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正經的話語,氣勢十足。


    黃一天卻不買賬,撇嘴道:“老哥,你這話說得我都快信了!”


    “什麽叫快信了,本來就是真的!”黃磊又好氣又好笑,揮手道:“算了算了,不跟你瞎扯了,肉買了沒?”


    黃一天一笑,將手中的肉遞給黃磊,又將買肉和鬆子的錢交給何炅。


    作為蘑菇屋的兩大支柱,一個負責生活,一個管理財務,他無事可做。


    “怎麽去了這麽久?”何炅接過錢,忍不住問道。


    一旁的張紫楓輕聲道:“我們去拍照了。”


    “一整盒膠卷都用完了。”黃一天說,“不過現在沒有暗房,照片沒法衝洗。”


    “膠卷相機?此事怕是難以解決。”何炯聞言,微微搖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惋惜。


    他涉獵廣泛,攝影之術亦有所涉獵。膠卷相機的衝洗非一間暗房所能完成,還需顯影液、停顯液等輔助之物,否則無法衝洗照片。黃一天與張紫楓對此事心知肚明,故並未感到過多遺憾。雖然衝洗照片的過程定然趣味盎然,最後照片顯現的瞬間亦能帶來巨大滿足感,但如今條件不具備,二人並未過於失望,隻待日後有暇時再清洗照片便是。


    ……


    黃一天與張紫楓歸來已近戌時,幾人閑談片刻,時間悄然邁向亥時。又到了用膳之時。然而蘑菇屋中人午餐皆食量甚少,整日辛勞,隻為晚間那一頓美味佳肴。


    眾人於庭院涼亭略作進食。甫一完畢,黃壘忽抬頭望向不遠處的天際,皺眉道:“看來要下雨了?”此刻,烏雲翻滾,太陽已被雲層完全遮蔽,微風漸起,帶來些許涼意。然而,觀那烏雲密布,分明預示著大雨即將降臨。


    何炯亦仰首觀天,附和道:“看來確是要下雨了。”“我今日查看天氣預報,確有大雨。”彭彭在一旁插言道。黃壘沉吟片刻,道:“不可拖延,田地需盡快翻耕,否則兩日後插秧便無法進行。”黃壘博學多識,對農事頗有研究。


    數日後便是插秧之時,若因天氣延誤翻耕,屆時插秧將極為不便,甚至可能錯過農時。“那我們現在就去翻耕?”黃一天詢問道。黃壘思忖一番,點頭道:“還是去吧,如此,一天、彭彭,還有妹妹,你們三人一同前往,盡早完成,我看這天色是要下大雨,以免淋濕了身子。”此事頗為倉促,但黃一天並無異議,答道:“好,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彭彭亦點頭:“好,我去鄰家借犁。”


    張紫楓點頭,未置一詞,眼中並無不願,反而透出一絲期待。她從未體驗過這樣的生活。“記得穿上蓑衣。”何炯提醒眾人。三人皆點頭應允。很快,黃一天三人出門而去。首要之事,便是向鄰家借犁。翻耕田地,犁至關重要,否則僅憑三人之力,翻耕一畝之地恐需數日之功。


    鄰家恰好有三頭耕牛,三把犁,黃一天出麵與鄰家寒暄幾句,順利借得牛犁。不僅如此,鄰居還熱心幫忙將器具搬至田邊。黃一天感激地向好心的鄰居道謝,送其離開後,便望著眼前的一畝水田,又望向天空中逐漸厚重的烏雲,道:“好,我們開始吧!”彭彭爽快應聲:“好,開工!”張紫楓點頭,躍躍欲試。


    二人正欲動手,忽然想起一事。“兄長,你會犁田嗎?”“妹妹,你會犁田嗎?”二人幾乎同時問道。接著……張紫楓與彭彭互相對視,麵麵相覷。


    張紫楓與彭彭瞬間愣住。直至此刻,他們才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懂犁田之技。“一天哥,你會犁田嗎?”張紫楓轉向一旁的黃一天問道。短暫的接觸中,黃一天給她的感覺仿佛無所不能。張紫楓此言一出,如同觸發了某種暗號,瞬間激活了黃一天腦海中的係統。


    “叮!”“顯然,張紫楓此刻遇到困難,作為熱心善良之人,你是否願意幫助她?”“a:眼看就要下雨,速助她一臂之力,然後返回蘑菇屋,以免被大雨淋濕。”“b:眼看就要下雨,速回蘑菇屋,以免被大雨淋濕。”黃一天看到係統給出的兩個選項,一時以為自己眼花。a與b兩個選項似乎並無差異?


    黃一天疑惑地揉揉眼睛,終於看清兩者間的微妙區別。“見鬼!這破係統,現在竟會給出迷惑性的選擇!”黃一天心中暗罵,頗感震驚。這係統時常突發奇想,如同抽風,給出的選項有時極其不正經。這讓黃一天有些無言以對。他總覺得綁定的像是個假係統。


    然而,麵對這兩個係統選項,黃一天還是選擇了a。待a、b選項消失,黃一天先平複心情。這係統雖令他無奈,但在張紫楓和彭彭麵前,他自然不能露出破綻。調整情緒後,黃一天笑著回答張紫楓:“我也不敢確定,畢竟未曾嚐試,這樣吧,我先下田試試水。”彭彭聞言,有些不好意思:“這樣不太好……”


    黃一天笑道:“無妨,我正好也想試試。”說罷,黃一天不待回應,便穿上蓑衣踏入水田。“來,兄弟,走吧。”黃一天輕拍老牛,與它打個招呼。說來也怪,老牛似乎通人性,聽見黃一天的話,緩緩邁步,步入水田。


    犁的構造簡單,類似釘耙,隻是更大,前端為環狀,套在老牛頸上,老牛前行,犁隨之移動,自然翻耕田地。黃一天下田後,驅使老牛從水田一側開始犁地。不知為何,或許是黃一天的魅力,隻需輕輕一拍,老牛便會自然前行,無需催促。片刻後,在黃一天的引導和老牛的努力下,他們很快完成了一趟往返。一小片土地因此翻新……


    老牛悠然步至水田邊緣,來到張紫楓與彭彭麵前,黃一天輕拍牛背,老牛識趣地停步不前。


    “瞧著還挺輕鬆的,你們要不要也試試?”黃一天朝二人笑道,“眼看天色將變,再不抓緊,怕是要淋雨了。”


    “好,我這就下來。”彭彭應聲躍躍欲試。


    他見黃一天舉重若輕,便信誓旦旦道:“我估計半個時辰就能翻完這片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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