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不做錯事,花花草草看了又怎麽樣?”勾住男人的脖子,單青舔了舔紅潤的唇,淺聲笑著說。“也好,提前給它們舉行成人禮吧!”莊淇一笑,火熱的手掌伸進了身下人的衣服內。單青隻穿了一件襯衫,莊淇摩挲著他的後背,隔著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單青身下土地那粗糙的質感。脫掉身上的衣服撲在身下,莊淇赤。裸著上身,手臂撐在單青的兩側,柔軟的唇瓣貼在他的額頭上,像流水一般細膩而又溫柔得流淌下來。在單青的眉間、鼻梁、唇瓣和下巴上印下屬於他的痕跡和氣味,最後定在紅到滴血的耳垂上。微風吹過,單青眯著眼,喉結抖動,被莊淇吻過的地方涼涼的。急促的喘息聲竄進耳內,酥麻感從小腹直擊全身,喉結動了動,單青呻、吟一聲,抓住莊淇的手微微收縮,在莊淇背上留下了一點痕跡。呻、吟聲是一個信號,預示著兩人的情、欲被撩撥而起。大手伸進褲內,順著大腿內側摸索到後麵,莊淇耐心地做著前期工作。抬頭望著天上皎潔的月光,身體在莊淇的掌控下變得火熱,後麵被手指撐得又脹又空虛。抬起頭,舌尖掃了身上人的唇一下。隻聽一聲悶哼,莊淇衝進了單青身體裏。單青看著頭頂不斷搖晃的花海,呻、吟聲被風吹碎了,和薰衣草的窸窣聲混合在一起。吻著單青的唇,像含了一塊糖一般甜美,置身熔爐之中的身體隨著最後一次動作而釋放出來。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喘息聲像是起伏的花海。抽身出來,單青臉上被灑落了一片紅暈。相擁躺在地上,看著頭頂搖蕩的花和圓圓的月亮,莊淇說:“昨天,對不起。”今天的懲罰是幾個人鬧著玩,他還欠了單青一句道歉。“我相信你。”單青說。我控製不住我的擔心和緊張,但是我相信你。側過頭,目光匯在一起,兩人會心一笑。抱著他回了房間,洗過澡後,單青疲憊地睡了過去。小心翼翼地起身,莊淇開門走了出去。站在葉宇門前,神色平靜地敲了門。門內響起拖鞋磨擦地板的聲音,不一會,穿著睡衣的葉宇開了門。見到莊淇,葉宇眼中先是一喜。但是馬上想起今天在單青那吃的閉門羹,臉色冷下來,葉宇問:“你來幹嘛?”沒有像以前一樣聽到葉宇生氣就去道歉,莊淇肅然的聲音響起,他說:“葉宇,林未的事,手機的事,你受傷的事,還有昨天晚上的事,我都知道……別把我當傻子。你孩子氣,可以。但是你要知道,你現在已經是大人了。”他可以縱容他,但是傷到了單青,就沒有任何縱容可言了。莊淇生氣了,這是葉宇看到莊淇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時得到的唯一的信息。莊淇很少生氣,這種沉默的生氣更是幾乎沒有。葉宇被莊淇震懾得有些害怕,他抖了抖唇,輕輕地叫了一聲:“莊淇……”“攝影展的事情我會和爸說,你不用操心了,我自己處理。”莊淇說完,轉身就走。心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看著莊淇背影,葉宇渾身打了個哆嗦,突然大聲道:“我道歉!”眉頭一皺,莊淇停住了腳步……“我知道,我做的這些事情很過分。我道歉!但是攝影展,我要繼續參與!”喉結動了動,葉宇克製著自己的哽咽說:“我不會把私人感情在夾雜在裏麵。你說我是大人了,我會為我說過的這句話負責!”走廊裏靜悄悄地,葉宇的吼聲讓整條走廊顯得更空曠了,就像他漸漸衰竭的心髒。“兩兄弟吵什麽吵?”兩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打開門走出來的藍樂。見兩人這樣,藍樂無奈地說:“莊淇,這次攝影展是你爸的心血,你們兩個要是在這鬧不和,你爸就晚節不保。單青陪我在這玩,你們心無旁騖地忙工作!都別鬧情緒了,睡一覺把今晚上的事忘了。”兩人低著頭沒有說話……這倆熊孩子,還跟她搞叛逆,多大年紀了?!藍樂嗨了一聲,猛地一拍門,大吼:“還不快回去睡覺?”身體一震,兩人沒敢再滯留,回了各自的房間。第二天,藍樂跟單青說了這件事,單青毫不猶豫地同意了。一家四口在吃早餐,郝佳佳拿著一根蛋卷在莊淇麵前一描,莊淇抬頭看她。“嘎嘣”一聲,手上的蛋卷掰成兩段,郝女王目露寒光道:“要是敢出事,有如此刀!”莊淇哭笑不得地被郝佳佳塞進嘴巴嚼得嘎嘣響的蛋卷,而其他人則哈哈大笑起來,完全沒有一絲同情……送莊淇出去的時候,葉宇剛好也推門出來,和單青對視一眼,葉宇將目光移向了別處。三人上了車趕去分機場,看著車子漸行漸遠,藍樂將胳膊搭在單青身上,笑著說:“就是他倆這事,我得跟你談談,要不你心裏肯定難受。”轉頭看著藍樂一笑,單青說:“昨天的話我都聽到了,道理我懂。”藍樂嘿嘿一笑,說:“那行吧,莊淇和葉宇這樣,也不能說不關莊淇的事。那什麽,咱們是不是該整他一把?”有這樣媽嗎?兒子剛走,她就拉著別人整他。單青哭笑不得地問:“怎麽整?”藍樂衝著兒媳婦挑了挑眉說:“秘密。”莊淇和葉宇回去後,兩個人就將全部精力放在了攝影展上,外界對這次攝影展也持看好的態度。如葉宇所言,除了必要的交流,他甚至連話都不和莊淇說一句。兩個人一起努力,攝影展準備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藍樂說怕莊淇分心,不讓他和單青聯係,等攝影展的時候回去再和他纏綿。莊淇還真破釜沉舟沒和單青聯係了。但是隨著攝影展時間的一天天推進,莊淇卻越來越焦躁了起來。在攝影展準備好的前一天,單青還一直沒有回來。莊淇終於等不及了,撥了單青的電話。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單青正和藍樂他們正在玩麻將。看到是莊淇的電話,單青馬上接了。這麽久不聯係,不想念是假的。“喂,莊淇,怎麽了?”電話那邊郝佳佳在說藍樂耍詐,藍樂哈哈大笑捏著她腮幫子。莊淇的耳朵裏卻轟隆隆的,隻聽到單青的聲音和單青的喘息。嘴上已經洋溢著笑,莊淇問:“攝影展還有兩天就開始了,你們什麽時候回來?”電話那邊突然沉默了,連搓麻將的聲音都聽不到了。莊淇疑惑地“喂”了一聲,過了一會後,單青才語氣裏滿是歉疚地說:“對不起啊莊淇,我後天趕不回去。我們現在在澳大利亞呢,遇到暴雨天氣了,還要持續兩天左右,所有的航班都停了。”捏著手機的手僵硬了一下,莊淇眨了眨眼,聲音裏說不出的失落。“我其實……”72“哎哎哎,打什麽電話啊!快點,到你了!”壓抑的氣氛突然被藍樂一句話給打破,莊淇頭一疼。單青聽話的“嗯”了一聲,然後對電話裏的莊淇說:“莊淇,我盡量吧,要是實在不行……”“不用了。”莊淇突然一笑,抿了抿唇說:“玩的開心點。”暴雨天氣還坐飛機,要是出了意外可就……“好!”單青說完,利落地掛了電話。莊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