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雖然說是和平年代了,聯大沒有了,但是老太太當成給學校裏麵造福,俺麽艱苦的條件下,多少人受過老太太的恩惠啊。


    校慶的時候,還要給老太太專門打電話發請帖來,老太太也去了,感覺高興的很。


    很長一段時間,她是不跟馮二爺說話的,這次校慶回來了以後,還給馮二爺帶了禮物來,去北京了。


    “給國慶賣來著,看著有好皮子,給你也順便買了一個。”


    馮二爺笑了笑,當天晚上就戴上了。


    一個皮領子,冬天的時候戴著暖和輕便的很,一點也不灌風的,“謝謝母親了,難為您還掛著我,母親自己有沒有買?”


    “我們都買了,想著家裏不能隻單著你沒有,會有又要說我偏心禎禧了。”


    那禎禧是紅色的,顏色是真漂亮,她摸著軟和得很,但是不能仔細想,不然怕得很。


    她就跟馮二爺說了,“小時候窮得很,冬天家裏生不起炭火,想著暖和一點都很難,那時候就盼著有個皮子暖和。”


    “可是這真有錢了,能穿皮子了,自己又不忍心了,老是害怕,我啊,就是一輩子吃苦的命。”


    那禎禧是拿著自己打趣呢,馮家以前有一張虎皮,馮二爺一點也不怕,就撲在太師椅上麵去了,一點不影響生活,金貴的很。


    可是那禎禧對著這些動物的皮毛,就害怕,不敢坐,坐上去了,就跟屁股下麵有針一樣的。


    馮二爺退後一步,手裏還拿著一包烤紅薯呢,熱乎乎的燙手,這倆人是出來買紅薯的。


    “呦嗬,您這要是勞累命,那別人怎麽活呢?”


    那禎禧就伸出來手錘他,一下子就笑開了,“什麽眼神啊?”


    馮二爺就勢拉著她的手,一起踹到口袋裏麵,上海少有的下大雪的時候,今年的天氣,格外的冷。


    兩個人一起走,買了一包紅薯,裏麵夾雜著兩個白薯,馮二爺一直不愛甜膩。


    紅薯以前是粗糧,他碰都不碰的,現如今,倒是能吃點紅薯,喝一點粗糧粥水了。


    一步一個腳印的,拉著人影子長的很,出來的時候沒拿傘,馮二爺比那禎禧高大那麽一丁點兒,就舉著手給她擋著,也不知道兩個人說什麽,一輩子都這樣,好商好量的,說著被人聽不清楚,但是覺得很甜的話。


    等著到家門口了,馮二爺拉著門,那禎禧先進去了,馮二爺看了一眼雪,微微笑了笑,拍了拍胳膊彎那裏的存雪才進門去了。


    外麵雪酥酥的下著,時間已經是不早了,要不是那禎禧說是雪天適合吃紅薯,他壓根不出去的。


    當年求學的時候,窮學生都苦的很,在雲南那裏,物產豐富便宜,聯大的女學生又嘴巴愛吃,當地賣一種紅薯,剝皮了就能吃,哢擦哢擦的,好吃的很。


    那禎禧也愛吃,她一輩子節儉,吃什麽都高興,隻要能大差不大的,從來沒有挑剔過吃食的,一啄一飲,常思來之不易。


    一晃眼,人半輩子就過去了,人到中年能安穩下來,就是最大的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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