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27


    晨然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見了雲紗,清雅俊朗的臉上,立刻露出不加掩飾的驚喜笑容。


    仙清兒三女順著他的目光,很快也發現了雲紗。


    當晨然帶領著三女溫笑著朝雲紗走去時,卻被幾個青年儒士攔住。


    “可是晨君?”一字眉青年笑道。


    被人攔了路,晨然不驚也不怒,彎彎的眼角勾起兩輪好看的弦月,禮貌笑道:“您是?”


    “木家木元青!”


    晨然立即露出了然之色道:“正是!”


    “公子等您很久了!”


    晨然又看了一眼雲紗,見雲紗似是沒有注意到自己,心中略有些失望。而且他剛才隻注意到了雲紗,現在才注意到雲紗旁邊的另一個熟人――君莫殤。


    雲紗與君莫殤正在說些什麽,又氣又急的表情,倒有幾分可愛,晨然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雲紗。


    君莫殤與雲紗靠的很近,雖然君莫殤表情冷漠,可從雲紗的舉動看來,兩人還挺熟的。


    一時間,晨然的眼神忽明忽暗,仙清兒與妙蓮華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倒是一直沉默的藍月荷注意到了,忍不住多看了雲紗兩眼,目光幽深。


    “你家公子倒是有心,帶我去見見他吧!”晨然對青年笑道。


    雕花樓二樓雅間,裝飾得高雅別致,木星人都知道,雕花樓雅間,隻有身份尊貴的人,才能坐在這裏。


    三個氣質迥異的男人呈三角之勢坐定,一青衣、一白衣、一灰衣;一沉穩、一儒雅、一豪邁。隨便一個走出去,都會引起無數女子尖叫的風流人物。


    三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白衣男子優雅地端著茶杯,臉上帶著淡然如風的笑,青衣男人盯著茶杯雖也在笑,笑容卻有些牽強。他的眼神也有些飄忽,心思好像完全不在茶上。


    而那灰衣人,神態自若,與兩人不同的是,他的眼前,放著的是大大的酒碗。在木星,用這種大碗喝酒,會被人瞧不起的。


    青衣風首,白衣木翰青,而灰衣,若是雲紗在場的話,一定會驚訝地大叫起――他就是李白。


    木翰青小抿了一口茶,看著李白,真摯道:“李白兄,說句實話,你是我平生見過的,才華最出眾的男子,即使是我,也自愧不如。”


    被天地十大青年排行第七的木翰青誇讚,李白的臉上卻沒有絲毫得意之色,他灌了一口酒,舉止行為談不上優雅,卻是一派的灑脫自如。


    “李白兄在蒼木城所作的幾首詩,已經在街頭巷尾傳頌,剛才外麵唱的,就是李兄的”


    “你有什麽話盡管說,拐彎抹角,我不喜歡這套!”李白滿口酒氣,直言不諱道。


    木翰青臉上閃過意思尷尬,很快又神色如常,“剛才那些話,乃翰青肺腑之言。”


    “不過請李兄過來,確實還有其他話想說!”


    李白自斟自飲,連連幾碗酒下肚,麵色已經有幾分潮紅。


    “宛清心儀與你,你意如何?”說到自己的妹妹木婉清,木翰青的語氣變得鄭重起來。


    李白笑道:“我李白暢遊天地,喜歡無拘無束的逍遙日子!”


    “李兄的意思,是對宛清無意?可是宛清對你,並非如此!”木翰青神色複雜。


    “跟著我,就代表她必須放棄她現在擁有的一切。”李白並沒有直接回答對木婉清是否有意。他貌似不關心,實則一語道出了關鍵。


    木翰青秀眉微挑,眼神如同一灣清水,李白之才,放眼整個高等星域,隻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連家長都誇讚有加,難怪妹妹會為他心動。


    他現在有點後悔了,要是知道有這個後果,當初就不該一時惜才,將李白請入木家。更不該的,是讓兩人獨處了一個多月。


    他不願意見自己最疼愛的妹妹傷心。卻更不願木婉清離開木家,從此再無音訊。


    “既如此,你就該早些離開木星,讓宛清斷了這個念頭!”青衣風首此時不客氣道。


    十年前,他見過木婉清一麵,木婉清的才華、木婉清的秀美以及木婉清對他的不屑一顧,都讓他難以忘懷。


    從此,他的心裏住了一個人――木婉清。其他女子再也無法入他的眼。


    他以為,憑借著與木翰青的關係,以及風家十七代長子這個身份,木婉清遲早會成為自己的女人。


    天星距離木星不遠,風首也常以看望木翰青為借口,來木家找木婉清。他以為日久便可生情,便可以讓木婉清明白,像他這樣的專情的好男人,是值得讓她喜歡的。


    他以為,有木翰青這個哥哥時不時說好話,木婉清就會漸漸動搖。


    可是,他漸漸發現,木婉清是高傲的、是也十分有主見的。是對他不屑一顧,而不是為了吊起他的胃口。


    得不到的更想要。


    木婉清是他十年間唯一喜歡的女人,他不想輕易放棄。


    這次受木翰青的邀請,來到木星參加木婉清的詩會。


    為了在詩會上,讓木婉清刮目相看,他可是下足了功夫。知道木婉清喜歡溫雅之士,他也穿了儒士服;知道木婉清喜歡詩詞歌賦,他也努力學寫了幾首詩……他已經分不清,是愛情的力量還是不甘心,讓他做了這些,在他看來毫無意義的糊塗事。


    二叔一回來,他就要了超速星際飛船趕來木星,妄想著近水樓台先得月。可是詩會還沒開始,木翰青突然過來告訴他,他的妹妹,好像已經愛上了別人。


    他怎麽也不信,所以偷偷去看了木婉清,花前月下、流水舞榭、錚錚琴音,木婉清的水眸,溫柔的眼注視著那個陌生的男人,魂牽夢繞的臉龐,帶著他從來沒見過的淺淺笑意,三分羞澀,七分是歡喜。


    一張白紙,男人手指筆、舉止瀟灑地書寫;木婉清芊芊玉指,輕柔地為他研墨。


    美眸流轉,未曾離開過那男人的身影,笑隻為他、羞隻因他。


    那一刻,讓他妒火中燒,恨不得立即衝上去,殺了那“美好的”好的讓人想要徹底毀了的兩個人。


    風首那一刻隻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被掏空了,以前他還可以安慰自己,木婉清性格寡淡,雖然對自己不理不睬,可她對其他人也是如此。


    原來她笑起來,比不笑的時候,還要美千倍百倍,可是這種美,卻不是屬於他的。


    身上的儒士服,讓他覺得無比的滑稽,胸口放著的詩文,讓他想要放聲大笑。


    背後的木翰青拉住了他,並且告訴他,他還有希望。


    今天這一次見麵,是木翰青特意安排的。可是,他還有希望麽?


    風首看著李白的目光是冰冷的,桌下的拳頭也緊緊握住。


    這個名叫李白的男人,他實在不知道有什麽好,論長相、論實力都不如他。隻要自己動動手指,就可以殺死他。他很想這麽做,可是,宛清就是愛上了這種人。


    殺了他,她會恨他。讓他自己退出。或許才是最好的辦法。


    “身為男人,你連保護自己女人的實力都沒有。”


    “你無權無勢,給不了她幸福。而且你與她身份懸殊,木家之人必會反對。你們並不相配,我希望你能考慮到這些。”


    “權勢難道就能給人帶來幸福?”李白笑道。


    “宛清過的並不幸福!”


    風首眉頭一皺,他實在弄不明白李白的真實想法,之前的話像是要放棄,現在的話又像是在挑釁。


    李白放下酒碗,突然笑道:“宛清是要跟我在一起的!”


    “你說什麽!”風首“騰”地站了起來,他有種被戲耍了的感覺。


    木翰青的臉色也有幾分不好看,他是絕對站在風首這邊的,頓了頓才道:“李兄,今天找你,不止是我和首的意思。也是木家家長的意思,宛清是我木家的珍寶,家人是絕對不會允許她跟著你離開的!”


    “你最好放棄!”比起木翰青,風首的語氣就要強硬多了。


    “別人反對又如何?”李白滿不在乎笑道。


    “我李白喜歡無拘無束,喜歡馳騁天地,難得找到一女子,與我誌趣相投,不嫌棄我粗鄙、不在乎我身家相貌,又敬我愛我,我為什麽要放棄?”


    “宛清是你們木家珍愛的女兒,既如此,你們就應該知道,她過得並不快樂。為什麽要將她關在密不透風的牢籠,為什麽不尊重她自己的意見?”


    “你的意思是,我們木家是牢籠?”木翰青的笑也有些掛不住了。


    麵對兩大青年高手毫不收斂的強者威壓,李白處之泰然。


    “不止束縛人的肉體,還束縛了人的理想,比牢籠更甚之!”


    “你――”


    氣氛有些緊張,木翰青正不知道說些什麽好的時候,門外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青木,晨君來了!”


    木翰青鬆了口氣,臉上恢複了一貫的優雅笑容,緩步朝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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