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撇過頭,看著旁邊還有人沒倒下時,於是他挑眉看向了坐在旁邊座位上也帶著一些酒意的蘇高陽。隻是看著,並沒有說話。因酒精的作用,他原本俊美的臉上這時多了幾許撩人的微紅,他靜靜地看著這時也回視著他的蘇高陽,兩人相對視了幾分鍾,誰都沒有說話。等蘇高陽調過眼神,叫來了經理帶著司機把人都拉回各自家裏,包廂裏隻剩他們時,高大沈默的男人又靜靜地坐回到了這時閉著眼睛在假寐的許百聯身邊。他剛坐下,許百聯就醒了,對上了他看上他的視線……爾後,在漫長得似乎都要糾纏得永無止境的對視中,許百聯笑了,矜貴優雅的男人此時柔和的眼睛就像一汪布滿了桃花的春水,似乎能溺斃所有凡是注視他的人,“你看上我了。”蘇高陽聽了沒有說話,無動於衷著,甚至連眼皮都沒跳一下。“或者說,”許百聯欺近他,直到近得不能再近,嘴唇隻微微一動就可吻上他的距離間停了下,他眼帶桃花,曖昧啟唇:“或者說,你愛上我了?”說完,不聽回答,把唇印在了那連嘴唇都散發著強烈男子漢氣概的唇上。與此同時,許百聯在心裏歎息,自己實在是男女不忌不算,還生冷不忌啊……尤其當他摸到那層襯衫下那具剛硬的身體時,他更是想就這麽放縱這麽一回。性欲啊……在酒醉的薰染下,克製力基本就歸於零了。許百聯跪在床上,咬緊了牙。身後“叭叭”的撞擊聲一直都沒有聽過,眼角的生理淚水一直都在流,他高潮了已經兩回了,可蘇高陽卻一回都沒有泄過。“不……不行了……”許百聯喘息著,腿一軟,倒在了床上,再無力跪著。蘇高陽在他倒下的那刻提起了他,把他翻了個身,提起他那兩條被操得軟綿綿的腿放置到了床頭,隨即精壯的身體覆上了他,把粗壯的陽具塞到頂點,又把火燙的舌頭伸進了他的嘴裏。許百聯被他吸吮著,眼睛無神地看著天花板,當蘇高陽又用一種要把他擊碎的力道在他裏麵狂衝直撞時他還是痛苦地嗚咽出了聲。“別……”許百聯想自己可能真的是挑錯上床對象了,他應該跟像他的同學,同道那樣俊美,帥氣,充滿著藝術家氣息的人上上床,而不是找一個在床上像條高智商的野獸那樣的人來上他……或者,他上個月交往的那個拉大提琴的美麗女孩也是最佳上床對象,怎樣都好,實在不該一時被那強烈的雄性氣息鬼迷了心竅。許百聯的示弱讓蘇高陽的嘴角挑起了點笑,還真的停下了動作,隻是當他把許百聯眼角邊的眼淚都舔了幹淨時,他的動作又凶悍了起來。直到許百聯的淚水再一輪地流入枕頭,靡亂的呻吟聲都接近無聲時,蘇高陽才把那燙得足以把地表都燃燒出一個洞的精液射進了最裏麵。“我是喜歡你。”喘著粗氣,倒在許百聯身上的蘇高陽很快就平靜了呼吸,當他呼吸微暢,用滾燙的嘴唇一下一下吻著閉著眼睛一動不動,隻是像弱小的動物那樣細細抽著氣的許百聯的眼皮時,他這麽說了一句話。許百聯像是沒聽到,他的四肢與五髒六腑又軟又疼,在意識徹底消失前,他想,這事僅此一次,下不為例。第7章早上醒來時,許百聯隻動了一下就知道自己根本站不起來,身體的後半部分又疼又麻,動一下都難受。他趴著身體在床上隻張了張眼,身旁就有幅滾燙的身軀覆了上來。“醒了。”那有著一張冷硬臉孔的男人平淡地陳述著說著。許百聯沒看他,也不去問他為什麽現在還不走……在快接近中午的光線裏問一個過夜的男人為什麽呆在身邊不走,如果不是確定要跟他繼續下去,那麽就是最好不問。他沈默著,但身後的男人卻在的肩落下了吻,一路留到了他的臀部中央。許百聯還是沒有說話,在陽光透過白色薄紗的光線裏,他僅是不冷不淡地趴臥著,一聲不吭……可蘇高陽就是不走,他竟然還躺回了他的身邊,半摟著他,把頭埋在了許百聯看不到的另一邊的枕頭裏。這可一點也不好。許百聯在心裏嘀咕著,有點後悔昨晚的一時衝動。就算看出了這個人眼中對自己的興趣又如何?何必挑畔,難道夏時季老是說他缺大腦……老幹些衝動的不過大腦的蠢事。不過許百聯再蠢也知道這時候不應該把話再挑明了講……醉話可以不當真,但真清醒以對時,還是慎重些好。許百聯再睡了過去時,蘇高陽離開了房間,在門外抽了兩根煙,看了門一會,哂笑了一下才提起了腳步。終日打雁,終被雁啄。但凡許百聯不是許百聯,他也不會把眼睛送上去讓他啄,並且還讓他啄得那麽不稀罕。可惜他就是許百聯,那個有著看透人心眼睛卻一點也不以意的許百聯,有著無可挑剔的五官,更無可挑剔的氣質與神情的許百聯。隻不過一眼,蘇高陽就知道心就滄陷了下來。就一秒的時間,蘇高陽就知道他遇到了他的孽障……愛情就在那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襲來,都顧不得他是男是女了。倒是想不那麽外露他的心動,事實上他也自信沒覺得自己露出什麽馬腳,可就在他不知道的某個刹間,那個有著一雙如霧起的湖畔那般讓人感覺飄渺又撩人眼睛的人就看透了他。他說,你喜歡我。於是,蘇高陽就知道自己再也否認不了了。他不擅於太過於否認自己的心動,尤其在問的人是那個讓他心動的人麵前。許百聯一覺睡到黃昏,一醒來鼻間就聞到了淡淡的藥油味,他動了動身體,發現腰已經能動了,隻是還是覺得酸澀難堪。能讓他一個能坐上幾十個小時練琴不動的人躺了一天之後還腰酸不止,絕對說明以後還是與蘇高陽保持距離吧。上床其實也可以是件很高雅的事情,性愛酣暢淋漓就好,不必搞得像場實力懸殊的戰爭,明明知道對方會被炸得體無完膚不顧求饒還是尤自放著炮彈,直是野蠻至極。有一次嚐個鮮就好,實在不需要來第二次了。許百聯沒有回家,隻是打了電話回去說要去夏時季那住幾天,過兩天再回來。他大半時間都在外麵,父母早就學會不去管束他,讓他自我管束,謝文慧聽了也沒說讓他早點回來,隻是在許百聯快要掛電話時問:“你爸爸讓我問你,昨晚見的都是哪些人。”許百聯把人名都說了一遍才掛了電話,懶得去多想,在房間裏找到套新衣換了上,隻是在鏡子裏看到脖子上掩蓋不住的吻痕,雙手還是不禁掩了下眼睛重重地呻吟了一下……按他的經驗,這吻痕絕對一星期都消不了。他都不想去罵蘇高陽……要說起來的話,事先還是他挑逗的。想著去夏時透那過幾天,許百聯拉開了門想著幹脆打車去夏時季那……夏時季現正住a市,高速路過去的話兩個多小時就到了。一開門,有人站在了門口。許百聯無言地看著他,而高大威猛的男人彈了彈手中煙的煙灰,隨即淡淡地說:“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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