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河眼見汽車行駛的路線,比較熟。


    聽阮寧突然冒出這一句,還真被勾起了好奇心。


    趙月上的那輛車,若是一般人的,阮寧根本沒必要這麽神神秘秘。


    且,聽這意思。


    還曾想當做“秘密”來與他交易的。


    念及此,他脫口而出,“李有君還是張建豪?總不能是張萬星吧。”


    “張萬星?”


    阮寧聞聲,輕蔑嗤笑,“張建豪被打瞎了一隻眼,現在,暫時被長榮的好消息分散了注意力。等這股勁過去,誰知道,他會是什麽反應。別看張萬星那麽張狂,在香港搞得像個拚命三郎一樣,其實,他比張建豪還惜命。”


    秦向河下意識點點頭。


    猜也是這樣。


    張萬星連出現在高海,都不太可能。


    皆因,張萬星和張建豪兄弟倆的恩怨,在高海幾乎是眾所周知。


    張家老爺子,當初為不讓聯榮集團受永星影響。


    就反悔,吩咐張萬星留在香港,又偏向讓張建豪接管聯榮。


    若不是公司裏的一些老臣子堅持,張萬星連和張建豪“公平競爭”的機會都沒有,故此,張萬星可是連帶父母也恨上了的。


    甚至。


    在張建豪靠手腕拿下聯榮集團後,一度傳言,說張萬星在香港對友人公開聲稱,什麽時候將聯榮奪回來,或將聯榮徹底踩腳底下,才會回高海。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秦向河和阮寧都知道的。


    那次在舊金山,遭遇遊行暴動,張建豪被人打瞎了一隻眼睛。


    若說,張建豪罔顧事實的將責任扣他腦袋上,那張萬星也絕對跑不了。


    當日從飯店離開,是張萬星將張建豪喊去那塊“高地”看熱鬧的。


    真追根究底,張建豪想找責任,應該更痛恨張萬星才是!


    阮寧瞧秦向河這副樣子,不禁又來氣,“哎,你還有心情湊熱鬧?明知道張建豪在高海,你還敢跑來,就不能消停消停,至少等這事風頭過去了。”


    “……”秦向河很是無語。


    自己又不是臭女人,沒那心情去打探別人行蹤。


    何況,不光白雲大廈在高海,萬寶投資和萬寶娛樂也都在這。


    他總不能因似是而非的“傳聞”,就連這邊公司事務都不管不顧吧。


    退一萬步說。


    張建豪真想找事,他就算避讓,不來高海。


    難道張建豪就不會去楚湖了。


    “你來就來吧,還非得惹是生非,還生怕別人不知道……”阮寧說到這,忽眯了下眼睛。馬上,又怒火攻心的道,“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回了國內,這段時間,就讓四丫一直待在身邊,到高海來,更要寸步不離……”


    聽臭女人囉裏囉嗦,秦向河真的很後悔。


    後悔前兩次喝醉後,怎麽什麽都不記得了。


    竟然連怎麽親手“教訓”這臭女人的,都沒一點印象。


    這也太可惜了。


    還敢質問,為什麽林四丫沒陪身邊?


    剛才不是這臭女人霸道的將車攔住,他能一個人坐過來。


    “咳~”


    秦向河咳嗽一聲,打斷的問,“阮小姐,你剛才說趙月見了趙東後,上了一個人的車,誰的車?”


    “哎呦,我說這個,你還不愛聽,是吧!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四丫那丫頭,雖然小,但本事是有的,待你身邊,不客氣的說,你能多條命,知不知道!”


    阮寧雖是很不忿,可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還是多提醒了一句。


    隨後。


    她臉上浮起嘲諷表情,回答,“要不怎麽說,你這人心眼子多呢。反正,我之前,是打破腦袋都想不到!你猜的沒錯,趙月昨天在華寧剛跟你聊完,轉臉就上了張建豪的車。”


    秦向河驚訝的坐起身。


    竟然蒙對了。


    臭女人是有些狡詐,但在這上麵,應該不會說謊,主要,這和她沒什麽利益衝突,沒必要說這個謊。


    隻。


    趙月去找張建豪,還是在剛和他談了之後,就顯得太奇怪了。


    關鍵,百安要支持鑽石牌做強做大,就等於是挖長榮和金星的牆角。


    再者了。


    此前,百安和龍九集團談好了去蘇聯投資的合作。


    臨到跟前,卻被突然取消,換成了聯榮集團。


    用腳指頭想,也知,是聯榮從中作梗。


    這兩家,雖不至見麵就打起來,可也不會輕易握手言和才是!


    秦向河漸漸皺起眉頭,問向駕駛座,“趙月找我們,說要一起合作鑽石牌的錄像機,這等於是和長榮、金星打擂台。轉頭,她又去找張建豪,是什麽意思?”


    “怎麽樣!還覺得人家性格直爽豪邁嗎?”


    阮寧似笑非笑的往後視鏡瞅一眼。


    顯然,很得意這消息給秦向河帶來的震撼。


    過了下,見秦向河還問詢的看來,她立即撇嘴,“我又不是趙月肚子裏的蛔蟲……啊呸。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麽知道她和張建豪嘀咕了什麽。哎,小秦同誌,你那是什麽眼神?我該你的欠你的!搞得我不知道,像犯了多大罪一樣!”


    秦向河擺手,“沒有。我隻是覺得,阮小姐消息靈通,或許知道些。”


    “哎,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


    阮寧氣得牙癢癢。


    可當瞥見後視鏡裏,秦向河苦皺著眉頭。


    明知有一些做作成分,她還是歎著氣的又道,“昨天,聽到這消息,我才後知後覺。別看趙月來找我談合作,還找了兩次,現在想想,她誠意並沒有多少的,就像昨晚找你一樣。估摸著,談不談得成,她都有所準備。”


    秦向河追問,“你意思,昨晚趙月找我,是因為張建豪?”


    “這事太奇怪,又沒別的消息,隻能看之後,百安在鑽石牌錄像機上有多大動作。”阮寧遲疑的道,“如果百安沒什麽大動靜,就八九不離十了。”


    秦向河疑惑,“不對吧。聯榮和百安一直不對付,前陣子,還因為去蘇聯投資的事,鬧得不愉快。再說,張建豪讓趙月找我們合作鑽石牌錄像機,為什麽?嫌長榮和金星在國外掙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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