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了。


    楚湖的氣溫依舊很低,過道風大,秦向河閃開身,讓唐怡進屋。


    下一刻,他就留意唐怡手中拎著東西。


    呃,似乎是下午他送的那些。


    挺重的。


    秦向河過去,幫唐怡放下這些禮物。


    瞧唐怡不忿的瞪著一雙大眼,他不解,“你這是?”


    華倫大酒店,離中海大學不算遠。


    唐怡趁天沒完全黑,趕緊就給這些燙手的拎來了。


    到這邊,她本來是氣勢很足的,反正占理,打算見麵就把禮物一丟,好好數落一番。


    然而,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


    連連打斷兩次,這上門問罪的氣勢,頓時降了大半。


    她甩下胳膊,拎那麽多,手都勒紅了,哼聲道,“挺會選禮物啊你,以前常送?”


    聽出了怪腔怪調,秦向河一頭霧水。


    即便是省城,兩百塊的規格,就算唐怡爸媽是大學教授,也不能說禮輕吧!


    他遲疑問,“你爸媽不喜歡?”


    就算不喜歡,也沒事後讓家人給退回來的理。


    看某個家夥愣頭愣腦的,唐怡無語。


    仔細問了禮物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些,等聽完,她啼笑皆非。


    肯定是下午一起去百貨大樓,營業員大姐誤會她和這家夥的關係,而且還狠宰了一頓,專挑貴的!


    既是無心之失,那她也就大人大量了!


    “喏。”唐怡從衣服口袋裏,掏出那一疊五十塊大鈔,“我爸說了,給朋友打招呼,都是舉手之勞,不需要這個。否則下次你別想再來……咳,下次再有什麽事,別想再讓幫忙了!”


    秦向河恍然,忙道,“買都買了,這次就算了……”


    “讓你拎回去,你就拎回去!”


    唐怡臉色微紅,恨不能將禮物拿起來砸到這家夥臉上,怎麽就那麽不識趣呢!


    “還有這錢,這樣的話,那年前在火車上你幫我,是不是也要算錢給你呢!”


    聽唐怡這麽說,秦向河隻得接下錢。


    國庫券倒賣的事,不好和唐怡父母細說,但是靠人家關係來掙這錢,不付點“谘詢費”,又覺得過意不去。


    忽而,他眼睛一亮,打聽唐怡的工資,又有多少存款。


    繼而問她有沒有興趣,在國庫券倒賣上,也摻和一腳。


    不論拿多少,他保證在保本的基礎上,能有不小盈利。


    唐怡聽問起工資和存款,臉色古怪,到走時,也沒有給確定答複。


    酒店房間就秦向河一個人在,天又很晚了,她一個女生畢竟要顧忌些。


    離開時,她又有些欲哭無淚。


    原來,秦向河表示錢收回,禮物就沒辦法了。


    明天他們會直接去昌漢,那麽多東西不可能一路帶著,如果她不拎回去,明天可能就丟酒店房間裏了。


    秦向河並沒有說假。


    明天去昌漢,換好國庫券,就會緊接著前往高海市,


    和一趟國庫券的盈利相比,這點禮物的錢,根本不值一提,帶上肯定礙事,還真會丟酒店這。


    所以,想到這裏花二百塊錢呢,值幾個月工資了,丟了實在可惜。


    到最後,唐怡臉色陰晴不定,把禮物又給帶走了。


    這讓秦向河直感歎,這年頭,沒想送個禮都難!


    第二天,剛吃過早飯,唐怡又趕到酒店。


    似是被昨晚的提議說動,要投個份子,整整五千塊呢。


    其中,五百塊是她工作這一年多攢的,其餘的四千五,則是問爸媽要的。


    秦向河接過錢,笑言,不怕這麽多錢被他卷走跑路。


    唐怡則輕蔑的冷哼,表示宿陽有鹿白十三香,跑的了和尚,跑的了廟嗎!


    好吧,或許是這原因,唐怡爸媽才會放心拿出這多錢吧。


    在酒店和唐怡道別,秦向河帶著朱彪和林四丫,馬上啟程。


    果然,借著唐爸爸的名頭,很快聯係到銀行信托部負責人。


    順利的把剩下巨額現金,以遠低於公開指導價的七折,全換成了國庫券。


    二十五變成三十五萬,讓朱彪和林四丫更緊張了。


    護著這筆巨款,三人不敢絲毫逗留,直接坐車回海沙,然後站內再轉車去高海市。


    熟門熟路,到高海市,徑直去浦沿區趙玉民的公司。


    這次,交易的很快,這邊點著國庫券,那邊點鈔機不斷往裏塞鈔票。


    不知是不是期間有客戶提出建議,全換成了五十塊的大鈔,讓秦向河鬆了口氣。


    否則還是十塊的麵值,到後麵,三人可能要一人拎著一箱,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交易完,三人沒有回宿陽休整,甚至都沒在高海停留,又接著去昌漢,那邊還夠兌換一次的。


    就這樣。


    其後的日子裏,秦向河和林四丫,除兌換國庫券,以及去高海和趙玉民交易,其餘時間,基本都是在火車上度過的。


    之所以說是兩人,是秦廣山和馬會長那邊關係緩和後,朱彪換回去了幾次。


    甚至,有幾次,是秦廣山回茅塘,換成劉劍過來跟著四處奔波。


    主要是壓力太大,跟著連續跑幾次,他們都變得神經極其敏感。


    就像這次,是去新餘市兌換國庫券,


    午夜,都困得厲害。


    行李包,這次是在上鋪的秦向河懷裏。


    其實,現在已經夠小心的了,如今隻要是火車出行,都坐臥鋪,還會多買一張票,把整個包廂占著。


    秦向河和林四丫都睡著了,輪到劉劍守夜。


    可能是連跑兩趟,現金滾到如今的六、七十萬,讓劉劍壓力太大。


    火車經過一個縣城小站,暫時停靠。


    迷迷糊糊中,隔壁包廂有人拎著東西跳出車窗,劉劍立刻驚醒,拉開窗戶就跟著往外跳。


    就這樣,腿還一瘸一拐的劉劍,爆發了令人難以想象的速度。


    在那人跑出幾十米後,一個飛撲,將其死死按到地上。


    而後,劉劍得到列車組乘員的一致誇獎。


    表揚其奮不顧身,保護婦女兒童,勇捉想在車上拐人的人販子。


    這優秀事跡,還上了本地的當月報紙。


    據事後劉劍對秦向河說,當時看人拎東西跳下去,以為是把錢給偷走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跑得多快,反正,等回過神,已經將人販子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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