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莊淇,單青百感交集。他當做寶貝的莊淇,卻被葉宇虐了這麽久。而仔細分析分析莊淇剛才說的話,單青想,莊淇或許在少年時期已經喜歡上了自己,隻不過愛情和友情混淆了,少年捋不清罷了。後來和葉宇一起,心裏也有他的影子,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自己體會不到,葉宇卻能看出來。而葉宇一直不讓莊淇回國,也是因為這個吧。這樣看來,葉宇是真心愛著莊淇的。一口咬在莊淇雙唇,單青心裏罵了句:這個笨蛋!從來沒有那麽安心過,感覺莊淇不再像沙子一樣讓他抓不住了。他這一番話,像是在單青心裏蓋了一座堅固的城堡,讓他這麽多年的四散的心又重新歸結在一起。咬了一會,莊淇也沒有躲開,始終笑著望著他,眼裏滿是縱容。心中春暖花開,仿佛聽到小溪裏潺潺的流水聲。單青自然也不舍得讓他疼,鬆開牙,舌尖慢慢地舔著剛才他在莊淇唇上咬得牙印,就像舔一杯美味的冰淇淋。兩個人在床上膩歪了一會,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著了。等單青在醒過來的時候,外麵天已經黑了,肚子餓的咕咕響,單青琢磨著該吃晚飯了。伸手摸了摸身邊,莊淇竟不在。單青疑惑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後麵一扯,微微有些疼,但是卻沒有剛開始的時候那麽熱烈了。不但如此,貌似後麵還被抹了些什麽,涼涼的,挺舒服的。抬眼一看,看到了床頭櫃上的藥膏,單青臉呼得燒起來了。□是一回事,這樣被抹屁股又是一回事,單青的老臉有點兜不住。不自然地下床套了件棉質運動褲,單青準備去做點飯填肚子。幾乎是剛開門,單青就聽到了廚房裏乒乒乓乓的聲音。莊淇這貨不會在做飯吧?想起那次他在家炒雞蛋差點把廚房給燒了的事情,單青心下一跳,暗叫不好。急忙走進廚房,卻看到莊淇在將拍黃瓜。見到單青進來,莊淇笑著說:“我馬上收拾好了,你直接做就行了。醫生說你該吃點清淡的。”清淡你妹啊!這種事情不要隨便和別人說好嗎?“你跟醫生說我什麽病?”單青整個人都不好了,暈頭暈腦地問。“騙你的。”莊淇得逞似的吻了單青一下,笑起來。單青:“……”“好了。”莊淇抱著單青撒嬌似的在他脖子上蹭了蹭,短短的胡茬蹭著單青心都軟化了。簡單地做了幾個清淡的菜,莊淇已經收拾好桌子準備吃飯了。要說莊淇突然從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皇帝變成如此貼心的小棉襖,單青還真不適應。看著單青端上桌的菜,莊淇笑著說:“有時間你教我做飯吧!”單青整天按點上下班,不比他是自由職業時間來的鬆散。以後單青上班他就做飯,這樣能讓單青輕鬆不少。“你得了吧,我怕你把我廚房燒了。”單青不以為意地說,唇角卻綻開一抹笑意。不管莊淇是不是心血來潮說這麽一句話,他都覺得挺幸福的。看著單青笑,莊淇拿筷子戳了他腮幫子一下。單青馬上斂起笑容來,莊淇哈哈笑起來。起身去廚房拿出個袋子,從裏麵掏出兩個大鵝蛋來,遞給單青一個。“這哪裏來的?”單青拿著鵝蛋問。“外公讓表哥給帶來的,今天清明,你忘了?”莊淇拿著鵝蛋和單青手裏的鵝蛋一碰,“啪”,單青手裏的鵝蛋碎了。“你的碎了。”莊淇笑著說。兩人小時候經常玩這樣的遊戲,清明那天家家戶戶煮雞蛋,一人手裏拿著一個用毛線編織得雞蛋網,雞蛋網裏裝著幾個雞蛋,也不吃,而是拿出去和院裏的孩子碰雞蛋。沒的先碎誰就輸,贏了的也沒獎勵。但是小孩子們玩得不亦樂乎,碎了的雞蛋皮一剝,兩口塞進嘴巴裏,噴著雞蛋黃大叫再戰。手裏的鵝蛋碎了,單青從袋子掏出個雞蛋,對著莊淇手裏的大鵝蛋一碰。大鵝蛋不負單青所望地碎了,單青笑起來。“你這不耍賴麽!?”莊淇佯裝不甘心的說。“得了得了,你先耍賴的。”拿著尖得那頭碰他鈍得這一頭,當他傻子啊?一把奪過他手裏的鵝蛋,利落地剝了皮,塞進了他嘴裏。莊淇咬下一口嚼了嚼咽了,對正在啃另一枚鵝蛋的單青說:“李昭然過來了。”單青父母離婚前父親已經有一個五歲的私生子,那次單青和他說他父母離婚的時候跟他說過。由此莊淇去學校碰到過李昭然,單青簡單跟他提了幾句,所以他對李昭然算是有些印象。今天剛下樓,出了小區門後,一個麵色白淨的少年正呲著虎牙衝著他笑。李昭然和單青的虎牙都遺傳的父親,其他地方卻不相像。單青鵝蛋臉單眼皮,李昭然是圓臉雙眼皮。但是兩人的眼睛長得挺像的,一笑眼角彎下來,特別好看。李昭然衝他呲牙笑,莊淇也回了一笑,李昭然沒說話,往他身後看了看,沒看到人後臉上還有些失落。莊淇跟他解釋單青在睡覺,他又笑起來。感覺像是個特別好哄的一小孩兒。沒等莊淇問他來幹什麽,李昭然就把藏在身後的袋子拿出來給了他。盯著袋子,小孩兒笑得眼角彎彎:“這裏麵是煮蛋,今天清明,給哥……單老師的。”少年皺著眉頭搓了搓眼皮,又是嘿嘿一笑,然後轉身跑了。不知道單青現在和李進的關係什麽樣,但是這個弟弟對他倒是挺友好的。“嗯。”單青應了一聲,把手裏的鵝蛋都塞進嘴裏。見單青不再說話,莊淇也不再問,吃過飯主動去把碗刷了。單青放假的時候抱了些作業回來,這兩天淨忙了也沒批。埋頭批著作業,批著批著就批到了李昭然的。李昭然學習不好,其他任課老師提起他一提一個愁,作業從來不交,考試從來不去,張勇基本上不管他。偶爾班裏平均分被他給拉低了,這才想起還有李昭然這麽一號人來,提到教室走廊就是一頓臭批。但是就是這樣的李昭然,卻認認真真地做著語文作業,認認真真地做語文試卷。李昭然的字也很差,歪歪扭扭的卻寫的很仔細,一板一眼,看上去挺舒服的。單青大略看了一下他的作業,批了兩下就放到一邊繼續批下一本。這時,洗完碗的莊淇走了過來,拿過那本作業來回翻了兩下。語文作業就是做些摘抄和日記,李昭然的日記,李昭然摘抄的都是些細散的詩句,日記卻寫的滿滿當當的。莊淇隨意掃了一眼,眉頭卻皺了起來。李昭然的日記大都是日常生活記事,寫著爸爸怎麽怎麽樣,媽媽怎麽怎麽樣。一家三口晚飯怎麽做怎麽吃,一家三口去哪裏玩了……而每一篇日記後麵,都會添一句“我想要哥哥跟我們一起,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合上李昭然的日記本,莊淇從後麵抱住單青,頭埋在他脖子裏,重重的舒了口氣。單青沒理他,一直認真地批改著作業。莊淇也不說話,隻是抱著,感受著單青身上的溫暖。等他好不容易批改完,莊淇雙臂用力抱起單青,單青哎了一聲,就被莊淇抱著後仰在了床上。翻了個身,單青趴在莊淇身上 ,雙手抱住了他。莊淇將單青往自己身上托了托,讓他和自己平視。單青看著莊淇,低頭親了他一口。唇貼在一起,單青想要離開卻沒那麽容易,莊淇按住他的頭,加深了這個吻。像是安慰般,雖然加深了這個吻,但是沒有絲毫□的味道,隻是安安靜靜地吻著。單青對家的執念有多麽深,李昭然的日記對他的傷害就有多深。李昭然是個很單純的孩子,他的想法很簡單,隻想讓單青承認他這個弟弟,讓他叫一句他一直在心裏叫卻不敢叫出口的“哥哥”。但是他卻不知,這樣恰恰戳到了單青的痛楚。這一切,都隻是李昭然自己的想法。他還小,隻是自己偷偷努力著,遠不知道單青和他父母這三個已成年的大人是怎麽想。一家四口在一起,哪是那麽簡單的。“你說我們以後收養個兒子還是女兒?”莊淇捏著單青的手指問。單青抬頭望著莊淇,眼睛裏閃爍著莊淇看不懂的光芒。鬆開手,莊淇把他圈在懷裏,心裏滿是心疼。“要個女兒吧,要是要兒子八妹該吃醋了。”莊淇認真地說。“你認真的麽?”單青問。其實一直沒問莊淇,他想要和自己在一起多久?兩個人戀愛了,分手的比比皆是,就算結婚生孩子了,離婚分家產的也不少。他和莊淇,十幾年的竹馬情分,現在戳破了那層窗戶紙,成了戀人,能支撐多久?“認真的啊,到時候你想在國內還是去荷蘭都好,隻要你喜……唔”莊淇還沒說完,單青就已經堵住了他的嘴巴。單青喜歡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既然莊淇敢說,他就敢相信。這麽大年紀了,他不可能再去糾結一句話是真是假,他更相信做的。這次的吻來的熱切,莊淇瞬間被吻起火來。唇齒交纏,急喘聲響起,莊淇睜眼看著身上的單青,翻身壓住了他。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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