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朵朵和沈北軒一來到休息室,臉就沉了下來。


    “一定是她。”


    她看著男人,盡管昨晚夫君跟自己說是木槿,其實她心裏麵還有那麽一絲僥幸的。


    希望不是她,但木槿剛才的行為和那眼神,算是真真正正的確認,就是她算計的夫君。


    還真是沒安好良心,老爹這是養了一頭白眼狼,吃他的喝他的,結果還算計他的女婿。


    這都趕上東郭先生和狼了,真是蛇蠍女人,心裏正想著,就被男人抱在了懷裏。


    “不怕不怕,沒傷到你就好。”


    “嗯?”錢朵朵正要抬頭,眼角餘光就掃到了門外的衣角,立馬勾住了男人的脖子,開始配合起來。


    “夫君,你說我是不是太矯情了。”她撅著嘴,委屈巴巴的看著男人。


    “誰說的,我夫人才不矯情呢。”


    “那你喜歡隻我是不是?”錢朵朵聲音嗲嗲的。


    “這還用問嗎,我當然喜歡你了。”沈北軒捧住了錢朵朵的小臉,一臉認真的看著她。


    “我的心裏也隻有你。”


    “真的?”錢朵朵開心的望著男人。


    盡管他們這是在演戲,可這會兒瞧著男人一臉認真的樣子,她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當然是真的,別人不知曉,你還不知曉嗎!連安然郡主我都看不上,就更別提那些身低賤的庸脂俗粉了。


    我的心裏隻有你,現在是,將來是,永遠都是,我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


    沈北軒一臉嚴肅的看著錢朵朵,盡管這是在演戲給別人看,但這也是他的心裏話。


    除了朵朵以外,他心裏再也不會容下第二個女人。


    “夫君,你太好了,嘿嘿…………”錢朵朵開心的不行。


    一把摟住男人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又親,沒有哪個女人能扛得住男人真情表白的。


    但門外站著的木槿,卻是緊咬著雙唇,沈北軒那句身份低賤,深深的刺痛了她。


    “…………”


    從小流浪的她,就被人常常指著鼻子罵低賤的丫頭。


    盡管被義父收留,但在讀書人的眼裏,她仍舊是身份低賤的人。


    她剛才跟錢朵朵說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鋼針刺激了心髒 ,讓她劇痛無比。


    他連身份高貴的郡主都沒看上,就更別提自己了,他已經把所有的心都給了那女人,容不下別人了。


    之前還信心滿滿,這會兒一下子頹廢了下來,北軒的心裏隻有朵朵,根本就沒看上她。


    心裏正想著,福伯來到了跟前。


    “木槿小姐,你怎麽在這兒 ?”福伯眉頭皺了皺。


    這一大早上的,不曉得木槿小姐為何站在這裏,老廠那邊應該事情挺多才對。


    “哦,沒什麽,我找朵朵她們…………”木槿的話還未說完,錢朵朵就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福伯,您有事兒嗎?”又掃了一眼木槿。


    還挺執著,站在門外都聽了這麽半天了。


    “哦,大小姐,我是來找姑爺的,蘇北來的客商,因為咱們金樽酒意見挺大,


    我已經跟他再三解釋了,但還是情緒不小,過來想請姑爺去瞧瞧。”


    福伯一臉的恭敬,原本金樽就供不應求,如今又壓縮了產量,客商們有意見也是正常。


    隻是今兒個來的這位,實在是有點難纏,這才想著讓姑爺去安撫一下。


    “那我也跟你們一起去。”錢朵朵看了男人一眼,正好讓他們見識一下,姐真正的實力。


    “好。”沈北軒點了點頭,也看出了朵朵的心思。


    “…………”木槿眼裏一亮。


    灰敗的心裏,又燃起了一絲的希望,蘇北的客商最是難纏,北軒才剛剛接手。


    連福伯都應付不來,想來北軒就更不用說了,她的機會就來了。


    自己也算跟她們有幾分交情,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她們見識一下自己的實力。


    讓北軒看到自己的好,也就能注意到她了,沒準還會喜歡上她的。


    一想起他毫無底線的寵著朵朵,心裏是羨慕又嫉妒,她也要成為那個女人。


    要取代朵朵,成為北軒心裏那個唯一的女人,一下子又來了鬥誌,大步流星的跟了上去。


    錢朵朵來到會客室的時候,見一位身形偏胖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那裏喝著茶。


    “這位就是蘇老板吧?”錢朵朵笑意盈盈的走了過去。


    看著眼前美豔又端莊的女子,那中年男子一愣,詢問的目光看向了福伯。


    “這位是?”


    “蘇老板,這是我們東家的女兒,也是少東家,這位是我們家姑爺。”


    福伯笑著給蘇老板介紹了一下,蘇老板也笑著點了點頭。


    “原來是花老的千金和女婿。”


    難怪這姑娘眉宇間和花佬有幾分相似,而且端莊大氣,一看就不是普通女子。


    “聽說蘇老板對我們酒廠采購的數量不太滿意?”錢朵朵坐到了主位上。


    笑著看向蘇老板,又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把主人的姿態端的足足的。


    “正是,我與四海商行合作多年,也算是四海商行的老朋友了,這次特意過來,就是想多帶回去些金樽酒。


    可你們卻告訴我,不但不能多采購,還要壓縮一半,咱們這些年的交情,這事做的可不地道。”


    蘇老板麵帶微笑,語氣裏卻充斥著不滿,還帶了一絲的威脅。


    如今金樽酒這麽搶手,他這一次親自來,就是想多采購一些,結果到了這兒,不但不能多采購,還要減少一半的量。


    這讓他怎麽能高興,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多采購一些,要不然這一趟不白跑了。


    聽著他語氣裏的不滿,錢朵朵淡然一笑。


    “蘇老板,想來您也知曉我們與大西國開戰的事了。”


    “自然。”蘇老板點了點頭。


    這事兒早已經在各國傳開了,他怎麽可能不知曉。


    “嗯。”錢朵朵點了點頭,就笑著看向了他。


    “蘇老板,這次兩國開戰所用的軍糧,我們四海商行也出了一份力,這也是壓縮產量的主要原因。”


    “這我自然知曉,可我與四海商行合作了這麽多年,也算老交情了,今日又特意親自到此,


    少東家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薄麵,讓我多帶回去一些金樽,總不能寒了我的心。”


    蘇老板表情淡淡的看著錢朵朵,福管事都拿他沒轍,她一個小女子就更不用放在心上了。


    錢朵朵也看出來了,這老貨是打定主意要多采購酒了,盡管心裏無數遍的問候他祖宗,但臉上還是掛著笑。


    “蘇老板,如果您真認為這樣會寒了心的話,那我們四海商行也沒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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