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說的。而且你也看見了,他在睡覺。”“那我等等他,等他醒過來,我想對他,說一聲抱歉。”為李源凱的所作所為,也為他自己包庇了李源凱的行為。他不得不這樣做,李源凱是他的表弟,他媽是他的小姨。這還隻判下來十三年,小姨就來家裏哭過幾回了,要他把人撈出來。要是真的判了二三十年,可能小姨想到等李源凱出來都快五十了,她自己都快八十了,就不隻是哭,而是要去死了。不過白澈還是麵無表情地拒絕,“不必了,你走吧。”邵展察覺到了白澈並現在不歡迎他,遲疑了下,把鮮花和水果放在一邊的桌子上,“那我下次再過來。”“你以後也不用過來了,我不想讓他看見你……不想讓他知道是誰讓我們出了車禍。他會生氣,對他身體不好。”“可是……”邵展還想說什麽。“沒有可是!”白澈已經沒有了耐心,他上前一把揪著邵展的衣領,紅著雙眼低吼道:“你知不知道我們因為這場車禍,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和痛苦,你以為一句道歉就完事兒了?”他真的忍不住爆發。“我說過你們要什麽賠償,我們都可以商量。”“我們要的你給不了!”讓寶寶在君清肚子裏待到滿月,能給嗎?白澈扯著邵展往前走,“你還不走的話,我想我就快要忍不住揍你了,到時候可別怪我沒給你打招呼!”看來是真動怒了,邵展隻好說道:“行,你放開我,我自己走。”白澈鬆了手,順帶著把邵展往後用力推了下,“走!”邵展狼狽地往後退了一大步,他有些難堪,還沒有這樣掃過他的麵子。他剛想說話,,病床上的梁君清這時候醒了過來,“白澈?”被喊的人立馬轉身上前走到了梁君清的身邊。白澈摸了摸梁君清被汗打濕的額頭,輕聲問:“你醒了,有哪裏不舒服?刀口還疼嗎?餓了嗎?”每次醒過來都有白澈在身邊,梁君清覺得很安心。他搖搖頭表示自己既沒有不舒服也沒有餓,其實刀口還是疼的,但他知道止痛泵不能多用,也隻能忍著。“我又想看寶寶了。”“剛剛才回來沒多久,不要再動了,不然我去給你拍照片回來讓你看?”“現在不用,你等我睡著了去,現在陪我。”白澈撥了撥他地頭發,“好,我陪著你。”梁君清又問:“你回去看七三了嗎?”這段時間他們沒有時間照顧,不知道這貓怎麽樣了。“我把它送去寵物店了。”白澈回答道,“我們沒有時間照顧它。”梁君清想也是這樣,他看見白澈下巴冒出的小胡茬,好笑地伸手摸了摸,“你多久沒刮胡子了?眼睛也這麽紅,沒休息好?”梁君清一直知道白澈在陪著他,不過前兩天他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一會擔心孩子命在旦夕正在搶救,一會覺得孩子已經沒了,是白澈和蘇特在哄他。所以即使白澈在他眼前晃,他也沒注意。現在看到了孩子後,知道他好好的,放下了心,這才發現,白澈已經成了這樣,臉色憔悴,眼球爬滿了紅血絲,眼睛下麵都有黑眼圈了,特別疲倦的樣子。白澈笑著說:“我沒事,隻要你們沒事,我就沒事。”梁君清伸手勾著白澈的脖子往下壓,仰頭親親他的嘴,還伸出舌尖舔舔他的唇瓣,說:“我不嫌棄你。”“很難看嗎?”白澈很無奈,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的確有點紮了。梁君清:“都說不嫌棄了……”他閉上眼睛,張開嘴又親上去,兩人勾著舌頭親吻著,喘著氣哼哼了幾聲。邵展就這麽看著兩人旁若無人地膩歪著,像是滿屋子都有了粉紅色,他們之間,根本插不進任何人。他苦笑了一下,決定離開,不過他才剛轉身,就不小心碰到了桌子。有人!梁君清霎時睜圓了眼睛,一把推開了白澈,一口氣沒上來還咳了幾聲。剛剛他醒過來的時候,還沒睜眼就喊了白澈,白澈湊上來擋住了他的視線,所以梁君清並沒有發現屋裏還有其他人。現在知道了,他臉紅心虛。待人轉過身後,梁君清看清了他的臉,不由驚訝道:“邵展?”邵展:“是我。”梁君清戳戳白澈地手臂,“扶我起來。”白澈幫梁君清把床調上去。梁君清坐好,問邵展:“你怎麽來了?”他現在看見邵展有點心虛,畢竟之前他可以說……是勾引了一下邵展,當然最後沒有成功。“我來看望你。你傷得很重嗎?”坐起來都需要人幫忙。肚子上一道十幾厘米長的傷口,能不重嗎?梁君清想,咱們的關係怎麽這麽好了,還來看望他。梁君清拉白澈,“你們剛剛再說什麽呢?”白澈剛想說話,突然病房門突然被打開,從外麵進來了一個中等個頭的中年男人——是梁順達來了!梁順達從外麵帶來一屋子的霜雪,冷意襲人。他進來後一臉焦急直奔梁君清,“君清?君清你怎麽樣了?”梁君清:“爸,我沒什麽事。”“我之前出了國,回來的時候一下飛機,知道你出了車禍馬上趕過來了。”梁順達主動解釋為什麽過了兩天才來看他,不想讓梁君清多想又想到梁素芬母子二人身上,然後生悶氣,這生病了可不能再生氣。“怎麽會出車禍呢?你都來了十年車了。肇事者呢?”梁順達問起了這件事,邵展隻好舉手:“叔叔,是我。我很抱歉,因為我的不小心讓君清受傷了。”梁順達霍地轉頭看向邵展,臉色很寒,“是你邵展,讓君清受了傷?”第77章 第七十七章邵展聞言道,“是我,梁叔叔。我很抱歉。”梁君清:“是你?!”他真沒想到那晚撞過來的車是邵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