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元老的心眼小,心細,而且他剛剛在城主府的時候,也第一時間發現城主話裏的敷衍,隻是人在房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所以瘦元老才什麽也沒有說,當做沒察覺到。但是這並不代表瘦元老真的什麽也不知道,瘦元老抿著唇,說:“這些年我們道光宗門很多年都沒有下山,對山下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所以剛剛那個城主,卩可,幾年前有事情求著我們道光宗門就附小做低,但現在輪到我們道光宗門求著他們了,卻將當年我們道光宗門幫他們的事情給忘的一幹二淨了。”掌門黑著臉,他怎麽可能會看不出城主的陰謀,但城主不願意,他也不可能拿刀架在城主的脖子上,逼他跟道光宗門合作。一個晃晃悠悠的飛來飛去的紙鶴停在胖元老的麵前,胖元老心下一喜,趕緊將紙鶴打開,說:“這紙鶴是我剛剛派底下的弟子去查事情,專程給他們的,現在應該是有消息了。”掌門跟瘦元老看著胖元老。胖元老看完了,說:“無機閣就在華南城的城東,而江凜之也在那個地方,底下的弟子拿著畫像去看了,說無機閣的閣主就是當年那個闖進我們道光宗門,將古籍帶走的人。”“一個小小的無機閣居然也有這麽大的本事。”掌門冷笑一聲,這些人難不成真的當他們道光宗門是軟柿子不成,想捏就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無機閣是十年前逐漸興起的一個大派,專門搜羅天下秘事,買賣消息的一個地方。”瘦元老這次出門是做足了功課,“要是在帝都城的話,我們還能憑借當年師傅跟師叔們在帝都城幫助過的貴人,跟無機閣抗衡,但是現在卻……”胖元老冷著臉不說話,掌門的臉上也滿是冷漠。“師叔跟師傅都已經仙逝,即便現在道光宗門真的有事情,帝都城的貴人也絕對不可能幫著我們。“掌門說,”我們跟帝都城的貴人已經徹底沒了關係,若是因為這點小事就要求貴人,若是等我們也下去了,師傅跟師叔們又怎麽看我們?將來我們道光宗門豈不是真的淪落成了替貴人們賣命的走狗?“胖元老不再說話了,瘦元老的眼神有些虛。”既然現在已經知道江凜之在哪裏了,那就直接去找人吧。“掌門直接說,”無機閣跟道光宗門本來就沒有什麽怨仇,若是真的因為幾十年前的事情……別忘了,現在的道光宗門跟二十年前的道光宗門可不是一樣了。“嗯。”瘦元老點點頭,表示明白了。而等這三個穿著暗黃色道袍的道士走到無機閣的時候剛剛走到街口,還沒有走到門口的時候,卻遠遠的就看到了城主的馬車停在了無機閣的門口。三個人的腳步一頓,站在原地,遠遠的看著。掌門低聲道:“這城主的人怎麽會來無機閣?胖元老心直口快的罵道:“原先還以為華南城的城主是因為不願意跟人結怨,所以才會婉拒我們,結果沒想到,這城主府跟無機閣早就在暗地裏結成了盟友。“瘦元老自嘲,”剛剛我們上門去找城主的時候,難怪他一開始根本就沒有同意,原來是這個原因,我還以為……真的是可惡至極。”掌門的臉色極其難看,估計也是沒有想到自己會撞見眼前這一幕吧,他冷笑道:“看來我們之前求助城主府,是我們做錯了。也罷,現在還來得及,我們先回去,再好好商量一下。”三人悄無聲息的過來,又悄無聲息的離開。守在暗處的無機閣暗衛早就看到了這一幕,原先他們是不打算理會這件事的,畢竟隻是三個無足輕重的道士,但有個人想起,之前在帝都城的無機閣傳出來的消息之後,想了想,還是在第一時間回去將這個小插曲上報。與此同時,江凜之在得知城主府的人親自上門拜訪,他原先還以為是城主,結果沒想到卻從管事的嘴裏聽說是城主府的一個……搬不上台麵的小妾,立即就冷臉了。在華南城中,即便無機閣想要生存的時候還需要依靠城主府的幫扶,但這隻是因為無機閣不想惹事,所以才會在明麵上給城主府一個麵子,但如果城主府欺人太甚,他們也不會步步退讓。論比狠,無機閣絕對不是一個光說不練的假把式。管事的臉色也很難看,估計也是沒想到城主府會讓一個小妾上門拜訪吧,這傳出去,真是夠難聽的。“將人晾在那裏,別理會。”原本安靜的坐在一邊吃東西的裴丞搶先道,裴丞見江凜之的臉色不好看,所以擔心江凜之會一氣之下做出什麽不顧忌兩家臉麵的事情。所幸的是,江凜之一開始也沒有打算要跟一個女人計較什麽,再加上裴丞也開口了,所以也就沒有說什麽,隻擺擺手,讓人出去。管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裴丞,眼裏滿是崇拜,然後悄聲的離開。屋內隻有兩三個伺候的奴才。裴丞吃的差不多了,但卻還是控製不住的拿起一個包子,一邊吃一邊說:“現在我們還在華南城,如果真的將人得罪了,到時候若是出不了城怎麽辦。”江凜之沒說話,臉色依舊冷冰冰的。都是手握大權的人,城主府現在派來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小妾來無機閣,這就是在跟無機閣腳板,所以江凜之怎麽可能會不生氣。裴丞吃到一半,吃不下了,於是將剩下的包子塞在江凜之的嘴裏,讓他幫自己吃完了,然後一邊擦嘴,一邊說:“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但現在退一步海闊天空。”江凜之淡淡道:“這事不能善了。”裴丞一怔,“為什麽會這麽說?”“讓一個二上不得台麵的小妾出來見人,若是我無機閣什麽也沒做的話,這傳出去,就是給別人一個信號,認為我無機閣無能。”江凜之也不嫌棄裴丞,三下五除二的就將包子吃完,然後就繼續道:“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將來無機閣在江湖上的地位就會有所改變。”被江凜之這樣通透的指出問所在,裴丞聽得一愣一愣的,但還是說:“對,對不起,我不懂這些。”江凜之沒在乎,反而看著裴丞這樣心虛的跟自己說對不起還覺得好笑,“我沒生氣,這些事你現在知道也不遲。”裴丞看著江凜之,說:“這事會怎麽解決?”江凜之伸手,將裴丞耳邊有些散亂的發絲撩起來,說:“現在我們不能這麽快離開華南城了,在這件事還沒有一個說法之前,我們暫時還不能離開。”裴丞點點頭,這是為了大局著想,他很清楚,所以也不會覺得怎麽樣。江凜之嘴角一扯,扯出一個弧度,心裏歡喜裴丞的乖巧,但是臉上卻絲毫不顯,“他們應該隻是想讓這個女人來試探我們,最遲三天,他會親自上門的。”裴丞蹙眉,“隻是一個探路的?”他還以為小妾是故意被派來的,是一個先鋒軍,結果沒想到卻隻是一個送命的炮灰。這讓裴丞感到很意外。江凜之頷首,這種招數很常見,但是在無機閣在江湖上跟朝堂上都占據著一定的位置之後,就很少有人給他下這種套子了。嗤,真少見。裴丞沒說話了,心思雜亂,還在想著這件事的彎彎道道。江凜之見裴丞想的開心,也不去打擾他。門外傳來一陣小狗崽的撒嬌的聲音,裴丞一怔,江凜之卻蹙眉。屋內的下人忙出去看情況。一條渾身白毛的小狗崽,撒呼呼的甩著尾巴,跟在江言知的身邊,屁顛屁顛的走進來。江言知渾身散發著冷氣。小狗崽很害怕江言知,但是卻固執的跟在江言知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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