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不見,裴丞瘦了,但是看樣子精神了不少,應該是被江凜之照顧的不錯吧。江三爺在心底如此想著。莫錦琪臉上的笑容都要笑僵硬了,但是就是得不到江三爺的關切的看過來的眼神,莫錦琪敏銳的意識到不對,她轉身,剛好看到裴丞投射過來的眼神,莫錦琪心下一跳,差點就炸了。所幸的是,江三爺在莫錦琪即將要開罵的前一秒開口道:“這裏是朱家,你注意一點。”莫錦琪瞬間就閉上嘴巴了。朱父不由得咬著牙,見江三爺自始至都沒有在臉上露出害怕的神色,於是更加生氣了,“……但是現在,小群主剛剛不見了,但是在我們找到小群主的時候,正巧,我們也……”楚旬突然開口道:“事情的大概交代的差不多就好了。這事孰是孰非,還真不是朱家一個人就能說得清楚的。有些話,還是不說最好。免得惹禍上身。”一向很低調的楚旬突然在眾人的麵前開口堵著朱父接下來要說下去的話。朱父被噎的說不出來話,但是卻也從出巡的眼神中看出了警告。朱父這才反應過來,楚旬這是在不滿自己的做法。朱父的後背突然驚起了一身的冷汗。第237章 大動靜莫錦琪拉著江三爺,臉上滿是驚慌,“朱老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多人看著自己夫君的眼神都這麽奇怪啊。莫錦琪覺得很不安,但是江三爺不肯看自己,周圍的人也隻是用一個很複雜的眼神盯著他們自己,這讓莫錦琪覺得莫名其妙的。朱晚也怔住,神色莫測的看了一眼江三爺,沒得到回複,頗為著急的看了一眼朱父,心道父親這到底是在搞什麽名堂,怎麽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朱父在楚旬的威脅下,到底還是沒有敢將事情引導到很暖昧的一方麵去說,而是看著江三爺,說:“這件事我覺得還是由江文蘊說吧,我也很想聽聽你的解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我們在尋找小群主的時候,小群主在偏廳內,而你也在偏廳內,當時的偏廳,可就隻有你一個人。”江三爺盯著朱父的眼睛看,眼神毫無波動,但是卻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他就知道著朱家人是打算對自己下手,但是卻沒有想到會用這麽卑鄙的手段逼著自己,這讓江三爺差點氣壞了,“我剛剛出去是因為要跟人談話,談話結束的時候,正想回到正廳,但是你們朱家的管家卻告訴我,說您要跟我單獨談話,讓我先去偏廳等您,我在偏廳剛坐下來,就聽到門口有聲音,正巧,佰侯爺就進來,緊接著,你們也跟著出現了。”江三爺並不是一個可以讓人隨意揉捏的軟柿子,他冷冷的注視著朱父,“我倒是想問問,來者是客,難道朱家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的嗎,我江文蘊在朝堂上雖然沒什麽地位,但是卻也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揉捏的軟柿子。朱家的人,我希望還是不要欺人太甚。”整個正廳一片寂靜。這孰是孰非,這還得看誰的嘴皮子利索,也得看誰的手上有證據,最終的,還是得看誰的拳頭更加強。莫錦琪胸口砰砰砰的跳得很快,她當然是相信自己的夫君是不會做出這些惡心的事情的,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將矛頭指向江三爺,這是莫錦琪始料未及的,在她看來,這朱家就是一個雖然不是一個書香門第的家庭,但好歹府裏也送出了一個姑娘進後宮,一個男人進朝堂,所以才想著朱家應該不會做出為了陷害人的齷蹉事。結果沒想到就是因為她的忽略,現在居然有人敢往她的夫君腦袋上扣屎盤子,這是莫錦琪始料未及的。“你們朱家也是欺人太甚吧,我夫君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隻有在一致對外的時候,莫錦琪的頭腦才總算是清醒過來,她摸著肚子裏的孩子,麵不改色的看著朱父,揚聲道:“我的夫君可是熟讀聖人書長大的正人君子,怎麽可能會做出朱老爺嘴裏的那些醃的事情。依我看,這想必是有人在背後故意陷害我的夫君,想讓我的夫君踢人背黑鍋。”朱父沒想到一向隻知道攀炎附勢的莫錦琪會在這個重要關頭跑出來撒野,頓時氣的說不出來話,“那按照江夫人的意思是,這是我朱家在故意誣陷江文蘊?熟讀聖人書?嗬,難道這天底下所有熟讀聖人書的讀書人就都是正人君子了,那按照江夫人你的意思是,這世界上……”還接等朱父說完,就聽到楚旬不耐煩的打算打斷朱父的話,“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到底是誰打暈了白嬌的惡人揪出來,而不是在這裏聽你怎麽跟一個女人較勁的。”楚旬在帝都城的身份算是很尷尬的,但是再怎麽尷尬,他也是堂堂正正的侯爺,在朝堂上也是擁有自己的一方勢力的佰侯爺,所以朱父就算再不滿楚旬突然打斷自己的話,朱父也不能當眾給楚旬難堪。畢竟這華國是楚家的天下,而不是朱家的天下。席間貴客們開始嘀嘀咕咕了,也不知道是在嘲笑朱父的勢利,還是在想著楚白嬌跟江三爺兩個人一起待在偏廳是江三爺故意為之的陰謀,還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江三爺的陰謀。這件是必須要早點解決,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要是被人當場看出了破綻,那他到時候就不好交差了。朱父在聽到周圍的賓客開始嘀咕著江三爺是不是被陷害的話時,腦子裏頓時閃過這一句話。思及此,朱父臉色的不耐煩總算是逐漸開始有所好轉了,朱父看了一眼江三爺,抿著唇,說:“那好,既然你剛剛說,你是被我朱家的好管家叫到偏廳去的,那麽現在我就叫管家出來,讓你們當麵對質。”江凜之嗤笑一聲,聲音不輕不重,但是卻剛好能讓整個正廳的人都能聽得到,“若是真的有人想要隱瞞真相,那這個管家說的話,估計也不重要了。”江凜之的這一番話,徹底將朱父想好的所有措辭都給打斷了,也讓在座的眾人全部清醒過來。是啊,要是江三爺說的話是真的,但是朱家的管家卻早就已經串通好了外人,執意將矛頭全部指向江三爺的話,那這個管家叫進來對峙,那事情豈不是對江三爺更加不利?江三爺申請莫測的看了一眼江凜之的方向,他沒有從江凜之的神情中看到什麽,但是卻由衷的感激對方剛剛幫自己說的這番話。不管怎麽說,江凜之現在的身份今非昔比,作為無機閣的閣主江凜之,江凜之剛剛幫著自己說的那番話,其實可能會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是卻能讓朱家忌憚三分,至少,躲在暗地裏給江三爺下套的那個人會因為看在無機閣的麵子上,不敢再做事這麽狠。朱父沒好氣的將管家叫進來,原本安排的很好的事情,全部被江凜之剛剛那一番話給打亂了,現在可好,不管自己怎麽說,不管待會管家說的再怎麽好聽,正廳的這幫人都會因為江凜之剛剛那番話而先入為主的以為,或許朱家說的話並不是真的。江三爺權當沒有看到朱父臉上的冷漠跟生氣。楚旬抱著楚白嬌,眼裏滿是深思,他隻知道江凜之在華城江家時跟江家人都不對付,但是卻從來不知道這江凜之居然還會幫著江三爺說話。不過也是。轉念一想吧,這江凜之跟江三爺都是出自江家的人,雖然這些人在內部鬧得很厲害,但是在麵對外人的危害時,估計這些人還是選擇先抱團取暖對外,然後等危害平息了再搞內戰。朱家的管家根本就不知道剛剛在正廳時江凜之說的那一番似是而非的話,他一被叫進來,跪在地上,聽到朱父詢問,說“管家,剛剛你是不是收到我的指令,說我要找江文蘊在偏廳內說點事情,讓他在偏廳內等我?”朱家的管家頭也不抬的說:“沒有。”正廳內的人的眼神開始變得很奇怪了。朱父的臉上開始掛不住了,他甚至有些生氣。如果事情按照最開始計劃的那樣進行的話,那麽現在自己就不會被搞得這麽被動不說,還當著這麽多麵……這真是太難看了。“那他為什麽會說,他剛剛出現在偏廳全是因為你的指示。”朱家的管家根本就不知道剛剛在正廳發生的事,他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朱父,朱父的臉色不好看,於是想了想,朱管家繼續道:“奴才剛剛確實是出去了一趟,但這是因為老爺您要奴才出去找少爺,奴才去將少爺叫回正廳之後,就去後院忙別的事情了,根本就沒有叫江文蘊大人去偏廳。”朱晚抿著唇,看看朱家的管家,又看看自己臉色極其難看的父親,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他剛剛在知道父親叫自己的時候,直接就離開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朱管家是不是跟江三爺說了什麽。但是跟江三爺這麽多年的好友關係,朱晚怎麽可能會覺得江三爺是會做那種齷蹉的小人才會幹的事情,所以現在,如果說真的要指出一個說謊的人,朱晚知道,那個人一定是管家。而管家跟江三爺並沒有什麽矛盾衝突,所以排除了是管家自己一個人的想法之後,朱晚就知道了,今晚的這出事情,到底是誰搞出來的。朱父接收到兒子傳過來的視線,幹咳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轉開頭,說:“既然如此,那麽江文蘊,你還有什麽要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