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驀地緊緊握住那雙手,深深地吸了口氣,硬是壓抑住心中的憤怒。


    作者有話要說:不留言的孩紙,我要騎著乃們,抱著編編去逛街╭(╯^╰)╮╭(╯^╰)╮╭(╯^╰)╮


    感情爆發(二)


    齊布琛陪著四阿哥坐著馬車回了貝勒府,門外,依然是那拉氏領著耿氏等人在迎接。


    齊布琛有些晃神。猶記得一年前,四阿哥身染時疫,痊癒回歸時,也是那拉氏領著一大群女人在門口等候,然後各個眼眶發紅,含情脈脈地看著他。瞧這如今的情景,有多麽相似。


    “佟妹妹?佟妹妹?”忽然,那拉氏的輕聲呼喚將齊布琛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出來。


    齊布琛一驚,抬頭環視一眼,發現四阿哥和那拉氏都疑惑地看著她,而其他女人,眼中則全是幸災樂禍。


    她立刻斂了斂心神,低聲道:“福晉,妾身在。”


    那拉氏關心地笑了笑,道:“剛才看妹妹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想必是累了吧?這也難怪,妹妹這幾日天天要往宗人府跑好幾趟,回去後可要好好休息才是。”


    齊布琛的腦子立刻轉了幾圈。她淺笑著道:“福晉言重了,伺候爺和福晉是妹妹的本分。福晉每日操持府務,還要安排給爺的東西,您才是勞苦功高。妾身不過是送送東西,哪裏會累了?”


    原本府務是耿氏掌管,喜塔臘氏協助。但是遇到了四阿哥被圈禁那種大事,就算耿氏知道該怎麽做,也沒有魄力下那個決定,隻能去詢問那拉氏。那拉氏也是個有本事的,居然就在這段時間又將府務握到了手裏,清理了不少人。


    四阿哥麵上毫無表情,眼眸中卻透露出隱隱的擔憂。他冷淡道:“有事回府再說吧。”


    “瞧我,一直在這嘮嘮叨叨的,都忘了讓爺和佟妹妹先進府再說了。”那拉氏自責地說了一句,忙又側開身,將四阿哥迎進府中。


    幾人先去了那拉氏的正院。還沒坐穩,秦順兒就快步走進道:“爺,主子,李公公來宣旨了。


    眾人聞言,大驚。接著,四阿哥立刻出門,將李德全迎進了院子,那拉氏則忙著讓人準備香案。


    李德全笑眯眯地念了聖旨。聖旨的內容很長,齊布琛大概也聽明白四阿哥恭順忠君,辦事公正雲雲,然後是一大堆的賞賜。


    說起來,就是康熙對被關兒子的安撫罷了。


    令齊布琛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的賞賜,不隻四阿哥有份,那拉氏和她也都有份。不過四阿哥的那份最厚重,那拉氏次之,她的又比那拉氏的薄了一分。


    聖旨一念完,府裏其他女人看她的眼色立刻變了,連耿氏也有幾分不自在。說起來,除了那拉氏以外,能說的上話的側福晉也就她和齊布琛(被關的李氏早已被眾人遺忘)。如今,那拉氏和齊布琛都有了賞,就她沒有,臉麵上可不就是不好看嗎?


    四阿哥沒有注意那群女人間的洶湧暗濤,對著李德全詢問道:“李公公,這賞賜,大哥、五弟和八弟他們有沒有?”


    李德全道:“貝勒爺不必擔心,直郡王他們都有賞賜,,萬歲爺已經派人去宣旨了。不過貝勒爺這兒,福晉和佟側福晉還有賞賜,這可是頭一份了。”說罷,他又道,“貝勒爺若是沒事的話,奴才要先回去復命了。”


    四阿哥忙從高無庸手裏接過一個荷包,塞給李德全,又親自將他送了出去。


    看著康熙的賞賜如流水般送到那拉氏的房裏,和齊布琛的院子裏,烏雅氏羨慕地開了口:“佟姐姐真是好福氣,伺候爺也能得到萬歲爺的看重。”她在德妃宮裏的時候,曾經見過康熙,威嚴天成,高不可攀。她連頭都不敢抬,可佟佳氏居然能得到他的賞賜。


    宋氏捂著嘴輕笑,語氣中的酸意怎麽都掩不住:“烏雅妹妹這就不知道了吧。這禦賜玉佩可不是誰都能有的,像咱們這些人啊,是沒福氣的,就算是去了宗人府,也會被擋在外麵。別說得到萬歲爺賞賜了,恐怕連爺的麵都見不到呢。”


    喜塔臘氏一句話更是將眾人的好奇心都吊到了頂點:“不知佟姐姐手中的玉佩,萬歲爺是何時賞賜的?姐姐也太能藏了,若不是去年姐姐去木蘭圍場,妹妹們還不知道姐姐手中有這樣的寶貝呢。”


    齊布琛漫不經心地抿了口茶,似笑非笑地掃了她們一眼,道:“妹妹們這話,可就說錯了。天家之事,尤其是萬歲爺的事情,哪裏是我等能夠亂說的?”


    那拉氏沉下臉,將茶盞重重地擱在茶幾上,目光嚴厲地看著宋氏等人。


    宋氏等人噤若寒蟬,起身恐慌地看著她,請罪道:“婢妾有錯,請福晉責罰。”


    那拉氏威嚴道:“萬歲爺賞賜佟妹妹玉佩,那是萬歲爺的恩典,也是整個貝勒府的榮耀!佟妹妹去年為爺侍疾,今年又為爺來來回回地奔波,是我們貝勒府的大功臣,別說萬歲爺賞賜,就算是府裏,也會好好賞賜!你們都給我管好了自己的嘴巴,要是讓我聽到誰的院子裏傳出不好的話,我就找你們負責!”


    齊布琛看著這一幕,靠在椅背上笑了笑。


    好嘛,那拉氏的手段越發厲害了。借著這件事,不僅好好敲打了宋氏等人,又將她推倒了風口浪尖。


    不過,這些東西,她都已經不怎麽在意了。她已經在貝勒府站穩了腳跟,隻要不做惹四阿哥厭煩的事情,就什麽事兒都沒有。所以爭風吃醋這些個事兒,還是交給其他女人吧。


    齊布琛微微垂了垂眼簾,道:“福晉,妹妹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


    那拉氏一臉關心:“佟妹妹就先回去吧,身體最重要。”


    齊布琛勾了勾唇角,朝那拉氏行了禮後,就回自己院子去了。


    還沒有休息多久,前院又傳來消息,大阿哥,五阿哥,八阿哥俱派人送來了謝禮,這其中,依然有她的份。


    齊布琛讓周嬤嬤去看著送禮進門的人,別讓他們趁機進了院子打聽消息,便去了元旭的房間,將小小的元旭抱在懷裏輕聲哄著。


    “額娘的小旭哥兒,額娘果然還是最喜歡你了。你呀,要健健康康地成長,以後,就帶著額娘離開這裏,好好不好?”


    元旭睜著烏溜溜的眼睛,小手緊緊地抓著齊布琛的衣服。


    四阿哥在福晉正院裏用了晚膳,之後去了齊布琛的院子。他到的時候,齊布琛正哄著元旭睡覺,嘴裏翻來覆去地哼著一句詞。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她的眼眸中,是滿得快要溢出來的溫柔和疼愛。原本就柔和嬌美的容顏,因為她那從心底散發的輕鬆和快樂,越發的吸引人。


    他突然有一種感覺,這個時候的齊布琛,才是真正的齊布琛。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雖然也是溫柔的,貼心的,可那仿佛隻是她願意讓他看到了一麵。至於她其他方麵的東西,他幾乎一無所知。


    齊布琛見四阿哥站在門口,一句話都不說,隻是眼神莫測地看著她,便將手裏的元旭交給周嬤嬤,將四阿哥迎進了房裏。


    桌子上放著的,是齊布琛早已讓人晾涼的綠豆粥。四阿哥十分怕熱,所以綠豆粥,西瓜等消暑物品,繁景院是每日必備的,以防四阿哥什麽時候過來,廚房卻沒有準備。


    齊布琛絞了毛巾,幫四阿哥擦去臉上的汗水,道:“爺剛用完膳過來,還是先用些水果的好。”


    四阿哥不置可否,問道:“我聽福晉說,你有些累了,如今可好些了?”


    齊布琛又幫他洗了手,笑道:“哪裏就真的累了……不過是妾身偷懶,想要早早地回院子罷了。”


    洗完後,她將毛巾交給了和言,把房裏所有的丫鬟婆子都揮退了。


    四阿哥問道:“有話和爺說?”


    齊布琛在四阿哥旁邊的圓凳上坐下,猶豫了一下,還是從荷包中取出了那塊圓形的,沒有任何圖案的玉佩,輕輕放在四阿哥麵前。


    四阿哥眼中突然湧起了怒氣,問道:“什麽意思?”


    齊布琛斟酌著說辭,慢慢道:“妾身小時候不懂事,收了爺的玉佩,之後不知道這玉佩的價值,再還給爺,爺沒收後,自己便也留下了。可如今,這禦賜之物,留在妾身這裏,著實是太打眼了。而且,如此重要的東西,妾身覺得,爺放在身邊才好。是以,妾身今日,想將它還給爺。”


    四阿哥黑眸沉沉地看著齊布琛,擱在桌子上的手慢慢地緊握成拳。他起身,朝齊布琛逼近了幾步,眼中的怒氣越卷越洶湧:“齊布琛,你是真不明白嗎?”


    齊布琛倏地起身,身後的椅子因為她突然而來的動作摔倒在地。她從來沒有見過四阿哥這個樣子——恍若一座將要爆發的死火山,一旦他的怒氣洶湧而出,便是滔天的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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