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河聞聲,無奈笑了笑。


    沒想到,竟然被摻到果汁裏的一點白酒給放倒了。


    醉的整個人都斷片了,睜開眼就出現在這陌生房間裏。


    呃。


    自己不是住在半島酒店嗎……


    稍加思索,頭就疼得厲害。


    他遂放空了思緒,靜靜躺在白鹿腿上,莫名的放鬆和心安。


    在日本的十多天裏,看似信心滿滿,其實,山田弘樹的那些話,給他造成不少壓力。


    如今,白鹿來到了身邊,他不由長長舒了口氣。


    “……最近是不是很累啊?累了,你就停下,歇一歇嘛。”白鹿聲音輕柔。


    秦向河聽了,無聲的笑著。


    良久,才從大腿上慢慢的側過頭。


    望向那總時時縈掛心中的俏麗臉龐。


    隻是,頂上燈光耀眼,將那張臉映的朦朦朧朧。


    “歇不了啊。”


    享受那微涼小手在額頭上的輕撫,秦向河愜意的眯了眯眼睛,接著道,“現在已經是九零年了。經濟和科技都將發展的異常迅速。錦湖隻要稍有懈怠,就會別人甩的更遠。”


    白鹿話音有些飄忽,“遠就遠嘛。錢又是掙不完的。今天要是不說,都不知道你原來那麽大壓力……”


    “不單單是掙錢。”


    秦向河微微搖頭,隨後解釋。


    “勝華憑收音機業務,今年會有一番爆發,宋記和富通,一直想找機會咬錦湖一口呢。周斌回燕京了,他家真走運,趕上了好時候,加上有點關係,這次參與到亞運村項目中。”


    說著,他歎了口氣,“你們這年代的人,還不清楚,地產業的市場有多龐大,這階段,也是最容易擭取龐大財富的……”


    “什麽叫‘我們這年代的人’,難道你不是啊!”聽秦向河話說的古怪,白鹿輕笑起來。


    “我?”秦向河語結。


    睜開眼,貪戀望著上方看來的白鹿,一時怔怔愣神。


    忽而。


    他抬起手,勾住白鹿的脖子,輕輕下拉,在那張光潔額上輕輕吻了吻。


    看白鹿玉麵霞飛,拿手急忙捧著臉的羞嗔樣子,他搖頭低笑。


    兩個月不見,白鹿怎麽又變得那麽愛害羞了。


    秦向河轉而繼續道,“最擔心的,還是聯榮集團,張建豪是暫時無暇把注意力全放我身上。對了,還有愛信……”


    “愛信,阮小姐嗎?我看她不是挺幫你的嗎。”


    “是敵是友都搞不清,哪談得上什麽幫。唯一能確定,錦湖隻要保持追趕聯榮的態勢,她就不會徹底翻臉,還會盡力維護這關係。要是錦湖一步踏錯,又或被聯榮打敗,毫不懷疑,阮寧會是第一個從背後捅刀子的人。”


    “阮小姐不是那樣的人吧,我看不像。”


    “……我不確定。阮寧的性格太多變,不得不以最大惡意的揣測。”


    秦向河頓了頓,接著說,“椿山穀鋰電池研究成功,高海的白雲廣場分店就要正式啟動,如此,又多得罪一個百安集團。嗬嗬,上次因為陳庭偉,我已經被趙東給記恨上了。哦,趙東就是百安集團趙家的小兒子,陳庭偉在高海的靠山。”


    “什麽~”


    聽白鹿驚呼,秦向河費力的睜開眼,詫異的看了下。


    旋即,他又道,“不止是高海,還有廣柔呢,盤踞在那的龍久集團,是個更大麻煩。可白雲廣場要想真正發展起來,這兩個城市,又是盡快得去搶奪市場的地方……”


    一想到這些,秦向河頭疼萬分。


    發覺,好像遍處在樹敵似的。


    明明他一直與人為善來著。


    “對不起。”白鹿突然冒出一句沒頭沒腦的道歉。


    秦向河聽了一怔,隨即,又釋然笑起來。


    他坐起,眩暈一陣陣的襲來。


    幸好,白鹿就在旁邊。


    強撐著,有些難受,幹脆就將腦袋靠到了白鹿肩上。


    “這有什麽對不起的,你對公司事情不感興趣,有我呢!你啊,現在就好好養身體,好好上學,等以後完全康複了,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我……”


    秦向河搖晃的抬起頭,手指豎在白鹿的唇邊,打斷話。


    之後,帶著些大舌頭的繼續說,“還記得我們約定嗎?以後,要在所有城市,都建一棟你設計的地標大樓。等身體好了,有你忙的呢!你啊,以後可是我們家的大設計師,等孩子長大出門,隻要將你名頭搬出來,就能嚇倒一群人……”


    “噢~”


    “還有。你真的要快點康複啊,我們……”


    “我們什麽?”


    秦向河努力停止搖晃。


    迎著那懵然可愛望來的眼睛,他視線,從那挺翹鼻子上滑過,落在被燈光映出誘人光澤的紅唇上。


    頃刻,體內壓抑的燥熱慢慢往外滲透。


    原本就暈乎乎的腦袋,這下,更是氣血上頭。


    倏地,白鹿睜大了眼睛。


    湊上前的秦向河,緊緊封貼住了那溫潤的雙唇。


    或兩個月未見,有些莫名生疏,吻上去後,明顯感覺到,白鹿整個人僵住了。


    然。


    隨著這個悠長熱吻,白鹿漸漸閉上雙眼的予求予取。


    秦向河體內燥熱,並有因為這漫長熱烈的親吻,而減輕或消散。


    反有要爆發開的趨勢。


    他欺身上前,將酥軟下的白鹿放倒在後麵沙發上。


    一隻手緊攬著,一隻手則勢如破竹的上攀。


    懷裏的白鹿,驀然睜大迷離眼睛,兩手先是往胸前一捂,繼而,下意識反應的猛力一推。


    本就擠在沙發邊緣的秦向河,立刻滾落下去。


    即使客廳這裏,鋪著厚厚地毯,仍是摔得七葷八素。


    “怎麽啦?”趴在地毯上的秦向河,一頭霧水的轉頭,看向沙發上正張開手,猶豫是不是來扶的白鹿。


    等見她臉上鮮紅欲滴著,更是無語。


    僅僅兩個月未見,這狀態,怎麽又像回到了兩年前啊。


    想這種親密,之前在南寧,不還好好的嗎。


    “你有沒有事?我,我……”白鹿眼若秋水。


    呃,是真正的秋水。


    因為,秦向河看到,那雙大眼睛裏蘊滿了水霧。


    下一秒,豆大淚珠就滾落下來。


    “沒事,我沒事。你別哭啊!”秦向河應聲,連忙爬起。


    剛抬頭,就聽“嘭”的一聲。


    倒下去時,瞥眼看到的最後一幕,是上方茶幾探出來的麵板。


    視野變黑之前,他第一反應是。


    這是哪個酒店?


    有病吧!


    茶幾非弄個大理石板幹嘛,想撞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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