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凜之拿著一本書,讀了一段,簡明扼要的解釋這段話的意思後,眼神掃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嘴角往下一壓,說:“寫剛剛教你的字。”江言知沒有碰麵前的筆杆,雙手放在桌麵上,一本正經的抬頭看江凜之。江凜之蹙眉,說:“怎麽不寫。”他對於江言知的耐心,隻是因為對方的身上有自己的血,如果不是因為這一點,他是絕對不會浪費自己的時間來教導一個什麽也不懂得小娃娃。即便這個小娃娃很懂事,不會搗亂。可江凜之對江言知還是沒什麽太多的好感。江言知僵硬了一瞬,江凜之對他沒好感,他對江凜之又何嚐不是一樣。等江凜之不耐煩時,江言知才小聲地說:“父親,爹爹的名字怎麽寫。”言下之意,就是不想學今天江凜之教他的幾個字,而是想寫裴丞的名字了。江凜之怎麽可能會聽不出來江言知話裏的意思,他眯著眼睛,眼底閃過一抹深思,隨後才走到江言知的身邊,拿起筆杆,刷刷的寫了兩個字。都說字如其人,但江凜之的字跟他給別人的感覺不同,下筆剛勁有力,完全不像是長期染病的人。江言知拿著筆杆,像模像樣的學著江凜之的字在紙上寫字,寫的是裴丞的名字。裴丞聽了半天,沒聽出什麽,剛打算轉身離開,卻聽到緊隨其後的三喜說:“夫人,甜糕跟鹹糕都蒸好了。”裴丞:“……”哢噠一聲,江凜之站在門口,沒什麽表情的臉,卻莫名其妙的卻讓裴丞覺得江凜之現在很開心。三喜端著盤子,裴丞跟江凜之相比,他更加懼怕陰晴不定的江凜之,三喜恭恭敬敬的彎腰,端在手上的盤子很穩,他說:“二爺。”江凜之看了一眼這幾人,最後將視線停在裴丞的身上,說:“怎麽不進來。”裴丞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他從始至終就沒想過要進來,但江凜之既然都開口了,他也不能在眾人麵前駁了江凜之的麵子,於是順著他的意思,說:“嗯。我來看看你們。”坐在書桌後的江言知眼睛一亮,控製不住的向門口的方向看去,他聽到了裴丞的聲音。三喜將裝有鹹糕跟甜糕的盤子放在屋內的桌子上,又說了一聲“言知少爺好”,這才弓著腰,悄然離去。裴丞自顧自的走到江言知的身邊,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紙上有兩個龍飛鳳舞的兩字,當即就怔在原地,好半天沒反應過來。江言知以為他這是生氣了,不安的放下筆,垂頭喪氣的等著裴丞責罵自己。裴丞沒罵他。站在一邊的江凜之將裴丞臉上複雜的神情全部收入眼底,隨後默不作聲的拿起一塊鹹糕放進嘴裏。下一秒,江凜之的眉頭一皺,加快了咀嚼的速度,飛速咽下。他不愛吃甜糕,也同樣不愛吃鹹糕。原以為這麽多年了,他的口味會隨著時間改變,但現在看來,某些可在骨子裏的不喜歡,根本不會隨著時間的改變。第018章 出事了裴丞並沒有看到江凜之吃鹹糕的舉動,他的注意力全部被江言知給吸引過去了。江凜之端起一杯熱茶,喝了一口,皺著眉又喝了一口。見江言知還在埋頭苦練字,裴丞也不打擾他,隻不過在他剛轉身離開的那一刹那,裴丞眼尖的發現了什麽。江言知的脖子上掛著一塊陌生的玉佩。裴丞記得在今天早上出門前,江言知的脖子上都沒掛著什麽陌生的玉佩。裴丞不懂玉石,但江言知脖子上掛著的那塊玉佩卻明顯價值不菲。最重要的是,這塊陌生的玉佩跟昨晚江三爺給的那塊玉石比起來,應該隻貴不低。可……裴丞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江凜之,嘴角帶著一抹輕笑,看不出是什麽意思。江家二爺的氣量,也不過如此。江凜之突然側頭,說:“有事?”裴丞沒想到江凜之會突然跟自己對話,怔住,隨後猜測可能是因為自己剛剛一直盯著江凜之,所以對方才會有所察覺。心裏這麽想著,裴丞說:“言知的玉佩是二爺給的吧。這麽貴重的玉佩,戴在小孩子身上會不會不太好。”江凜之抿著唇,他一開始的確沒想到這麽多,但玉佩既然已經送出去了,就不可能再要回 來,便說:“隻是一塊玉佩罷了,不用太掛懷。”裴丞換了一個話題,“昨晚三爺給言知的那塊玉石,在後院會不會太招人眼了。”江凜之蹙眉,老三昨晚給江言知的那塊玉石雖然不貴重,但在江家後院確實是太招眼了。尤其是在眼下這個時候的江家,更容易招惹某些人的嫉恨。他江凜之不怕那些醃事找上門,但江言知目前還是個沒辦法自保的小娃娃。若是因為這件事就讓江言知被人惦記上,那就得不償失了。“此事若是拖的太久,對誰都不好。”裴丞見江凜之好半天都沒說話,心裏突然就著急了,連忙又補充了一句。江凜之淡淡的掃了一眼裴丞,說:“此事我會處理。”裴丞嘴唇動了動,想再說點什麽,但卻被江凜之剛剛那句話給堵得死死地,隻能無奈的閉上嘴巴。江凜之應該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所以他還是等江凜之解決吧。可是,裴丞的心底卻始終有點不安,覺得不對勁。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證實了裴丞的不安是有道理的。江言知出事了。距離江三爺給他那塊玉石還不夠一天道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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