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音絲毫未覺,笑著對前台小姐說,“這位先生的帳記在我們公司上吧。”前台小姐笑得標準而甜美,露出三顆牙齒。“好的,沐總。”“咦?”淩遲好像沒弄清發生了什麽事,有些發怔看著沐寒音。暗地裏卻開始磨牙。靠——誰要你請啊——自作多情——社會主義蛀蟲————————————————————————————ps:那個~~鑒於各位大人的意見,我就把本章的題目起作:假麵之城了。咦==那不是影射北京。其實也差不多了。搞政治的地方,沒幾分真心實意的。呃……話說我不是個憤青……我不是左派0。0 午夜飛行 假麵之城 三 星際寶貝淩遲端著n個碟子,一邊吃一邊拿,所經之地如同風卷殘雲,一片狼藉。不過他本人正不亦樂乎。忽然他感覺背後一暗,猛地站了一個人影。難道是吃得太多,被大堂經理發現了……oh-shit。一驚之下,不小心被噎住,又不好意思對著一堆食物亂沒形象咳嗽,一時間被噎得眼角都泛了紅。還好突然從背後伸出一隻手,替他接下了手中的盤子,又伸出一隻手遞給他一杯紅酒。淩遲被噎得喘不過氣,也不管那人給的是什麽,就抱著咕嘟咕嘟喝了個幹淨。一杯下肚,最後又輕輕打了個嗝,樣子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撲上去咬一口。“沒事吧。”沐寒音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還好……”驚魂未定的某淩,可憐巴巴用帶淚的眼睛透過過長的頭發看著他。沐寒音看著他的眼睛,那一刻有微微的失神。然後淩遲吃飯就規矩多了,麵對著堆滿了碟子的餐桌,拿著餐叉一口一口吃著。沐寒音悠閑坐在他對麵,微笑著看他吃東西,不說話也沒有流露出任何覺得不耐煩的神情。“你啊,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沐寒音輕笑著開口。暗念:永遠是一副吃不飽的慘相,抓住東西就狂吃,就好像有了這頓沒下頓一樣,真像個流浪的小狗……“唔?”淩遲用叉子叉起一塊鵝肝,塞進嘴裏。微微歪頭。沐寒音沒有回答他,隻是一直笑。某腹黑沐腹誹:一樣無辜的神態,迷糊而沒有防備的樣子,真是讓人忍不住想……“算起來,我們都八年沒見了。”完全沒有表現內心的想法,沐大少和藹微笑著說。“都八年了嗎?”淩遲也露出吃驚的神態,呆呆重複了一遍。沐寒音點了點頭,“自從大一你突然退出樂隊,離開學校,整整八年。不過,你真的是一點都沒變呢……你真的二十六了嗎?看上去還是像十六歲一樣……”他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來,語氣中不知為何有一絲絲帶著誘惑的迷茫。“呃?”淩遲把嘴裏的雞骨頭吐出來,抬起油膩膩的手指放在嘴裏,把黏黏的醬料輕輕舔掉。沐寒音換了一個姿勢,修長的腿優雅疊起來,故意忽略淩遲帶有挑逗意味的動作。“這些年都做什麽了?還留在北京嗎?還在做音樂?”說完,他看了看淩遲手邊的琴箱。“音樂?早就不做了,”淩遲說著,絲毫不介意得把手邊的琴箱打開,露出裏麵亂七八糟的螺絲釘扳手電線電板……然後又重重闔上,“裝我糊口用的東西罷了。當年離開學校也是沒辦法呀,發生了些……事情。”沐寒音身體微微向前傾了一點,手肘撐在桌子上,用手指抵著下巴,看上去聽得很認真。淩遲也不在意,想了一下這幾年的境遇,接著開口,開始滿嘴跑火車,“後來我就轉了校,去外地的大學混了個本科。不過你也知道啦,現在有個本科文憑根本算個p啦,”淩遲無奈狀攤攤手,“我沒辦法又去學了機電,現在就在做這個混飯吃。我轉校之後就離開北京了,這裏房價又高交通又堵,我又辦不下戶口,所以就四處飄著,打打零工。最近接了個活要在北京做,今天才剛回來,就碰上你了。”“真是巧呢。”沐寒音輕輕笑著,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來,像一隻懶洋洋的狐狸,“你沒有行李嗎?”他話音剛落,淩遲的臉卻一下子白了。倒不是因為被沐寒音發現了破綻,而是,他真的把行李給忘了……下一秒淩遲開始驚慌失措得碎碎念。“糟糕了,糟糕了,怎麽辦……”像丟了尾巴的小狗一樣,不知所措看著沐寒音,“沒有了……”沐寒音好笑得看著他,“什麽沒了?”“行禮。”囧。“去哪了?”“放在車上忘記拿了……”某人越說越傷心,撅起嘴巴,眼角又紅起來。沐寒音趕緊安慰他,“沒事沒事,是什麽車?的士還是長途車?”驚慌的某人更加驚慌,“啊?呃,那個……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