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蠢死了。裴丞的心既甜又酸的罵著自己,但眼珠子卻絲毫不離開麵前的江凜之。若是被他知道,若是被他知道江凜之在就對……他跟江凜之的上一世的夫夫情緣真的不至於這麽快就走到盡頭。裴丞幾乎是惆悵的想著。第四次睜眼之後,裴丞的麵前站著江言知跟江凜之。地方還是在東院。江凜之吩咐了一通江言知,大概意思就是江凜之要離開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內,江言知要按時練習武學的初步基礎,不能偷懶,等江凜之回來之後他會親自檢查的。於是,裴丞就站在一邊,看著剛剛開始聯係武學沒多久的江言知在艱難蹲著馬步。裴丞很心疼,因為江言知就是一個很軸的像個小木頭一樣不懂得變通的小孩子一一等江凜之離開之後,江言知不管刮風還是下雨都在固執的蹲著馬步,爭取在短時間內將自己的下三路練好。裴丞不忍心繼續看,打算用魂體跟著江凜之離開華城,去帝都城,他想看看男人這一世在帝都城得日子過得怎麽樣了。裴丞沒有意識到,他可能該離開了。看完了江凜之在自己死後怎麽報複江家裴家,看完了胡夏雲跟裴父母淒慘的下場,看到江凜之從跟自己新婚之後就一直在暗中對他的體貼……裴丞忘記了,他是時候該離開了。剛離開華城沒多久,裴丞跟在江凜之的身邊,用魂體的狀態,慢悠悠的欣賞著沿途的風景,心情逐漸變得很好。就在即將要到達帝都城的時候,飛信閣的小閣主突然在半夜找到了江凜之。裴丞當時正趴在江凜之的身上,假裝不知道自己現在還是餛飩狀態,就這樣死乞白賴的要靠在江凜之的身上。飛信閣小閣主突然敲門的時候,聲音很急促,像是有什麽天大的事情一樣。咯噔一下,裴丞下意識的察覺到不對勁。江凜之去開門,將飛信閣小閣主迎進來,然後說:“怎麽回事。”飛信閣小閣主跪在地上,閉著眼睛,將華城發生的事情說出來。隻離開三天,孩子沒了,一心守著的愛侶沒了。裴丞閉上眼睛,第一次覺得死亡帶給活人的……有多可怕。人死如燈滅,死去的人再也感受不到這世間的酸甜苦辣,但是被留下來的人卻能清楚帝都……再也割舍不掉,放不下。眼睜睜的看著江凜之連外衫也沒有披好,就這樣不顧形象的衝出去,裴丞站在原地沒有動彈。遠處響起馬蹄聲,由近及遠。昨擦一聲。整個世界徹底陷入黑暗。裴丞卻沒有像第一次陷入黑暗中時的驚恐很不安,他盤著腿,坐在地上,不知不覺中,地上有一灘淺淺的水。喃塔,喃塔,滴。水開始越積攢越多。在黑暗中沉寂了許久,不遠處有一道亮光,一閃一閃的,令人向往。擦幹淨臉上多餘的水,裴丞踉蹌著走過去。這一次,當裴丞再次站在光明中的時候,麵對的不再是熟悉的東西,而是陌生的環境,以及遍地的鮮血。穿著黑灰色的道袍的小道士躺在地上,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痕,疼痛的呻吟聲,難受的哭聲不絕於耳。腳步一頓,帶著水霧的眼瞳中滿是震驚。這,是怎麽一回事?第209章 江凜之的報複5道光宗門。二十年前,一場屠殺,近乎被滅滿門,所幸掌門在最後關頭將來襲者擊退,否則不堪設想可即便如此,道光宗門在趕走了來襲者的時候,整個宗門還是一片血腥。裴丞怔怔的站在道光宗門的門前,看著倒在地上的十來個尚且年幼的數十個小道士,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熟練的穿過大門,宗門內很安靜,跟外麵的叫哭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仿佛是兩個世界“你到底是誰!你不屬於這個世界!”一道怒斥將裴丞從失神中拉回來,裴丞嚇了一跳,還以為這個聲音是在說自己,剛想解釋什麽,但是當裴丞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那人說的並不是自己。而是一個身穿黑衣,衣袍下擺刺著暗色的海棠圖案的男子。裴丞沒有看到男人的臉,他在看到那件熟悉又陌生的衣袍時就能認得出來。江凜之的頭上戴著一個鬥笠,這一身裝扮看似普通,仿佛扔在人堆裏也不起眼似的他,卻因為周身時刻縈繞著的戾氣跟殺氣,格外的招眼。開口的人是一個穿著暗黃色道袍的年輕男子,沒多久,年輕男子的幾個師叔趕過來,幾個人齊刷刷的舉起劍。連招呼也沒有招呼一聲就衝過來。簡單的幾招道士宗門都會用的簡單招式被這幾個人同時使出,一時間將江凜之打退幾步,但也僅僅隻是打退了幾步,因為當江凜之反應過來後,這幫人的花把式根本就看不上眼了。裴丞站在原地沒有過去,他一直以為男人隻是一個會一點防身的招數的練家子而已,結果卻沒想到男人的劍術很厲害,在一對五的情況下也沒有任何慌張。劍花在半空中閃了幾閃,五個道士,其中有三個道士因為招數跟力氣都沒有辦法繼續支撐自己,於是很快就敗下陣來,倒在一邊,忍不住用手捂著胸口。剩下兩個道士還在苦苦支撐。“道士不會用劍,我給你一個機會,用你們的玄黃術來對付我。”江凜之看也不看已經是手下敗將的三個道士,手一轉,劍法犀利的朝著剩下的兩個還沒有防備的道士的方向狠狠地刺去。兩個道士躲閃的不及時,若不是下意識的舉起劍,擋住了江凜之突如其來的進攻,或許他們早就被刺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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