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初七差點脫口而出說“可以”,可是自己明明是跟於深海私奔走了的,那不就露餡了?


    於是同樣說得理直氣壯,“我當然……不可以!”


    “那你還說得振振有詞!”沈言對這個女人無語,好吧,他已經覺得自己沒有原則了,怕提起往事會刺傷她,所以她和於深海的事他一句也沒提過,現在她還蹬鼻子上臉了……


    “你給我聽著!”他必須警告她,“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下不為例,你得發誓,從今以後必須忠於我,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憑什麽啊?媽咪說了,不可以隨便發誓的,上帝都聽著呢,萬一發了誓做不到,上帝會讓誓言成真的……”她這是故意氣他了……可是說了一半,覺得不對勁,他在幹什麽?脫她衣服?“喂,你幹什麽?”


    “先烙上我的記號再說!最好在裏麵種顆種子,等種子發芽結果,我看你還怎麽蹦躂!”


    “啊——你想痛死我!”她感覺到有東西撐了進來,沒有前奏,許久未曾歡愛,竟和第一次一樣的痛。


    他聽了,才急忙退出,認真地端起她的下巴,“我這是在認真地警告你,想再從我身邊離開絕對不可能!上次之所以放你走,是因為我不能給你想要的幸福,但是,現在我可以了!就不會再給你借口!”


    聽著他的話,初七還是頗為動容的,沒錯,這世上沒有人比沈言更愛她,一年前自己以那樣的借口離婚,他都肯答應,隻是為了讓她幸福,而現在,他是連自己給他“戴綠帽”的事也肯原諒了嗎?一字都不提……


    可是,為什麽她就對他們的前途看不到光明呢?如果,隻有她和他,那麽一切都是如此簡單,可是,他們之間明明還有一個她啊……


    正想著,沈言的手機便震動了一下,是有短消息吧?這麽晚,隻有相思的人才寂寞難眠……


    她臉上浮現嘲弄的笑,“還是先把你的靜靜安撫好吧!她是那麽脆弱的女人,別傷害了她……”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他的目光堅定而鄭重,隻是,黑夜裏看不真切。


    “去回信息啊!”她挑釁地看著他。


    “……不去!”


    “去啊!”


    “就不去!”


    “你不去我去!”她坐了起來。


    “好!我去!”他起身去拿手機。


    她默默轉身,躺下,今晚的變故讓她始料不及,可是,這個三角關係真那麽容易解決?她不相信……


    不知為什麽,總有一種最後出局的人是她的感覺。嗬,米初七的自信呢?到哪裏去了?


    幾分鍾後,感覺床往下微微一陷,身後又有溫熱的肉牆貼了上來,他的手臂也環在了她腰上,她聽見他在說,“七,我沈言做事,你了解的,沒有決心的事,絕不會先說得天花亂墜,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初七沒有說話,她承認他說得沒錯,在她和文靜之間沒做出選擇前,他不會碰她,而他今天這樣的表現,是做出決定了,可是,這個決定真的直到今天才確定嗎?她忽然想起威尼斯的最後一個夜晚,那個讓她有快意的夢,難道不是夢?


    她猛然轉身,質問,“你老實交代,在威尼斯有沒有碰過我?”


    沈言一怔,嗬嗬一笑,“有……我從來不撒謊的……做過就做過……可是你反應也不錯……”


    “你這該死的色/狼!滾下去!”她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


    林醫生這幾天都不讓沈言去公司,讓他在家休息,所以他極難得的睡了個懶覺,這和在威尼斯休假不同,因為他終於為自己爭取到了睡床的權利,不對,不是爭取的,是霸王硬上的。


    實踐證明,要做行動的巨人,不做語言的英雄。


    老師教的知識果然全是真理。否則,要靠磨嘴皮,估計初七是不會讓他上/床的,雖然什麽也沒吃到,但是至少進了一步。


    是以,早上醒來,感覺到初七就在自己胳膊上沉睡,十分愜意。不過這人,還真是夠賤的。想初七剛回來的時候是賴著要往他身上黏,他偏擺譜推開,這時候卻求著要黏上去……


    習慣性地撥開她的頭發,露出她酣睡時的臉,鼻尖凝著一層細密的小汗珠,睡得這麽沉,還在做夢嗎?隻不知她夢裏還會有誰?


    有過一次遭遇背叛的經曆,心裏總是患得患失的,可明明舊傷未愈,還要不知死活地往她這深淵裏跳,誰知道這一路走下去,就是坦途了嗎?這也是他一直躊躇猶豫的原因啊……


    可是,他真的不能沒有她……


    這已經被事實所證明。當他發現家裏人去樓空時,那種心裏被掏空的痛無法言喻。他發現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恢弘大廈又一次坍塌,而這一次,他再無能力修複,除了找到她……


    隻當是飛蛾撲火吧……哪怕她背叛過他……真不知他上輩子欠了她什麽……


    再一次低頭凝視她的睡顏,清晨的她是極具誘/惑的,睡衣半開,春光半泄,她卻酣睡不覺。


    目光在她裸露在外的大半個雪白豐盈上久久停滯,那粉色的蓓蕾都清晰可見,再不出手,他會覺得自己不是男人了……


    手伸進她睡衣領口,那充滿彈性的質感一點也沒變,握在手裏的瞬間,所有的血液盡數往頭頂衝,他俯身壓住她……


    初七被他弄醒,知道他在幹什麽,一夜深思,仍然不夠樂觀,也不與他鬧,隻平靜地說,“你如果一定要,我沒有辦法,我力氣沒你大,可是,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在傷害我!”


    她可以跟他開一些有色的玩笑,可以和他打打鬧鬧,如果沒有文靜在中間,她甚至可以與他做任何事,但是多了一個文靜就不一樣了,在他沒有處理好文靜的事以前,這麽做就是傷害。


    他懂。


    所以停住,起床。


    “好吧!我會兌現我的承諾,希望你給我一點時間,不要和爸媽一起離開,答應我!”他記得昨晚盡和她胡鬧去了,她沒有正經給他一個答複。


    她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不是不想說,而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


    沈言見狀,也不勉強她,第一件事就是手機開機,昨晚給文靜回短信後就直接關機了,此時開機,發現竟然已經是上午十點,而黎安柏打了十幾個電話來。


    伍青青的老公有消息了?


    他回頭看了眼還在閉目養神的初七,走出臥室,在花園裏給黎安柏回電話。


    “喂,老大,你幹什麽啊?手機一直關機?和嫂子**苦短呢?”黎安柏抱怨連連。


    “知道還問!”這話雖然言過其實,但總算是和她共枕**了不是?


    “呃,羨慕!可憐小弟我給你當跑腿……”


    “怎麽樣?找到了嗎?”


    “找到了!伍青青的老公,名叫程盛,因為說是重病患者,我就去各家醫院尋找,這個工程龐大了點,至少在我所找過的醫院裏都沒有他的住院記錄。老大,這麽複雜的工作,我們又不是偵探,不如交給警局去做吧!”黎安柏已經在叫苦了。


    “不!”沈言敏感地覺得這事與初七有關,暫時不想把警察扯進來,“聽著,我覺得我們得再去一次F鎮,我想來想去,那男一直重病,那麽肯定需要用藥的,伍青青這一年來並沒有離開過F鎮,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就是在F鎮本鎮的醫院買藥治療,如果你查過F鎮沒有記錄,那麽就更可疑,是不是有人刻意消除了記錄?如果沒有鬼,為什麽要消除記錄?你等我,我就來接你!”


    他關上手機回房,覺得鬱悶,自己好像在查一件莫名其妙的事,可直覺又告訴他,必須查下去,這與初七有關……


    風港,亦即F鎮。


    沈言的車穩穩停在鎮醫院門口,他和黎安柏下車直接向院長辦公室走去。


    醫院的病人資料按規定是不能外泄的,但是林醫生剛好和院長是同學,事先和院長打了招呼,院長也隻是答應口述沈言想要知道的事情,而拒絕把資料直接給沈言看。


    一番寒暄後,沈言正式把話題切入,“院長,我們這次來是想向您打聽一個病人,程盛,有這個人嗎?”


    “有的!”院長很爽快地給出了答複,“我來這家醫院當院長已經快一年,知道這個病人,是中度昏迷,不過據說恢複得不錯,這完全得益於他妻子,情深意重,不放棄。對了,她妻子也是有病的,很可憐的兩口子。”


    “就這麽多?”黎安柏覺得這院長的答複也太簡單了點。“那程盛是怎麽導致中度昏迷的?”


    “這個原因就很多了,我來這醫院來得遲,來時他已經出院了,所以並不清楚原因,隻是林醫生跟我說起這個事,我才重新看了看病人檔案,檔案裏隻寫了外傷導致。”


    沈言點了點頭,沉思,“謝謝你,院長,這已經幫到我們很多了,不知可否讓我們見一下當時的主管大夫?”


    院長做了個很抱歉的表情,“已經調走了,聯係方式也沒有了。”


    沈言和黎安柏被濃濃的失望籠罩著,走出醫院後,黎安柏大聲哀歎,“早知道不來了!浪費時間,什麽線索也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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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言笑了笑,“也不算沒線索啊!至少知道他們夫妻倆都有病,我覺得,這裏是關鍵。”沒錯,這裏一定有問題,可是他卻想不出問題在哪裏。是初七發善心,做慈善給他們夫妻兩百萬治病?那後來的這五十萬又怎麽解釋?


    他總覺得不遠處有個光點就是正確答案,而他已經離那光點很近了,似乎馬上就能觸到,但是,卻總差了那麽一點點……


    “對了,警局你查過嗎?”沈言又問。


    “嗯,查過了啊!沒什麽問題!”黎安柏很是泄氣。


    沈言笑著鼓勵他,“年輕人!別垂頭喪氣的,總有個過程,我相信,真相很快就會浮出水麵!”


    “說得你自己有多老似的!”黎安柏鬱悶地看了他一眼。


    沈言哈哈一笑,“辛苦你了!今晚陪你喝酒犒勞你怎樣?”


    黎安柏不以為然地瞪著他,“什麽犒勞我?好像給我天大的恩賜似的!陪我喝酒還不是喝我的酒?我橫豎都是虧的!”


    “聰明!你終於明白過來了!”沈言笑得邪乎。


    黎安柏也幹笑幾聲,“敢喝酒了?你不怕你家娘娘不讓你上/床?”


    沈言唇角抽搐,這個權利,他是昨晚才爭取到的……


    其實沈言今晚找黎安柏喝酒,是有目的的……而且,這個目的還難以開口……


    在黎安柏的夜店,沈言不斷給黎安柏敬酒,弄得黎安柏暈乎乎的,老大什麽時候這麽待見過他?


    待他喝得二五二五的時候,沈言便開始熏他,“小安子,現在我是真的遇到難題了。”


    小安子酒醉心裏明,嘿嘿一笑,“老大是為情所困嗎?”


    沈言就是要把他往這思路上引,默然一笑,算是承認。


    “好!我來猜猜!據我看呢,嫂子一回來你就春水蕩漾了吧?守著這個新嫂子肯定心猿意馬了!我太了解你了,你和嫂子那麽久的感情,你能放下才怪!可是又舍不得新嫂子對不對?是不是想家裏擺個大的,外麵養個小的?我告訴你,這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聽我的,家裏那個一定得是嫂子,不然她鬧得天翻地覆,至於那秘書嫂子嘛,反正什麽都聽你擺布,就讓她安安心心做個小算了!”黎安柏自以為是地誇誇其談,最後還不忘囑咐,“不過,對嫂子呢,你得賣乖討好的,一定不能讓她知道你在外麵還有個,你得對她說,你和文靜分了,這樣就兩全其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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