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嬤嬤也如雲姑姑般朝齊布琛福了福身子。


    齊布琛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四阿哥,問道:“爺,這是……”


    四阿哥對上她疑惑的眼神,道:“以後雲姑姑和周嬤嬤就跟著你了。”


    齊布琛驚愕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搖手拒絕道:“這怎麽可以?原本爺將兩位嬤嬤賞給妾身,那是妾身的福氣。但是妾身看得出來,雲姑姑和周嬤嬤是爺身邊的人,爺若讓她們跟著妾身,爺那邊怎麽辦?況且在妾身這兒,份額已經滿了,若是兩位嬤嬤留在妾身這裏,那福晉和其他姐妹房中也該再安排兩個人才合適。”


    四阿哥皺了皺眉,道:“這有何難?你如今懷著身子,就當是我提前給孩子找的精奇嬤嬤。你身邊的林嬤嬤倒是個可得用的,但是遇到了大事,身份上不夠,卻是鎮不住場麵的。爺給你找了人,自有自己的用意,你且放心用著吧。”


    齊布琛見四阿哥把話說到這地步了,便要起身行禮,又被四阿哥給阻攔了。


    四阿哥威嚴的目光掃向雲姑姑和周嬤嬤,在她們身上停留了許久後,才慢聲道:“雲姑姑,周嬤嬤,以後佟主子就是你們的主子了,要好生伺候,知道嗎?”


    雲姑姑和周嬤嬤齊齊福身,道:“嗻。”


    接著,兩人又給齊布琛見了禮:“奴才見過主子。”


    齊布琛受了她們的禮,眯了眯杏眼,然後笑道:“兩位嬤嬤快起吧。今兒晚上,原該讓嬤嬤見見我院子裏的人,隻不過天色實在是太晚了。我現在身上懈怠地很,換衣服也是個麻煩事兒。這樣吧,等明天的時候,我再安排安排,嬤嬤看如何?”


    雲姑姑和周嬤嬤道:“一切聽主子吩咐。”


    齊布琛讓立在一邊白蘇從妝奩盒中取出兩個冰種的翡翠鐲子,分別裝在荷包裏,賞給兩位嬤嬤道:“初次見到嬤嬤,我這裏也沒什麽好東西。這不過是個小玩意兒,就當是見麵禮吧。”


    兩位嬤嬤也不推辭,恭恭敬敬地收下了東西。


    齊布琛讓白蘇將和雅找了過來,親自吩咐她布置兩個上好的房間,又問了嬤嬤們幾個問題,便讓她們下去了。


    等屋裏的丫鬟婆子都走了後,齊布琛轉頭看向四阿哥,問道:“您看妾身這樣處置,妥當嗎?”


    四阿哥點頭,道:“你是她們的主子,怎樣都是可以的。”


    福晉正房。


    那拉氏穿著中衣,坐在桌子邊抄著佛經。安嬤嬤送了熱湯水過來,見狀忙走到桌邊,將熱湯擱在桌子上,又從架子上拿下一件厚衣服,披在那拉氏身上,道:“我的好主子,你何苦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現在已是十月份,入了秋,可千萬別著涼才好!”


    那拉氏苦笑一聲,道:“嬤嬤,我是沒辦法了。如今,我得想辦法挽回爺的心才是。”


    安嬤嬤道:“您是正正緊緊的嫡福晉,在後院根基深厚。就算是佟側福晉再得寵,也越不過您去,您就放開心吧。”


    那拉氏放下湖筆,攏了攏肩上的衣服,道:“嫡福晉,那又怎樣?你看看李氏,為爺生育了三子一女,在府中經營了有一十五年左右,根基深厚,還不是一朝被連根拔起,關在自己院子裏,誰都見不到?還有鈕鈷祿氏,從進府開始,有多得寵?爺幾乎天天可著勁的賞她,可如今呢?表麵上雖說爺是心疼她生病,不讓她來請安,還讓自己的人照顧她,可你看到在那之後,爺去過她那裏一次嗎?”


    “這女人,不管在後院中根基多穩,哪天被主子嫌棄了,還不是什麽都沒有。嬤嬤,你不是沒看到,爺那是在警告我!回過頭想想,我縱著李氏她們和佟佳氏鬧,佟佳氏哪次不是直接將事情捅到我麵前來,拉我下水的?從今兒起,我不但不找佟佳氏的麻煩,還會護著她,直到她安全生下孩子。”


    安嬤嬤嘆了口氣,哽咽道:“主子……”


    那拉氏拍了拍她的手,輕聲道:“就算孩子生下來了又能怎樣呢?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再說說賈府。


    奉高無庸命令去賈府的小太監叫小柱子。這小太監名字雖然不怎麽樣,但確確實實是個滑頭。


    到了賈府,他便將賈府前門的攔著他的門房給好好教訓了一頓,才大搖大擺地走進大門。


    賈赦和賈政一聽到四貝勒府來人了,心中立刻就恐慌起來。前段時間,賈政才被太子召見,去了毓慶宮。這一回四阿哥來,莫不是來追究元春被放到四阿哥後院裏這事兒?可要追究,也不該早追究了嗎,怎麽這個時候來?


    雖然擔憂,但賈赦和賈政還是恭恭敬敬地將小柱子迎了進去。


    小柱子大爺般在椅子上坐下,又喝了口茶,才道:“兩位賈大人,雜家這一次來,是替貝勒爺來問句話的,問完就走,賈大人不必如此惶恐。”


    賈赦和賈政連連點頭。兩人剛放下心來,就見那小柱子“碰——”地一聲將茶盞重重擱在桌子上,劈頭蓋臉就罵道:“你們賈家是怎麽教養女兒的!如賈氏這般,德行敗壞,包藏禍心,心思歹毒,簡直是不可饒恕!養不教父之過,賈政養出這種女兒,可見自己根子裏也是壞的!那一臉正直的模樣也不過是做出樣子來騙騙人的!賈政,你榮國府欺上瞞下,惡行累累,究竟居心何在!”


    賈赦和賈政被這突如其來的怒聲訓斥給嚇傻了。不是說隻是問句話,沒什麽事兒嗎?


    回過神來後,兩人急急的跪在地上,連呼冤枉。


    小柱子又享受般喝了口茶,笑眯眯道:“兩位賈大人,雜家隻是代貝勒爺來問話而已,‘冤枉’二字,和雜家說了也沒有用。”


    賈赦急急忙忙地讓人取來了一大錠銀子,塞到小柱子手中,道:“勞煩公公在貝勒爺麵前說說好話。”


    小柱子顛了顛銀子的分量,笑眯眯道:“兩位大人不妨想一想,貴府幫著賈格格做了什麽。”


    說罷,轉身就走了。


    這銀子的分量真是不輕啊。高公公果然疼他,給了他這麽好一個差事。唉,要是賈氏天天都犯錯,那可就好了。


    賈家二兄弟誠惶誠恐地送走了小柱子,然後急急忙忙地去了賈母的院子,和賈母說了這事。


    賈母大驚,立刻將兒媳都招了過來。後來,王氏被逼無奈,支支吾吾地說出了山雞的事情。


    賈母大聲哭訴道:“好好的一個女孩兒,硬是被你們送到了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若是在太子身邊老老實實地呆著也就罷了,你們偏偏還要將她送去四貝勒府!你們這是在要她的命,要賈府的命啊!我們賈府隨為四大家族之首,可到底隻是包衣,是奴才!王氏,你這個蠢物!不勸著姑娘在府裏生個孩子,站穩腳跟,送那要命的東西做什麽!佟佳氏的孩子沒了,難道元春就能上去嗎?你也不想想,即便元春生了孩子,那也隻是個侍妾!那佟佳氏的阿瑪,雖是分支,可那樣的人家,是咱們惹得起的嗎?隻怕我的元春,現在正在貝勒府裏受罪啊!這真真是作孽啊!”


    賈政又急又怒,劈頭蓋臉就甩了王氏一個耳光。他跪在地上道:“都是兒子的不是,是兒子沒有看管好這個毒婦,以致她闖下這滔天大禍。如今最重要的是,咱們要商量商量如何躲過這一劫。”


    賈赦也忙跪在一邊像老太太請罪。


    賈母哭累了,這才停了下來,支著頭想法子。


    作者有話要說:我給大家解釋一下前天遇到的事情。


    前天晚上八點左右,作者和一個女同學坐車從市區回學校。公交車是很長有三節的那種,最後一節的最後一排隻有和我那個女同學。我和我同學對麵也有一排座位,是麵對麵的。那個女的戴著耳塞在睡覺。我今天穿的是一件牛仔短裙,坐下的時候有點短。對麵那個男人戴著一頂鴨舌帽,背著個大背包,就死命地盯著我的腿看。到了倒數五六個站後,那個男人起身了。我以為他要下車了,沒怎麽關注,隻是拿著手機玩。可是那個男人隻是張大腿堵在我們走向公交車前方的那個位置。我隨意瞄了一眼,看到那個男人腿間有一個長長的黑黑的東西在晃動,我一開始沒回過神,後來一想清楚,整個人都瘋了。那是勃*起的!


    我的同學和我隔了一個位置,在那邊睡覺。那個男人一直張大著腿占著那個地方,我坐在那邊拿著手機,一動都不敢動。後麵隻有三個女人啊!車裏幾乎沒人了!我心裏怕死了,又不敢叫醒同學,怕她也跟著擔心,真的好噁心。快到倒數第二個站的時候,我實在是太害怕了,就叫醒了同學。想著萬一他真的盯上了我們,無論報警也好,向司機求救也好,總先有個準備。我同學還不相信,後來使勁瞄了兩眼,她也才害怕起來。後來到了倒數第二站的時候,他終於露著那個下去了。我和同學下車後,還要走好長一段路才能到學校。我們覺得背後涼颼颼的,根本就不敢自己走,攔了計程車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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