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一下子變得靜寂。


    這時候,白鹿才發覺,隻顧著聊天,不知不覺,某人牽著她手不說,還緊挨著坐到了她身邊。


    “我……我、我放電視給你看吧!”白鹿輕輕掙開手,慌張起身,跑去打開電視。


    秦向河搖搖頭,對妻子的害羞,也沒去拆穿,隨口問,“能收到宿陽台嗎?”


    白鹿到櫃子前,裝作注意力全放在電視上,“收不到,除了中央台,就是青州這邊的。”


    這年代,沒什麽衛視、有線,更沒有網絡,所以電視收不到幾個台。


    注意到某人嘴角的笑意,她扭頭,哼聲的瞟了一記。


    別以為不知道,突然不說話,還那樣盯著她,肯定沒想什麽好事!


    “你是不是想看廚神大賽,南寧台也轉播,不知道今天有沒有。”


    白鹿打開電視,把頻道扭到南寧電視台,恰好,正好放著比賽。


    畫麵裏,幾名選手正在舞台上認真烹飪,有些把鐵鍋鐵鏟拋來轉去的,跟雜耍一樣。


    不可否認,這樣一來,欣賞性大增。


    舞台對麵,則是坐成一排,一邊觀賞一邊打分的評委。


    比賽到這階段,已經不需要轉椅了,除了烹飪出來美食的色香味,還另外增加一個加分項,就是廚師炒菜時動作。


    故此,選手們各自施展看家本領。


    比如那個小山村來的,在炒菜之餘,還練起了“祖傳氣功”,時不時來個單手碎大石,吹針破紙啥的。


    另一個禦廚世家子弟,則在桌上排開一列大小不等刀具,凝神靜氣一番後,隻見手起刀落,擺著的蘿卜土豆等碎屑紛飛,不刻,全被細雕成栩栩如生的飛禽走獸。


    可預見,不出意外的話,第一名將在這兩個選手中決出了。


    場外觀眾也隱約分成了勢均力敵的兩派,因此,更讓廚神大賽有了話題性。


    秦向河對廚神大賽感興趣,然關注點,是在對鹿白十三香的宣傳上。


    對大賽本身,卻沒興趣。


    而且,難得有和白鹿獨處的機會,他更沒心思看什麽比賽。


    白鹿站在電視旁,磨磨蹭蹭的擺弄天線插頭,似想把畫麵調節的更清楚些。


    覺察某人視線,始終在她身上後,她臉色緋紅的道,“你一路開車來,累了吧,這裏有新的牙刷缸子,是……是我備用的,你去洗漱吧。”


    秦向河開車到南寧,下午見到白鹿後,就覺得很疲累了,否則也不會在出租車上睡著。


    聽白鹿一提,他忍不住的打哈欠。


    於是,便跟在白鹿身後,去洗手間洗漱。


    中途白鹿拎熱水進來,先兌了一桶溫水,隨後又重新打滿兩瓶放到衛生間,給他洗澡的。


    此外,知道秦向河手前些天不小心被東西劃傷,還囑咐不要泡水裏。


    之前,他因為在南寧發燒暈倒,出院後曾在白鹿以前的住地住過。


    毛巾什麽都有,還有現成的換洗衣服,白鹿都早洗幹淨收好了。


    等洗完,他剛打開門,就聽白鹿聲音傳來。


    “衣服放盆裏,明天我再洗。”


    客廳電視機關上了,循著話音,秦向河來到靠廚房的那個臥室,見白鹿正在鋪著新床單。


    他想著剛才的話,說,“明天出去,買台洗衣機吧。”


    白鹿轉身,瞅著拿幹毛巾擦頭發的秦向河,“每天就那點衣服,用手就行,買什麽洗衣機,費水又費電,還那麽貴……”


    秦向河把毛巾搭到旁邊椅背上,往快摞滿書桌的書指去,“你要上大學,有那麽多書要看,買台洗衣機,能給你節省不少時間。再說,等大寶和妞妞來,一家四口的衣服呢,空出這時間,多多陪陪他們了。”


    好吧,聽提到倆個娃,白鹿就沒法堅持了。


    她撇過去一眼,發覺某人不知什麽時候竟走到了床邊。


    “換好床單了,被套、枕套是新的。”白鹿忙直起身,胡亂往門外一指,“我去收拾下那邊,你住我這,我去小芸房間睡。”


    等白鹿把換下的床單拿開,秦向河飛身撲到床上,臉埋在枕頭上,深呼吸了一下。


    嗯,是魂牽夢繞的馨香。


    “你幹嘛啦!”對於某人的流氓行徑,白鹿臉色一紅,羞嗔的伸手去拍。


    隻是,還沒拍到那寬厚後背,就被大手給迅速抓住,接著用力一拉,她整個人跌到床上。


    繼而,投進一個溫暖懷抱裏。


    被那攬過來的臂膀越摟越緊,白鹿的那張俏臉,鮮紅欲滴。


    不需抬頭,就能清晰覺察那望來的熾熱目光。


    她想掙紮一下,可是被身體酥軟無力,唯有磕磕巴巴的道,“你、你、你要做什麽……”


    擁著白鹿,秦向河看向那嬌羞垂低的眸子,笑聲,“我能做什麽,抱下自己媳婦都不行嗎!”


    白鹿咬著嘴唇,見掙紮不開,弱弱的辯稱,“誰、誰是你媳婦!我、我們可是離過婚了,你、你不能欺負我!”


    聽到“離婚”,秦向河身體不由一僵。


    前世,那麽混賬,在離婚前,他若是能多關心下白鹿,就不難發現白鹿生病了。


    那麽疼愛兩個孩子,為了他們,為了不拖累那個家,她卻不得不走。


    即使到了南寧,也沒敢回爸媽家。


    一個人在外,又是那麽嚴重的病,他在醫院聽醫生說了,越是後期,身體疼痛的越厲害,那是怎樣的一種折磨……


    忽然,一隻手貼到了臉頰上。


    他低頭,見白鹿正緊張望著來。


    “你幹嘛啦,我就是隨便說說,你……”白鹿氣結,下一刻,眼泛水光。


    “我沒怎麽啊。”秦向河嚇一跳,連忙給白鹿拭去滾出的淚珠,很是心疼,他當然清楚白鹿那些話的真假。


    說著,白鹿給他也擦拭下了眼圈,問,“那你哭什麽,這麽賴皮。”


    哭?!


    秦向河愕然,抬手在臉上抹了抹,真的有水痕。


    “沒有,可能是太累了……”聽了這話,白鹿嗔惱的瞪著眼睛,明顯不相信,他隻得解釋,“剛剛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白鹿眼角掛著淚光,撐著秦向河胸膛,仰起頭,執意的要弄明白,“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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