點禮貌,師兄你竟然也不允許我盡了麽?”


    【上午繼續,大家晚安。長假結束了,打起精神來哦!】


    簡桐,永別了(第二更)


    鹿苑禪寺夜闌人靜,隻有禪房裏暈黃的燈光篩入夜色裏,照著寺中壽達數百年的鬆柏鬱鬱蒼蒼,也照著明月麵上的蒼白.


    色空心中也覺不忍,卻不能心軟,“明月,此時不比往日。我明白你跟簡老師之間私交甚篤,可是這個時候是家主親自下的命令,若出半點差池,你我都擔待不起!”


    明月眼中含了淚。色空果然對她不假辭色,絲毫沒有半點心軟。


    “師兄,你果然是投靠了二少啊。”明月心底悲戚,可是麵上的笑卻是更為妖嬈。


    “何謂‘投靠’?二少此時已經正式繼承了家主之位,我等本就應該追隨左右,何來‘投靠’之說?”色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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