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泊根本不理連狗都嫉妒的夏時季,拉著他上了的士,去了他在網上查的那家比較信譽好的客棧。南方的地方真的不是他們所在的環境,到處都是不同的地方,夏時季見著新鮮的東西就到處亂鑽,李昱泊所能做的就是緊跟著他不讓他在眼前跑掉。夏時季也隨著買了一堆東西,見著新鮮了的都買……盡管知道他什麽東西最後也不會要,李昱泊對此也沒說一句。換平時,他會教訓夏時季,李昱泊不喜歡夏時季在外太過於明顯表現與別人不同,夏時季要的他都會給,但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但他們難得出來,夏時季浪費一些,他也就不想再說什麽……其實大多情況下,隻要夏時季不過份他都不會多說,更何況,夏時季先前挨了別人的打,盡管表麵上依舊吊兒郎當的什麽也不在乎的樣子,但李昱泊知道,夏時季把那些忘掉隻是不想再讓他計較。這次出來,隻是讓夏時季開心,李昱泊也就隨他去了,隻是當夏時季要按一個當地人竄掇得要買一個跟他們一模一樣大小的狗熊玩具時,李昱泊不得不冷了臉,對著玩瘋了也買瘋了的夏時季說:「能帶回去嗎?」「找快遞公司寄回去,郵寄也成的……」被那巨大的,電腦裏設計得臉還跟李昱泊的臉一樣的狗熊閃花了眼,夏時季根本不管不顧了,非得要了這玩具。「那是女的才會要的小玩具……」李昱泊冷靜地說了這麽一句,事實上夏時季也不喜歡這麽些個毛絨絨的東西,現在無非是被拉著他的商家老板給他的電腦裏設計的跟他一樣的臉才讓夏時季走不開……「我想要。」夏時季拉著李昱泊的手搖了一下,戀戀不舍地從賣家電腦上那有著李昱泊臉的狗熊移開視線,對著李昱泊渴望地說:「我們要了好不好?」李昱泊隻是搖頭,「那個東西隻是個毛絨絨的東西,你有我……」他也不是不買,隻是東西太大,帶回去夏時季無非也隻是玩個一天新鮮,過於麻煩,還不如不要。「呃……」他這麽一說,夏時季也冷靜了下來,對著電腦裏有著李昱泊臉的狗熊想了一會,最後也歎了氣,說:「還是活人抱著舒服一些。」他也不再多說什麽,拿出一百塊塞給一直熱情招待他,此時因為聽著的他們對話完全已經呆立了的老板,撿了個小玩具,讓李昱泊牽著他就走了。一天下來,夏時季買了一堆東西,也看了不少地方,到了晚上吃完晚飯,洗完澡,身體內還殘餘了一些小興奮。事實上這一天他都過得非常,非常不錯……他與李昱泊一直都在一起,大多數情況下,李昱泊沒有特別,但也沒有一點別扭地自然地牽著他的手,不管別人是怎麽看他們的,那個與他一起長大的在別人眼中沈穩聰明的人一直都沒有放開過他的手。陌生地方,要的不是過是熟悉環境裏得不到的那些,而這些,李昱泊毫不避諱讓他得到了,夏時季覺得全身上下所有細胞都在跳舞,而此時,他更是躺在李昱泊的身下,當李昱泊全進來時,常常疼痛的身體這些似乎也全部歡愉了起來。他的腿緊緊纏住了李昱泊的腰,長長的抽著氣叫著他的名字:「李昱泊……」李昱泊吻著他的嘴角,吸吮著他的舌頭……夏時季乖乖地,連手都纏著他的脖子徹底讓李昱泊侵占著他。「太深了……」當李昱泊快把他的肚子似乎都捅破時,夏時季的喉嚨裏殘破地喊出了這麽一聲……可是,纏著李昱汪的腰的腿絲毫都沒有鬆開。「寶寶……」李昱泊額頭上的汗都滴到了夏時季的眼裏,這個已經完全是男人的男孩撐著兩手在夏時季的腦袋兩旁,暗啞著喉嚨叫著夏時季,腰部的動作卻是一下比一下更激烈地直捅到最深處。「李昱泊……」夏時季叫出了聲,腿纏得更緊了,就算肚子就算被捅穿了,他也不想鬆開他的腿……他需要李昱泊,就算為此他必須跌落地獄。「嗯……」李昱泊粗喘著一口氣,他低下頭重重地啃咬著夏時季的脖子,知道明天會在這裏出現非常清晰的吻痕……夏時季抬著下巴,讓他印著痕跡,內壁不由自主地伸縮著,引得在裏麵的東西越來越大,越來越熾熱,也越來越猛烈……「李昱泊。」夏時季哭泣著叫著他的名字,全身都因為舒爽的快感讓他覺得想哭……他緊纏著李昱泊的腰,明明知道他不會離開,卻想纏得他更緊。「寶寶……」因他的動作及哭音,李昱泊更加激烈了起來,他死抱著夏時季的腰在撞擊的同時抱了他起來讓夏時季坐到他身上,再把他往自己那個部位往下死命地壓……引得懷裏的人又疼又因極致的快感長長地尖叫了一聲,下一刻,抽搐著倒在了他身上。夏時季的白液濺在了腹部,李昱泊因他那此時急烈伸縮的內壁更加的瘋狂,他抱著夏時季的腰一下比一下更不留情地戳撞到最深處,夏時季在他身上哭得淒厲了起來,叫著他:「要……要……破了……你少力……少力點……」「累……」夏時季趴在李昱泊身上,嘟囔著說了一句,眼睛也睜不開,可腰實在疼,後麵也疼了起來。李昱泊揉著他的腰,在他的臉頰邊上一個一個吻地落著。夏時季於是也就不動了,安心地睡在他的懷裏,快要入睡的時候,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伸出手纏住李昱泊手,昏昏迷迷地說:「可以了,我們睡覺吧。」李昱泊「嗯」了一聲,又叫了他一聲:「寶寶。」夏時季迷糊著淺淺地應了一句,手纏著他的脖子,像小時候那樣趴伏在他懷裏安然地睡了過去。才幾天,夏時季就掃蕩了一大片東西,到了最後他自己也覺得多了,跟李昱泊去了郵局把東西寄了回家,看著那五個大箱子……李昱泊交大筆快遞郵費時盡管一句話也沒說,但夏時季還是覺得有些心虛不已,出了郵寄的門,老實地對李昱泊說,「我再也不買了。」李昱泊隻是看他一眼,嘴角動了動,算是笑了一笑。夏時季惱羞成怒,踢他一腳,「說不買就是真的不買。」不過,當隔天他們逛到了一家玉器店裏,看到有塊玉實在喜歡,腳還是動不了……李昱泊動手買東西時他一句話也沒說低頭看著自己腳尖,那句「你別買」死都說不出口。李昱泊覺得帶夏時季出來是很明智的決定……他家夏時季這幾天眉飛色舞得似乎世上所有的生氣都到了他的臉上,有時候,單單在旁邊看著,李昱泊都覺得很輕易就會神醉心馳……他喜歡讓他的人簡單得到快樂,而不需要去應對太多。南方這邊的天氣比較潮濕,溫度很高,但濕熱得很,夏時季不愛客棧裏的空調,於是他們做完愛之後,汗水基本已經把床單全被濕透……打開的窗子透進來的涼風也吹不散身體的熱度,而懷裏的人乖巧地不多說什麽,抱怨也沒有,李昱泊知道夏時季因為高興,所以把這平常忍受不了的事情都忽略了。相擁著抱了一會,李昱泊還是抱起了他去浴室去洗澡,夏時季在浴室裏掛在他身上讓他幫他衝洗著,輕輕地咬了他的鼻子幾下,問:「真的後天就得回去啊?」十天怎麽就這麽容易過啊?夏時季有些苦惱,盡管南邊的天氣不是很適應,老是有些悶熱,但他覺得還是挺多想呆幾天的。他們住的客棧是一個民間藝術家開的客棧,他們的關係第一天來的時候那位四十來歲的大叔老板就知道了,老板娘也是個開朗同時又溫和的女性,幫他們拿床單來的時候彼此之間都沒有什麽不好意思。夏時季挺喜歡這樣被人對待的,可惜才住幾天他們就得回了。「得回了……」李昱泊把他背部的泡沫衝掉,把他放下來,夏時季的腰與腿都是細長型的,柔軟的身軀讓他很容易就掛在自己身上,掛得多久都不吃力,他們從小到大對肢體相觸從來都沒有什麽時避諱,一直以來睡覺都是喜歡脫光了彼此相纏。隻是到了七八歲後,兩家的父母覺得他們過於親密,不許他們睡在同一個房間,更別說讓他們相抱著睡了……夏時季那時候很慘,他爸脾氣暴躁,每當倔強又嬌氣的夏時季晚上睡覺硬要纏著李昱泊才能睡的時候,夏父就會用樹棍當成鞭子抽他,夏時季被打得手掌屁股都腫了也還是哭哭啼啼地要找他一起睡。可是,小孩終是抵擋不住大人的決絕的……夏時季被揍了太多次也得不到要求的實現,他學了乖,在外麵跟李昱泊保持著隻是好兄弟好朋友的模樣,隻有背地裏,當什麽人也沒有的時候才會真正的肆無忌憚纏著他……也就是這樣,他學會了怎麽在有人在的時候恰當的維持著他們相處的表相,而不會過份親膩,把尺度把握到一定程度範圍內,沒有讓他的父母產生他們親密得有些過了線的感覺……盡管,在外人眼裏,他們還是已經好得已經不行了,但李昱泊知道他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力氣彼此約束自己的言行了。當然,他們在有人的時候不能有太過的親膩的行為也已經成了夏時季的心病,有時候他暴躁自己不能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有時候又會懷疑他們的相處有些會過線會讓他父母覺得又要管束……春夏鎮靠山靠海,在這個小鎮上男人們必須頂天立地是一種絕對的不可更改的觀念,孩子可以多疼愛一點,但,是個男孩就應該有個男孩樣……他們的前路,按照他們兩家跟周圍的環境來看,真正說起來,真是沒有什麽生機,一不小心,就可能把不多的生機給堵死。在他們真正上床的第一年的這一年,他們必須麵對天天都有父母在的暑假,李昱泊現在隻能希望的是,夏時季的決心跟他是一樣的大與多……他對夏時季是放不了手的。死都不會放。客棧老板俞師父見到長得過於周正,同時又顯得無比男人氣息的高大少年背著背上的人進來時,笑著問:「怎麽了?」背上的人有著白皙的臉,五官分明得很,眼睛深遂中又帶著一點冷冷的輕嘲味道,但又一臉的與之冷傲眼神不符的無法無天神情,全身上下都全充斥著矛盾的瘦削少年朝著他揮了揮此時對著陽光顯得好看得很的手,大大咧咧地說:「走累了,讓他背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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