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勒斯猶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走了,留下西裏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忽然不顧泥濘地躺倒在地,拿手捂眼。這回與別的不同,以西裏斯的脾氣,才不會稀罕別人理不理他,西裏斯大爺從來不缺關注,然後,被脾氣相投的朋友忽視,心裏絕對不好過。一麵想著詹姆能回過頭來跟自己慶祝勝利,一麵又覺得自己應該好好想想事情,究竟需要想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然而,詹姆到底沒有來。為格半芬多贏了榮譽,莉莉也不好擺臉色給他看,相反倒是很真誠地慶祝了。這讓詹姆異常興奮,說話都有點兒結巴了,拚命想著借這個機會能約莉莉出去玩,當然無暇再顧及其他……第二天,兩人都有課,還不在一塊兒上。卻不知這是錯過了最好的彌補時機。然而當事人卻並不知道。詹姆不知道兩人已經有了需要彌補的裂痕,而西裏斯隻是覺得氣悶,卻不知問題了在了哪裏。雷古勒斯冷眼旁觀,有點兒慶幸,卻也吃不準兩人現在究竟到了哪一步了。===========>>>>>>>>>>>>>>>>>>>看看有話說,真的有話說……裂縫加大(上)終於,詹姆發現不對勁兒了,拉著盧平帶著彼得跑去找西裏斯。“哥們兒,最近在忙什麽?老是不見人影?”詹姆把一隻胳膊搭在西裏斯的肩膀上。“我可沒缺席盧平的變身日。”西裏斯揚著下巴,心裏倒有些高興詹姆來找自己。“他可不是每天都變身,另二十九天你在做什麽呢?”難道有什麽秘密行動?詹姆來了興趣。“思考怎麽給赫奇帕奇拿到學院杯。”西裏斯漫不經心地說。“啊?哈哈~那是不可能的,我就沒聽說過赫奇帕奇拿過學院杯!那個學院都傻瓜,你知道,我的朋友,讓他們拿學院杯實在是太困難了。當然,我不是說你傻。哈哈~”彼得跟著咧嘴笑。西裏斯扯扯嘴角:“我去廚房轉轉,突然覺得想吃東西。”他也知道詹姆說的有道理,但是嘲笑自己學院的話從朋友嘴裏說出來,實在是讓人心裏不舒服。“一起吧,你看起來不太好。”“不用了,肚子餓的時候我的心情會不好,莉莉好像過來了。”“啊?”詹姆連忙整理自己的麵部表情,又故意抓了抓頭發,讓它顯得更淩亂一點兒。西裏斯撇撇嘴,獨自走了。根據通俗小說定理,浪子回頭金不換,一直不用功的人一旦努力了,就會比別人更優秀,何況是本來就不錯的西裏斯?西裏斯滿懷壯誌,他的水平也很高。但是一場比賽是全隊努力的結果,不能光靠一個人,於是,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隊,上至隊長下至替補,在西裏斯的地獄式緊逼下簡直痛不欲生——比他小的不敢惹他,比他大的實在不好意思偷懶,隻好咬牙緊跟著。他們痛苦,西裏斯比他們還痛苦。赫奇帕奇不愧呆子之名,哪怕是魁地奇球隊的隊員,西裏斯還是覺得他們跟不上自己的思路。說起來,曾經和詹姆一起練習過一次,他當捉球手,自己是擊球手,一個抓飛賊一個負責給別人找麻煩順便清障礙,合作無間,可惜……強壓下火氣,西裏斯開始思考應對之策。大話已經說出去了,想收手也不行了。西裏斯的觀點裏,雷古勒斯不至於是大嘴巴,可是詹姆卻不是個忠厚人。事實證明,西裏斯既不笨也不傻,隻是需要他動腦的時候太少,很多時候事情長輩都替他想好了,入學後,以他的背景和實力,別人都繞著他走,自然不用費心,他根本就沒有動用過大腦去思考問題,一旦認真開動腦筋,其行計劃行為還是很有些可圈可點的。比如,n年前的策劃對角巷之行,比如,原著中交換保密人——如果彼得不是叛徒的話,這個計劃可以稱得上是非常不錯了。西裏斯發狠了,不是反應不快麽?那就幹脆不要反應了,我當捉球手,你們,各就各位,守好自己的崗,讓對方無縫可鑽就行了,別理對方的任何計劃或者是誘敵之策,你們就以不變應萬變好了。終於,開賽了。比賽的循環賽製很公平,讓四個學院沒了“你抽了好簽”之類的報怨。西裏斯的計劃很成功,赫奇帕奇就有一點好處,人實在,讓不動就不動。就算想動,看看西裏斯,也不敢動了。所以,當格蘭芬多在眼前亂飛企圖引開防守隊員的時候,赫奇帕奇全當沒看見,靠,白飛了……實力很重要,但是個人的心態也很重要。在實力差距大的時候,比較詹姆和彼得,這就不存在心態決定論的問題,但是在實力差距不大的時候,比如詹姆和西裏斯,心態就很重要了。這回西裏斯為了麵子,下了死力氣,拚命的氣勢讓詹姆有點兒害怕,西裏斯近乎偏執的、足以熬過阿茲卡班的十幾年鐵窗生涯的毅力顯然早已成形而非在與格蘭芬交往過程中被“感化”的。最終,西裏斯撲到了金色飛賊——當然,在抓到之後,因為用力太猛,在慣性作用下他淒慘地從掃帚上掉了下來——手裏還拿著金色飛賊,不過,赫奇帕奇畢竟贏了。歡呼聲震耳欲聾,赫奇帕奇少有這樣的榮耀,場麵沸騰了,冷門啊黑馬。西裏斯咧嘴笑了,雷古勒斯衝進人群:“別擠他,他剛摔下來,當心有傷!”周圍的人總算冷靜了下來,一陣手忙腳亂,西裏斯被送進校醫院。在群的間隙中,看到輸了比賽的詹姆臉色鐵青,一臉的不可置信還有失望。西裏斯心裏告訴自己,受傷之後果然體質下降了,都覺得冷了。西裏斯覺得自己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應該傷得挺重,於是決定暈過去,他也真的暈了。————————————————————————————————校醫院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醫療翼,因為它的位置在從主建築延伸出來的一幢樓裏。在這裏,西裏斯受到了英雄一樣的待遇,早先被高強度訓練折騰得滿腹怨言的赫奇帕奇此時早忘了原來的抱怨,都圍著昏迷的西裏斯,直到龐弗雷夫人大聲趕人,才依依不舍地離去。雷古勒斯等到晚飯後,才悄悄跑到校醫院。看格蘭芬多輸球,覺得很解恨,安東尼和霍克同意即使夜不歸宿也給他打掩護,巴蒂也跟著來了:“我也去看看西裏斯吧,順便幫你放個哨什麽的。龐弗雷夫人可不喜歡有人去打擾她的病人。”雷古勒斯先繞到廚房順了骨頭湯、小麵包、烤羊腿、南瓜汁還有兩個蘋果,看得巴蒂目瞪口呆:“學生也能進廚房?你是怎麽知道廚房在這裏的?”還知道撓梨子。“這又不是什麽大秘密。西裏斯說的,隻要是本校以違反校規為樂的人應該都知道這裏。”“已經算是秘密了,”巴蒂喃喃地道,“那樣的人可不多。”“想知道的話,多跟西裏斯聊聊天,嗯,好了,夠他吃的了,走吧。”“好的。”西裏斯這時已經醒了,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因為受了傷,被強迫臥床休息。他就是再不把規矩放在眼裏、不把自己身體當一回事兒,在龐弗雷夫人發火的時候還是很有眼色地表示要謹遵醫囑。整個病房裏隻有他一個病人,靜悄悄的,月光從窗子裏透進來,照在白色的房間裏,有心情的人會覺得詩情畫意,沒心情的人會覺得靜得磣人。西裏斯就屬於後者,他不是個能靜下來想心事的人,一般倒頭就睡,一覺睡到天光大亮,沒空在靜夜想心事,白天永遠有闖不完的禍,挨不完的訓,也沒空胡思亂想。現在倒好,白天一昏倒,一直睡到現在,精神正好,睡不著。於是在這樣安靜慘白的夜裏,西裏斯難得地多想了。大家都在幹什麽呢?居然沒有人來看望!哼!詹姆真是個小心眼兒,眼裏隻容得下格蘭芬多!死盧平!枉費我為他盡心盡力,不僅為他保密每次月圓還去陪他!還有彼得!這個該死的矮胖子!我要把他變成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