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葉千帆和魏董延的事情一直在圈子裏很有名,可以說他們是一對非常讓人羨慕的情侶,但魏董延最終放棄了這份感情,也放棄了葉千帆。“是的。”在事業方麵,柳晴嬌的確幫助了魏董延許多,不然他也不會選擇那個無比嬌蠻的女人:“你過得好麽?”“很好。”葉千帆已經對這些事沒什麽感覺了,當初那些撕心裂肺的疼痛早已消失,留下的隻有如煙塵般的淡漠,他並沒有補上一句:如果看不到你,就更好了。魏董延聽到葉千帆敷衍的話,隻能不甘心的握緊了拳頭,他察覺出了葉千帆的不同,在對待他的態度上,葉千帆似乎真的變了。兩人間的氣氛就這麽凝固了下來,變得十分的尷尬,好在點的菜很快就上了上來,緩解了包廂裏緊張的氣氛。“我去上個廁所。”葉千帆把小乖遞給魏董延,起身走出了包廂。真讓人惡心啊,如果不是為了小乖,根本連他的臉都不想看見呢,葉千帆上完廁所說,用水洗了一把臉,他想,如果魏董延再繼續惡心他,他就不想再忍下去了……更確切的說是,完全忍不下去了。擦幹淨了臉上的水,葉千帆正準備往外走的時候卻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一個是他剛才已經見到的葉星海,而另一個……卻是好幾個月沒有見到的季一夕。“你跟她到底是什麽關係?”葉星海的臉色十分的難看簡直就像是被人戴了綠帽子一樣,毫不顧忌風度的大吵大鬧:“她為什麽隻跟你聯係?”“他和我什麽關係不重要。”季一夕還是幾個月前的模樣,隻是額頭上似乎受了點傷,用白色的繃帶蓋著:“重要的是他和你沒關係。”葉星海表情一滯,似乎找不到反駁的話了,片刻之後倒是有些惱羞成怒:“那為什麽她要我來北京卻不見我?”“我怎麽知道。”季一夕對待葉星海的態度實在算不上太好,言語神色之間全是一派的不耐:“那是你的事,我隻負責我自己的事。”“你!”葉星海從小到大都是被人奉承,何時被人這樣對待過,他很是憤怒的舉起了手臂,看樣子下一刻就要衝著季一夕的臉上砸過去。就在這關鍵時刻,一時站在廁所門口偷偷圍觀的葉千帆卻被眼尖的季一夕看到了。“小葉子!!!!”如果說季一夕對待葉星海的態度像冬天一樣寒冷,那麽對待葉千帆的的態度則絕對像夏天一樣火熱了,他朝著葉千帆衝了過來,然後緊緊的樓主了葉千帆的肩膀:“你怎麽在這裏兒?淩二那蠢貨也回a城了?”……淩二那蠢貨,葉千帆聽到這話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想大概隻有在淩天瀚不在的時候,季一夕才敢這麽稱呼吧……“嗯,他有點事兒。”葉千帆隻好道:“你這是……”“千帆哥哥,你怎麽在這裏?”同樣一個問題,這次是從葉星海嘴裏問出來的,他看到和季一夕如此親密的葉千帆,眼裏閃過一絲蔑視:“你是這裏的廚師?”“不,我來這裏吃飯的。”葉千帆不想參合進葉星海和季一夕的事,他的直覺告訴他這絕對不是什麽好事:“你們繼續吧……我還有朋友……”“哎呀,我也正好沒吃飯,你就帶著我一起吃嘛。”季一夕本來就長了一張娃娃臉,撒起嬌來更是各種沒有底線,他拉著葉千帆的手,顯然是不打算放開了:“好不好嘛,小葉子。”被那一聲小葉子激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麵對季一夕如此強力的攻勢,葉千帆很沒出息的倒下了:“好吧。”“太好了。”季一夕笑的眯起了眼睛:“走走走,吃飯去。”“季一夕!”被無視的葉星海看見季一夕拉著葉千帆就要走,這下才急了:“你先把菲菲的電話和地址告訴我啊!”“我不知道。”季一夕一聽到這個名字,表情就變得有些奇怪:“他沒告訴你就是讓你等著……急什麽,早晚會聯係你的。”菲菲?葉千帆似乎覺的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思考片刻後,他終於想起這是淩天逸曾經用過的化名——魏菲菲。難道是淩天逸把葉星海叫道a城來的?這又是為了什麽?和季一夕又是怎麽扯上關係的?葉千帆越聽越覺的迷糊。“大哥……”好不容易碰到葉千帆這麽個救命稻草,葉星海顯然是不打算就這麽放葉千帆離開的,他一把抓住了葉千帆的手臂:“菲菲不是你的朋友麽?你能把他的電話給我麽?大哥,求求你了。”“你不是有女朋友了麽。”葉千帆瞟了葉星海一眼:“追著菲菲跑幹嘛?”“我……我這不是……”葉星海聞言臉一紅:“我……已經和她分手了,為了菲菲我什麽都可以放下。”為了菲菲?葉千帆聽到這句話隻覺的無比的荒謬,他倒是有些好奇,葉星海如果哪一天知道淩天逸是個男人,會是什麽反應了。“……抱歉。”對於這種事實在是無能無力的葉千帆隻要撇清自己的關係:“我和菲菲也不熟……沒有他電話。”葉星海臉色一白,似乎沒想到葉千帆會這麽直白的拒絕。“我們去吃飯吧。”季一夕還在這裏攪混水:“啊啊啊,我都要餓死了。”“……”葉千帆想,你要是真的被餓死了,就沒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可憐葉星海一個人欲言又止的站在那裏,想跟著葉千帆一起去,卻又拉不下麵子請求,直到葉千帆消失在走廊盡頭都都沒有能再說出一句話。“到底怎麽回事?”一離開葉星海的視線,葉千帆就問道:“葉星海怎麽和你在一起?”“據說他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季一夕道:“哎呀,你們兩個完全沒有哪裏像嘛……”:“……”葉千帆歎了口氣,直到季一夕是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了,他也懶得再多問什麽,帶著季一夕回到了包廂裏。第60章葉千帆雖然算不上太聰明但總不至於太傻,即使季一夕沒有說,但他也看出了葉星海來到a城的這件事和淩天逸有著脫不開的關係。在回到包廂的路上,葉千帆詢問季一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得到的回應卻是,季一夕笑眯眯的對著他道,“我們向來都是很有原則,葉星海到底要怎麽做都是他自己選擇的……強迫人實在是一種低級的手段。”這段話說了等於沒說,季一夕成功的避開了葉千帆的問題,給了他一個模糊的承諾,他們不會強迫葉星海,一切的後果,都是葉星海自己選擇的。這種模棱兩可的話反而加重了葉千帆的不安,他知道季一夕和淩天逸涉及的領域不是一個平常人該去踏足的,但他並不想插手這件事。葉興安之前所做的事已經將他僅剩的父子之情抹殺殆盡,上輩子死去的時候,葉興安甚至連他的葬禮都沒有參加,這樣的一個父親,甚至比不上關係好些的普通朋友。葉千帆不是聖母,也沒興趣去做聖母。“話說回來,你是在和淩二一起吃飯麽?”季一夕比葉千帆要高一些,摟著葉千帆的肩膀剛剛好,他看起來對吃飯的興趣比和葉星海說話要大得多:“你又下廚了?快快快,我們快點去,別讓他一個人吃完了……”“不是淩天瀚。”葉千帆有些哭笑不得:“是我一個朋友……”“朋友?”季一夕語調一轉,看向葉千帆的眼神立馬變了,然後遲疑道:“男的……?”“嗯。”葉千帆點了點頭。“噢噢噢噢。”像是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消息似地,季一夕拖長了聲音,然後重重的拍了拍葉千帆的肩膀,沉重道:“放心,小葉子,我不會告訴淩天瀚的!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