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山站一旁。


    見劉慶來使勁打眼色,隻好上前喊了聲,“二舅。”


    “哎呦,這不是秦總裁嗎!”


    二舅聽到這聲稱呼,當即擺出了長輩姿態。


    還將兩隻手,架起的往身後一背。


    緊接著,他又哼聲,“剛才妞妞見到我,還一口一個二舅爺呢。大寶每次看到我,更是叫的親。要不是這倆孩子,我根本都想不往茅塘來!”


    劉慶來暗自好笑的打個哈哈,“王二哥,吵架歸吵架,都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可別!我當別人是一家人,別人可不定這麽認為。”二舅別過腦袋。


    “行啦行啦,有什麽好置氣的。王二哥,不是我說你,廣山還不是想你和文建早點和好。”


    劉慶來連忙從中打圓場。


    可見兩邊,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心知,這事不能急。


    二舅那邊就是端一下架子。


    秦廣山呢,自認沒錯,性子從小就又直又拗。


    才有了眼下這個局麵。


    換作秦向河,估計這會子遞個話,就讓二舅順台階下來了。


    當然了。


    真換成秦向河,二舅也不太敢為文建的事來鬧。


    不然,秦向河一旦真下決心,那可就不是秦廣山這還能勸得動的了。


    “咳。”劉慶來這時又衝秦廣山使了個眼色,“廣山,你不是說廠裏還有事嗎。快,你去忙吧。”


    接著,他又轉身,對二舅熱情道,“王二哥,你這好一陣沒來了,走,去我那坐坐。中午,老張也過來,正好,咱哥仨喝幾盅。”


    “改天吧,改天!慶來,可不是我不給你麵子啊,是青石那邊有人,非要我今天過去,給他家大閨女說一下親。要不是為妞妞,我上午直接就去青石了。”二舅豎手指,在嶄新手表上點點,“我這就搭別人車,得趕緊回縣城。”


    “那好。你既然這麽忙,就下次吧,下次可一定來啊,我都買好酒,淨等著你來了。”


    劉慶來見二舅業務繁忙,隻得作罷。


    複而,又想起的問,“王二哥,等一下。你家文建和鳳蘭,打算什麽時候辦酒席,這……要趕快了吧。”


    “……”


    二舅臉上一會白一會紅。


    頓了頓,才憋出一句,“就擺場酒,不急。他能做的出,就不要怕別人說!”


    劉慶來笑聲勸道,“文建他們都是小年輕。再說,兩人是自己談的,隻要一結婚,誰能說什麽閑話!”


    聽了這話,二舅臉色稍稍好看些,“文建和鳳蘭結婚擺酒,等向河回來,問一下他什麽時候有時間。文建和向河關係好,結婚時,要是不在場,總歸是個遺憾……”


    之後,不待劉慶來追問,二舅道一聲的就匆匆離開了。


    看二舅往工業園入口快走,很快上了大路,劉慶來不由搖搖頭。


    暗笑,這王二哥真會給文建臉上貼金。


    還什麽“關係好”。


    還不如直接擺出親舅舅輩分好使呢。


    等再回過身。


    他發現秦廣山還在旁邊。


    想來,剛剛沒來得及找借口走,二舅就先離開了。


    他遂抬起腳,和秦廣山繼續往十三香廠走,嘴裏道,“你二舅啊,這是撂不下臉,就等著你給個台階下呢!”


    “就他那脾氣。你信不信,我這次給台階了,下次,他隻會更過分!”秦廣山有些氣呼呼的道,“教訓文建,難道不能喊去縣城,或者找個沒人地方,隨他怎麽打罵!偏偏,不是在研發大樓這邊,就是拉去村西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俺家整天打的雞犬不寧呢!”


    劉慶來失笑幾聲。


    知,秦廣山說的沒錯,可到底是親戚。


    他遂又耐心勸道,“說一千道一萬,他也是你舅,還是親舅。你們鬧得關係僵,不是讓你娘那邊為難。”


    秦廣山重重歎一口氣,“再緩段日子吧,省得他下次還來家裏鬧!”


    劉慶來聽此,便也不再勸了。


    這到底是家事,外人也不好插嘴太多。


    其實。


    鬧來鬧去,還是為文建和鳳蘭的事。


    二舅之前被秦向河勸鬆動了的。


    不知文建那次回家,又說了什麽。


    結果,第二天,二舅就殺來了工業園。


    嚷嚷隻要文建敢和鳳蘭去領結婚證,以後就斷絕父子關係。


    總之,話說的挺絕,挺難聽!


    又過了一陣子。


    文建和鳳蘭不知聽誰的主意,告訴二舅,說鳳蘭懷上了,眼看要滿兩個月了。


    未免鬧得肚子大起來,更怕被鳳蘭鬧去公家,二舅這才鬆口。


    哪知,這邊緊鑼密鼓的張羅婚事,那邊,卻無意得知被文建和鳳蘭給騙了。


    這下可不得了了。


    關鍵,婚禮這事早鬧得沸沸揚揚,還有許多“知情人”,真當鳳蘭懷上了的。


    那段時間裏,二舅不是來廠裏罵文建,就是揪著文建去村西頭打罵。


    文建呢,也是死不鬆口,總之,鐵了心要和鳳蘭結婚。


    眼看鬧得越來越不像話。


    一次,二舅又揪著文建去村西頭,秦廣山終於發火了,揚言,隔天就要將文建和鳳蘭從工業園開除了,且還是永不錄用。


    更是信誓旦旦,以後凡是錦湖旗下的公司,都不收這兩人。


    二舅立時被嚇壞了。


    鬧歸鬧,可沒想耽誤兒子前程啊,不然,真是這結果,以後小兒子不定就真不認家了。


    再有,大兒子文興那邊。


    雖說沒能如願,進工業園當廠長副廠長的。


    可秦向河念親戚一場,念舅甥一場,念表兄弟一場。


    以鹿白的名義,在縣城招待所那條最繁華街上,開了家大的批發商店,前不久才開業。


    這事,是秦向河點頭的。


    可秦向河整年在外麵奔波,鹿白集團則是秦廣山管著的。


    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


    萬一,秦廣山這愣頭青鐵了心,不僅將小兒子工作給辭了,還將縣城那家批發商店給掰了,可咋辦。


    以秦廣山性子,未必做不出來。


    就這樣。


    二舅才終於沒鬧了,也勉強的答應了文建和鳳蘭的婚事。


    不過。


    也因此將秦廣山“記恨”上了。


    這才有先前兩人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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