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根覺羅景雲立刻反應過來,弱弱地說:“齊布琛你是最小的,咱們疼你還來不及,怎麽會欺負你呢?”


    馬佳氏和完顏氏立刻笑鬧著,將話題岔了開來。


    齊布琛微微勾了勾唇角。


    時間過得飛快,一下子就過去了小半個月。在這期間,齊布琛又被宜妃召見兩次,被德妃召見了一次。


    去德妃那裏的時候,她還碰上了同樣被宣召的鈕鈷祿氏,和早早等在那裏的四福晉。


    四阿哥府的書房。


    四阿哥胤禛坐在忙日辦公的書桌前,手裏拿著一塊玉佩細細地摩搓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塊玉佩是圓形的,表麵沒有任何花紋,隻在底下穿著青色的絡子。仔細一看,竟和齊布琛手裏的那塊是一模一樣的!


    四阿哥低下頭,摸了摸玉佩下的絡子,眼神變得柔和了一些。他會那麽深地記得佟佳齊布琛,不僅僅是因為那個時候她照顧了他許久,讓他覺得和她相處十分舒適。


    還因為那日他做噩夢時……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臨走前居然鬼使神差地將孝懿仁皇後給他的東西,送給了她。


    至於鈕鈷祿氏,哼!進來也好,他正好要用她!額娘還真是給他送了顆好棋子。


    高無庸在一邊伺候著,就在他在暗地裏琢磨著要如何對待那位在爺心中有了特殊地位的佟佳大格格時,門外的小太監進來稟報導:“爺,福晉給您送點心來了。”


    四阿哥聞言,將玉佩收好,麵無表情道:“讓她進來吧。”


    四福晉看著是個溫婉端莊的人。她讓身後的嬤嬤將食盒遞上,親自取出裏麵的點心,放在一邊的小桌子上,柔聲道:“爺,先歇歇吧。”


    四阿哥沉默著點了點頭,卻沒有怎麽碰那些點心。


    四福晉在一邊斟酌了一會兒,道:“爺,明兒妾身要去額娘那裏請安。到時候佟家的大格格也會在,爺要和妾身一起去嗎?”


    四阿哥平靜幽寒的黑眸掃向四福晉,四福晉的後脊立時驚出冷汗。


    四阿哥低下頭,翻了翻手裏的摺子,道:“爺下朝後自會去額娘那裏請安,就不和福晉一起去了。”


    四福晉鬆了一口氣,點頭笑道:“那妾身明兒就自己去了,爺先用些點心吧。”


    四阿哥點頭允道:“福晉先忙去吧。”


    四福晉應了一聲,帶著嬤嬤離開了。


    走出書房後,四福晉扶著嬤嬤的手,快速奔向了自己的房間。她遣散下人,坐在椅子上,長嘆了口氣。


    安嬤嬤安慰道:“主子,您該放心了。爺對那位佟佳氏並不上心,鈕鈷祿氏又不是個出彩的,這兩人進府,對主子不會有太大威脅。”


    四福晉苦笑一聲道:“安嬤嬤,你不知道,爺今兒是惱了。他惱我去試探他。鈕鈷祿氏……鈕鈷祿氏,為什麽她不再出彩一點呢?佟佳是大姓,佟佳氏的娘家又是極清貴的,前些日子在額娘那兒,我瞧著她也不是個好拿捏的。再讓我好好想一想。”


    安嬤嬤看著心中不忍:“主子,您想想開點吧。”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最後大選的那一日,終於也到了。


    齊布琛和上三旗的其他秀女,排在前麵的隊伍中,等著宮裏娘娘的看閱。秀女們每五人一排,站在外麵等候。


    最後複選的時候,秀女可以穿自己的衣服。齊布琛梳了個兩把頭,一邊戴著幾隻細小而清雅的小簪子,另一邊戴著一根銀鍍金嵌珠寶蝴蝶簪。鬢邊碎發用銀鍍金嵌珠寶鈿花壓住,耳朵上戴著一對金鑲珠翠耳墜,異常清新美麗。


    鈕鈷祿氏在她的後麵,看著也是細細地打扮了一番,秀氣了不少。


    今日看閱,康熙和太後都到了。


    太後眯著眼睛瞧了瞧她們那排,然後把目光定在齊布琛身上:“從左邊數第二位的,是哪家的孩子?”


    齊布琛站出列,朝上麵幾位福了福身,道:“奴才是正三品大理寺卿佟佳達哈蘇之嫡女,佟佳齊布琛。”


    太後點了點頭,慈祥地笑道:“嗯,真是個好姑娘。”接著,太後又點了她擅長的女紅表演,齊布琛順利過關。


    大選結束後,齊布琛回到府裏。第二天,佟府就迎來了指婚的聖旨,大意就是“佟佳達哈蘇之嫡女佟佳齊布琛,秀外慧中,德容兼備,今賜婚皇四子愛新覺羅.胤禛為側福晉。”


    達哈蘇笑著送走了宣旨的太監後,卻是長長地嘆了口氣。


    而另一邊,不出齊布琛所料,鈕鈷祿淩柱庶女被撂了牌子,嫡女則被指為四阿哥胤禛的格格。


    他的心意(關於選秀和玉佩的解釋,必看!)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親們提出的那兩個問題——齊布琛為什麽要參加選秀,以及玉佩的那一處,大家覺得女豬假仙,我本來是專門想解釋一下的,隻不過過一會兒要斷網了,我沒時間了,明天再說吧。


    關於那兩個問題,我在文中的解釋很隱晦,所以很多親都沒有看出來。看著那些評論,我心裏也很不好受。如果明天我解釋後,一些tx還不能理解,那就棄文吧,這樣大家都好受些。


    1、關於玉佩的問題。原文中是這樣的:


    回到莊子後,齊布琛謝了迎璋後,就回房間歇著去了。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她進入空間,將藏在裏麵的珠寶都翻了個遍,最後找出一枚穿著青色絡子的玉佩。


    門外傳來白蘇的聲音:“格格,廚房做了些甜湯,您用一些吧。”


    齊布琛心神一動,捏著白玉出了空間,說道:“你先進來吧。”


    白蘇端著甜品進門。


    齊布琛略吃了幾口就停下了:“端下去吧,喝多了容易肚子脹。午膳的時候,你讓她們擺這兒來吧,走了一上午,我不想動彈了。”


    “是,奴婢知道了。”白蘇行了個禮,端著甜湯下去了。


    齊布琛拿出玉佩,細細地摩搓著。玉是上好的暖玉,質地細膩,潔白無瑕。玉上沒有雕刻任何東西,外沿部分打磨地十分光滑。


    這是她要離開的時候,那人送她的。他沒告訴她真實身份,她也沒有把他放在心上,一回家就把他給忘了,以至於四年後第一次見麵,還認不出來。


    既然他沒有認出來,那就一直不要認出來吧。這塊玉,以後都沒有必要拿出來了。


    就在這時,門外又響起了和秀的聲音:“格格,飯擺好了。”


    齊布琛回過神,應道:“知道了,你先下去。”說完,走到妝奩前,將她覺得多餘的簪子拿下兩根,和手裏的玉佩一起隨手放在了桌子上。整理完頭髮後,她又換了雙輕便一點的鞋,舒舒服服地吃飯去了。


    沒過一會兒,和文進來幫她收拾東西。桌子上的簪子都被放進了妝奩盒,那塊玉佩,則被放進了齊布琛平日裏常戴的荷包中。


    看第一段,【她進入空間,將藏在裏麵的珠寶都翻了個遍,最後找出一枚穿著青色絡子的玉佩。】這句話也就是說,她很早的時候就忘了在揚州的事情,將玉佩擱在了她自己都可能找不到的地方。在認出四阿哥後,才心有感慨,想起他當年似乎是送過自己東西的。


    接下來是這裏【門外傳來白蘇的聲音:“格格,廚房做了些甜湯,您用一些吧。”齊布琛心神一動,捏著白玉出了空間,說道:“你先進來吧。”】白蘇那個時候,是快要進門了。而齊布琛卻還在空間裏。對於齊布琛來說,空間是一個隻有她自己能夠知道的秘密,所以那時心裏急了。【齊布琛心神一動】她心神一動,想得是什麽?就我作為作者慢慢寫下來,我覺得她想的是絕對不能讓白蘇知道這件事,於是趕緊出了空間。在這種情況下,她手裏的玉佩反而顯得不重要了,於是在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就被帶出了空間。


    再接著【既然他沒有認出來,那就一直不要認出來吧。這塊玉,以後都沒有必要拿出來了。


    就在這時,門外又響起了和秀的聲音:“格格,飯擺好了。”


    齊布琛回過神,應道:“知道了,你先下去。”說完,走到妝奩前,將她覺得多餘的簪子拿下兩根,和手裏的玉佩一起隨手放在了桌子上。整理完頭髮後,她又換了雙輕便一點的鞋,舒舒服服地吃飯去了。】齊布琛是不想四阿哥想起這件事的,而且,她覺得,她和四阿哥也不會再有見麵的機會,所以有了那樣的想法,卻沒有著急把東西收起來。什麽東西是能夠【隨意】、【隨手】放在桌子上的?貴重的東西不會,那隻能是不上心,不在意的東西了。而且,就齊布琛來說,就算她隨意放東西,那又怎麽樣?難道四阿哥還能衝到她的閨房裏來找?


    最後一點,是最關鍵的一點。【沒過一會兒,和文進來幫她收拾東西。桌子上的簪子都被放進了妝奩盒,那塊玉佩,則被放進了齊布琛平日裏常戴的荷包中。】如果進來收拾東西的是白蘇,那她一定會認出這塊玉佩,絕不會將它放在齊布琛的荷包裏。但是進來的偏偏不是白蘇,是和文。和文是二等丫鬟,對主子的了解自然比不上白蘇這個一等丫鬟。她也沒有去過揚州,自然不認識。況且,齊布琛隨手放在了那裏,她自然也不重視,隨手將它放進了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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