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看著那茶水的顏色好像淡了許多,顏梓祺好奇地低下頭去嗅了嗅,居然還有著濃鬱的香味,心想這花茶應該和以前的不一樣吧。   顏梓祺把杯子端起來仔細看了看,又小小地抿了一口,甜甜香香味道立時竄進了嘴裏,顏梓祺驚喜地瞪大眼,很好喝!   於是顏梓祺很不客氣地端著杯子一口氣地把杯子裏的花茶喝了個精光,然後又意猶未盡地拿起水壺又往杯子裏倒上一些。   邊喝著茶還邊碎碎念:那古那個小氣鬼,有這麽好吃的東西居然還私藏,枉費自己還把他當成知心朋友,鄙視啊鄙視!   然後,直到那古從後花園巡視完植物回來時,打開門便看到顏梓祺正昏迷不醒地躺在桌子邊的地毯上,而桌上的那壺藥水,已然空空如也。   那古心頭一陣翻騰,霎時有種暈眩的感覺……    6767、生死一線 ... 蘭孥修頓接到消息時,顏梓祺已經被送進醫院了,因為藍特聯係他時語氣很沉重,蘭孥修頓也沒有多問,扔下手頭的事情便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一路上,心始終是糾著的。顏梓祺被送去的是納西第一醫院,那裏沒有專設人類醫生,所以又緊急地在周邊醫院調了幾個熟悉人類醫學的醫生過來,夏卡奧就是其中的一個。作為朋友,夏卡奧是挺希望能經常見到顏梓祺的,可如果老是要在醫院這種地方相遇,那還是越少見越好。夏卡奧陪同一幫專家給昏迷的顏梓祺會診完出來,便遇上匆匆趕來的蘭孥修頓,蘭大家主那氣勢,就跟要吃人似的,隻見他揪著自己的管家,吼道:“好好一個人,在家裏也能出事,到底發生什麽事!”藍特被揪著衣服,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他把那古的藥喝掉了,然後就昏迷不醒了。”“什麽藥?”“倫乙給開的藥。”“倫乙呢?把他給我找來,問他開的是什麽毒藥!”蘭孥修頓氣急敗壞地說著。藍特跟那古同時黑線,什麽叫毒藥啊,這藥那古從出院到現在一直有在吃的,根本一點事都沒有。“我已經讓人去找倫乙了,現在還是聽聽醫生們的說法吧。”藍特提醒已經失去理智的主子,身邊的專家們已經站很久了。蘭孥修頓深吸口氣,抑下心頭的那股慌亂,回頭看著醫生,“現在是什麽情況?”眾專家被他冷冽的摸樣嚇得低下頭,最後還是夏卡奧膽子大一些說道:“顏梓祺喝下的是抑製基因的藥,這藥對正常獸人來說,是可以承受的,可對於脆弱的人類而言,卻是催命的毒藥,必須盡快采取治療,不然一旦基因發生改變,後果將很難預料。”眾人聽完,都愣住了,蘭孥修頓緊抿著唇,眉宇間的陰霾之色,讓人看得心驚膽戰的,那古則是直接攤坐到椅子上去,“怪我,都怪我,我應該喝完藥再出去的。”藍特拍拍他的肩膀,無聲地安慰著。一陣沉默後,還是蘭孥修頓開了口,“既然是倫乙開的藥,就讓他來治。”隨後他又問夏卡奧:“小家夥目前有危險麽?”“已經是深度昏迷狀態。”蘭孥修頓兩手死死地握成拳,“目前能采取什麽治療手段都給我用上,起碼要拖到倫乙來。”“知道了。”夏卡奧點點頭,同一幫專家回去研究治療方案去了。等待的過程,是非常磨人的,蘭孥修頓來回地踱著步,時不時問旁人倫乙找著沒,那古一聲不吭地坐在椅子上發呆,他想起顏梓祺剛被送到後花園那會的情形,明明心裏怕得要死,又要假裝堅強,後來發現他沒惡意,便放下心來與他融洽相處,偶爾會露出想家的表情,讓他看著心也跟著疼,原本已是一片灰色的生活,有了顏梓祺的加入,好像便多了幾分色彩。小祺,你要好好的,要好好的!那古雙手握拳,無聲地祈禱著。倫乙可以說是被綁來的,來的時候還衣冠不整,好像是剛從床上被挖來的,倫乙縱使心裏不痛快,可召他來的是蘭孥修頓,所以也不敢有半點怠慢。“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倫乙一頭霧水地問著,來的路上以為是那古又有什麽不良狀況發生,可此時看到那古,發現人好好的,比之前精神多了,那又是誰生病非要火急火燎地把他抓來啊。蘭孥修頓二話不說,把倫乙推進會議廳,裏麵有夏卡奧他們在,蘭孥修頓便對夏卡奧說道:“詳細情況你給他說一下,我要盡快見到小家夥活潑亂跳的樣子。”蘭孥修頓說完,也沒離開,在會議室找了張椅子坐下,這一坐,便是一天一夜,其間倫乙幾次出來匯報治療進度,還有一些重要請示。“因為藥物的幹擾,基因結構已經開始出現異變,我們準備在修複的同時,稍微加以改變,請放心,我對這手術有百分百信心。”蘭孥修頓微微斜看他一眼,淡淡地說道:“如果不成功,你也就不用踏出手術室了。”直接原地自我了斷吧。倫乙鬱悶了,對於一個即將要動大型手術的醫生而言,心情也很重要的好吧,這人卻還這樣放出威脅論,也不怕他動手術的時候因為壓力過大而發揮失常!不過抱怨歸抱怨,倫乙還是小心地做出保證,“請放心。”蘭孥修頓忽然想起件事,叫住準備離開的倫乙,在他耳邊交代了幾句,倫乙聽完稀奇地挑了挑眉,隨後笑道:“我知道了。”會議廳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其間藍特有過來幾次叫他吃飯,都被他拒絕了,小家夥在手術室裏生死未卜,他怎麽可能咽得下東西。自從和顏梓祺在一起後,蘭孥修頓便有了一種認識,這輩子,自己算是栽在那小家夥手裏了,對方不用耍什麽手段,隻要一個淺笑,一個眼神,就能把他迷得暈頭轉向。這樣的感覺,對蘭孥修頓而言,是無比新鮮的,從小到大,因為身份的緣故,讓他輕易便能得到一切別人無法得到的東西,因為太過容易,反而失了樂趣,所以他對這個世界的熱情,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越來越淡了。在他記憶了,能使他印象深刻又熱血沸騰的唯一次際遇,那便是馴服了塞亞,馴服的過程是絕對血腥的,塞亞的同胞兄弟普斯絕對是個凶殘的家夥,要打贏牠,蘭孥修頓確實費了不少力氣,當時還受了挺嚴重的傷,這便是蘭孥修頓漫長年歲中,唯一讓他記憶鮮明的一件事,他以為往後的日子,不可能再碰上比這更有趣的事了。可他最終是料錯了,顏梓祺的出現,讓他覺得生活突然變得鮮明有趣……剛開始時,雖然不情願,卻因為懼怕他而不得不每晚陪著他,有時被迫聽他千篇一律的笛聲,有時頂著一張困倦的臉跳舞給他看。後來漸漸熟悉,不再懼怕他後,居然會耍著小聰明開始狐假虎威,那得意的小模樣看得他心發癢。當他們真正走到一塊後,會時不時擺出勾引挑逗的姿態,更讓他想狠狠地蹂躪一番……這一切美好的經曆,已是刻骨銘心,他已經習慣有小家夥陪伴的日子,也享受慣這種充滿新鮮樂趣的生活,他不敢想象失去小家夥後他會是怎生的摸樣,真的不敢想。因為神經的過度緊張,讓蘭孥修頓覺得整個人有點飄忽,其實在商場上混這麽多年,什麽樣的大風大浪他沒見過,可那些對他而言,根本就是皮毛,而小家夥不同,他的存在,已經融入骨血之中,一旦失去,那便是挖心刨骨之痛。所以當倫乙一臉輕鬆走出來告訴他一切順利的時候,蘭孥修頓居然有種不真實的恍惚感。當看到白色床上那個睡得安詳的小家夥時,蘭孥修頓覺得心在微微地顫抖著,他在外頭擔驚受怕,這小家夥卻在裏麵睡得一臉的幸福,簡直可恨。雖是抱怨,可撫上他臉龐的大手掌,卻是格外溫柔。“真的沒事了?”隻聽他啞著聲問著不遠處的倫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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