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周斌因這事被斃了,去哪找。”


    提到周斌,小林臉上表情,像是恨不得給拉出來再斃一次。


    “我也是聽人說的,當初唐怡並不同意這門親事。之所以會嫁給周斌,是張成宏耍了什麽手段,才把兩人撮合到一起的……”


    看來,小林真是那什麽唐怡的粉絲,


    否則,不會一提這些就扼腕歎息,也不會對沈老太太大鬧車隊那麽的幸災樂禍。


    秦向河當年離開茅塘,四村八店還沒有一家有電視的。


    等走出長溪,他又很快出了宿陽市。


    所以對這什麽金童玉女的,沒一點印象,不知道在八十年代末,家鄉還出過這種事。


    “解封了。”


    秦向河正胡亂想著,忽聽前麵小林大喊了聲。


    前方道路擁堵處,一個步履蹣跚滿頭銀發的老太太,正被幾個黑衣人“護送”到路邊。


    截下的車隊,趁機駛遠。


    很快,路障也紛紛撤去。


    開車先去了小運河,在那逛了會,在小林建議下,秦向河又去了麓山。


    說是麓山頂,有個很靈驗的雲麓寺,可以為逝去親人祈福之類。


    因為生病,秦向河沒像其他遊客那樣,從景區山腳往上爬,而是跟著小林坐上索道。


    在高懸半空的索道車中,望著如在腳下的西區街景,他暗暗感歎。


    當初他在海沙生活過一段時間,就是住在這邊,而今物是人非。


    想必,家鄉更是如此。


    二十多年了,他擔心,再這麽逃避下去,可能連唯一的親人也見不到了。


    快到山頂,瞥到空闊廟宇廣場上,有個略熟悉的身影閃過,他猛地腰背一緊。


    旁邊小林覺察到,忙問,“秦總,怎麽了?”


    “快,我們下去。”見索道車到站,秦向河急匆的先一步出去。


    到雲麓寺外,卻被小沙彌告知,主持正在接待重要人物,所以暫時禁止通行,連廣場都不能上去。


    不用想,準是張成宏一行,離老遠就看到遠處停車場那整齊停的豪車了。


    見秦向河站在台階邊,巴巴往廣場張望,小林在旁好心勸道,“秦總,算了,要不先去百鳥林轉轉,等下這姓張的走了,我們再來。”


    秦向河沒空回答,視線在廣場上那些張成宏隨行人群中,緊張搜尋。


    他心底不住呐喊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時隔二十多年,怎麽還能遇到,她怎麽會來海沙呢……


    突然。


    秦向河身體僵住,呆呆望向從寺廟側門雙手合十倒退出來的一個女人背影。


    女人虔誠退到門外,緩緩轉身。


    當看到女人側臉,他如遭雷擊。


    這、這怎麽可能……


    下一秒,當女人完全轉過身,秦向河繃緊的神經放鬆,竟撐不住的跌坐在身後石階上。


    果然不是!


    女人外貌,隻是和他妻子相像而已。


    而且,仔細看,也僅僅隻是一點相像。


    何況這人年紀也稍大了些,妻子可是比他還小一歲的。


    側門邊的這個女人,雖說保養的很好,但明顯看出,比他大七、八歲還不止。


    秦向河心中百味陳雜,對這女人不是妻子,他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失望。


    歇了會。


    發現小林看向那女人,隱露著不屑和厭惡,他奇怪問,“你認識她嗎?”


    “富力地產的副總,張成宏身邊一隻會咬人的狗而已。”


    小林所在公司,也涉及了海沙的房地產行業。


    同行是冤家,秦向河能理解,隻是,這麽極端的態度,就很少見了。


    “我們海沙人,辛苦幾代人保護的古巷,沒人敢去動……結果,富力地產仗著財大氣粗橫插一腳,把整條街都推倒,建成高檔住宅區,那可是海沙僅存不多保存完好的明清建築群,就被這群銅臭味的給毀了,這項目,就是她主持的。”


    說著,小林哼聲道,“她來這,還不是心裏有鬼。當年富力在她家鄉拿地,其中一塊還是她爸媽家所在宿舍。她爸據說是棉紡廠的副廠長,堅決不同意拆遷方案,對峙中,其中一台推土機失控,正好把她爸壓到車底…”


    “據說,那台推土機就是張成宏下的命令!你說說,她這不是認賊作父嗎,竟然還心安理得留在富力集團!這麽冷血,怪不得沒有富力地產搞不定的項目…”


    聽小林不斷“抹黑”著對手,秦向河不由又往那雙鬢斑白的女人看去。


    這時,寺廟正門在一群僧人簇擁下,出來幾個人。


    透過眾多保鏢的人影間隙,依稀看到一個雖有些年邁,但身子骨依舊健朗的老男人。


    見老男人托一下鼻梁上戴金邊眼鏡,遙遙對站側門外的女人招手喊,“白梅,你來一下……”


    白什麽?


    老人叫了什麽名字?


    秦向河驚訝,可能是燒沒全退,加上猛一下從地上站起,頓覺眩暈,接著兩眼一黑。


    ———————————


    “滴滴~”


    醫療器械聲,隱隱鑽進耳朵。


    秦向河眼皮沉重,好半天,才艱難的睜開眼睛。


    純白牆壁,藍白相間床單和被子,不是房裏很有年代感的器材,他以為自己還在“夢中”呢。


    前世,下決心回家鄉時,因為生病緣故,在海沙短暫停留了幾天。


    期間暈暈乎乎,人也渾渾噩噩。


    等病好離開,甚至都記不清那幾天發生過什麽事。


    此刻,他不禁疑惑。


    這到底是一段夢境,還是前世記憶的一塊碎片?


    “你醒了!”


    驀然,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在另一邊耳畔響起。


    他扭頭,當看到一個頂到跟前的黑乎乎黑影,差點嚇得心髒驟停。


    想把這腦袋推開,可惜他身上沒一絲力氣,隻能嚷嚷,“大姐,你頭發搞一搞,好不好,跟貞子一樣?”


    披頭散發,從病床邊起身,長發往前一垂,猛地靠近,誰能受得了!


    “貞什麽?你還有空管這些!”唐怡嘴裏抱怨,還是把頭發理了理,那微顯憔悴的臉龐,全露了出來,“知不知道,你暈過去多久了?”


    “多久……”


    秦向河忽地記起,自己抓住匕首昏迷前的一幕。


    這才注意,唐怡白色毛衣的高領內,雪白脖子上裹著幾圈紗布,還好,除此之外,別的完好無損。


    接著,他費力的轉頭,往四周環視一周。


    朱彪和林四丫不在,他不由緊張問,“他們呢,還有那夥人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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