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的人身上都散發出一種沮喪,困苦的情緒。看著,他心裏也覺得低落了起來。出來的人腳步則會輕快一點……“嗚哇嗚哇”,遠處有救護車駛進醫院。剛一停下,救護車後門打開,從裏麵下來好幾個醫生護士,抬出一個擔架,上麵躺著人。醫院裏也出來幾個醫生,一擁而上,將病人抬上了推車往急救室趕,後麵跟著哭泣不止的家屬……下一刻,梁君清就看見蘇特屁顛屁顛地跑出了醫院,跑近了拉開車門坐上來就催著他開車。“怎麽這麽急?”梁君清啟動了車子問道。蘇特喘了喘氣:“再不走又要被抓回去了。這段時間醫生人手不太夠,都一個人當兩個人用。”梁君清:“上次那事解決了嗎?”“什麽事?”“醫鬧。不是還有一個醫生受傷了?”“家屬那邊和醫院還沒談好,拖著呢。”梁君清:“我就不愛來你這裏,醫院氛圍都沉重得很,醫生很慘,病人也很慘,看多了都覺得自己很慘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態,我已經習慣了。”但習慣了不代表心裏不受觸動,每次他們無能為力,隻能看著病人離世的時候,他還是會情緒低落消沉一段時間。到了七點,白澈心不在焉地看了看砂鍋裏燉著的湯,想著人也該到家了。果不其然就聽見了門鈴聲。他沒去想為什麽梁君清回家還按門鈴,隻是興奮著跑過去開了門。第37章 第三十七章白澈一邊開門一邊激動喊道:“哥哥!我回……來了。”他說著話,見了人後就哢了一下。剛剛還激動,等看清門外的人,他不由怔愣住。他沒想到,門外站著的卻並不是梁君清,而是一個相貌堂堂,氣勢淩人的中年男人,不,應該不止中年,年齡還會大一點。隻是這人保養的太好,讓人猜不出真實年齡了。一時之間門裏門外兩個人麵麵相覷。對視了一會兒,白澈先開口,“您……”不過還他未說完,就被門外那人厲聲打斷。“你是誰?”門外的人先發製人,他濃黑的眉毛一皺,淩厲的目光刹那間就將白澈打量了好幾遍,從上到下,似乎要看穿他的衣服,看穿他的皮肉,看到骨子裏去。這讓白澈十分不舒服。白澈不甘示弱地,臉色一沉回道,“你是誰?來找誰?”門外的人神色更厲,“我為什麽要告訴你?為什麽不是你告訴我?”白澈扯扯嘴角,嗬嗬笑了一聲,“老爺子,我既不是小偷,也不是強盜,我能站在這裏自然是主人同意了,我有我的理由。而您在這兒又有什麽理由?萬一是您找錯了地方,可不好這麽盛氣淩人的。”門外的人張了張嘴,沒有再頂回來,妥協道:“我找梁君清,我是他爸。”梁順達也怕真是自己找錯了,畢竟他從來沒來過,這地址還是範海給的,萬一給錯了呢?他這段時間心力交瘁,上班要在公司裏應付各個股東,下班要在家裏應付蔣素芬的各種要求。蔣素芬最近想讓放假在家的小兒子去公司開始接觸公司事務。其實這個當然沒問題,公司遲早都是要交到他們兩兄弟手上的,但她還要讓梁君浩一去就就當個官,去管事。關鍵是小兒子連大學都還沒上,什麽都不懂還去管別人,恐怕就是被人忽悠了也半天都回不過神。那會兒他大兒子在國內最好的大學畢了業,接著又去了國外頂尖大學進修。就是這樣回了國也才當了個中層管理人員,後來才慢慢提了上去。現在他能坐到總經理的位子,除了是集團繼承人的原因,也是因為他有真才實學。他要是真把自己才滿十八歲的小兒子空降管理層,哪個股東,哪個工作人員會服?!他還沒老糊塗。但蔣素芬不管這個,她就覺得梁君清有的,他兒子梁君浩也該有。沒幾天,這一向乖巧的小兒子竟然在外麵與人因為一點口角就跟人打架了。你說打架也不是什麽大事,誰年少輕狂的時候不打個幾架。關鍵是你得打贏啊,打輸了還折了條腿,多丟人!這幾天,他下了班就往醫院趕,看著吊著條腿躺在床上的小兒子,心裏不由得就想起了他的大兒子。大兒子可沒讓他這麽操心過。還次次都讓他在外應酬時有資本可談,有兒子可比,有麵子!想著想著,他就想過來看看兒子。他老了,就想一家人和和睦睦,不想同兒子見麵就像是見敵人一樣的再劍拔弩張。所以決定先低頭服軟。這不,他從範海那裏知道了梁君清目前的居住地,電話也沒給梁君清打個就徑直過來了。他知道打了也沒用,現在大兒子對他生著氣,不願意他去他家裏。這人竟然是那人的爸爸?!白澈眼角劇烈地跳了跳,他暗道一聲糟糕,竟然把那人的爹給得罪了。其實也不難猜,中年男人,找到這裏來,態度氣勢和說話都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這樣的人,除了那人的爹,也想不出還可以是其他的人了。白澈立馬改變了自己的態度,熱絡但不諂媚地道:“原來是叔叔,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要來。君清沒跟我說。”說了就怪了,連他回來梁君清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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