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朵朵又不瞎,怎麽能看不到老爹的小動作,隻不過是看大家這麽開心,才當做沒看到的。


    飯後,兩個小家夥戀戀不舍的去了學堂,家裏這麽熱鬧,他們也不想去,可也不能落下課。


    不過好在要不了兩日,他們也要放農忙假了。


    原本想著下午五個人割高粱穗子,力量就已經很龐大了,這下子有了四虎的加入。


    速度又快了不少,不但把二畝地的高粱穗子都收了回來,還把杆子都拉回了家。


    沈老二和張大花本打算回家和四虎吃晚飯的,畢竟晌午的時候都吃一頓了。


    但沈北軒就是不讓,硬是又將他們拉回了家,燉了一大鍋的排骨。


    又弄了幾個素炒的小菜,這麽一弄又是六個菜,可把沈老爺子給高興壞了,生怕閨女不讓喝酒。


    早早的就把酒壇子抱到了桌子上,看的錢朵朵一眼珠子,接著一眼珠子的瞪他。


    老爺子就像沒看到似的,晚飯又吃了一頓熱鬧的家庭餐,喝了頓美美的小酒。


    等回去的時候,錢朵朵又讓張大花端回去了一大碗的排骨肉,可把張大花給高興壞了。


    雖說現在家裏麵能吃飽飯了,但也沒舍得買過肉,那麽大一碗肉,都夠吃好幾頓的了。


    將他們送走之後,沈北軒和錢朵朵就開始收拾廚房。


    一直到天色暗了下來,讓福妞和福寶睡在了空間裏,錢朵朵和花老爺子他們就去了打穀場。


    這會兒村裏還沒有收莊稼的,所以也沒有必要去排隊,更不用和裏正打招呼。


    來到打穀場,漆黑一片,確定周圍沒有人,就把空間裏的高粱拿了出來。


    將石滾子套在了牲口身上,在高粱穗子上開始碾壓了起來。


    瞧著老爹就站在中間偶爾轉轉身子,錢朵朵一臉的好奇。


    “爹,你咋曉得站在那兒省勁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嚼著嘴裏的甜高粱杆子。


    記得去年在打穀場的時候,她牽著牲口,左一圈右一圈的走,差點沒把她走迷糊了。


    後來還是看沈北軒那貨站在中間,才發現那裏是最省勁的,而且頭也不暈。


    老爹也沒有地,應該沒打過糧食,不曉得是咋知道的呢。


    聽閨女這麽一說,花老爺子嫌棄的白了她一眼。


    “這還用問嗎!傻子才會牽著牲口左一圈右一圈的走呢。”


    說完,又輕輕的拽了拽手裏的韁繩,這麽簡單的事若是看不出來,那得傻成什麽樣子。


    “……………………”錢朵朵。


    她的臉立馬就黑了,這磕沒法嘮了。


    一回頭,就見沈北軒那貨咧著嘴樂,直接將嘴裏的甜杆子吐了過去。


    一看這貨這德行,就曉得他心裏想的是啥,這是笑話她是傻子。


    原本花老爺子是說每人一替一刻鍾的,但錢朵朵心裏不爽,就是不同地方。


    結果就變成了花老爺子和沈北軒兩個人,一替一刻鍾,錢朵朵就坐在一旁。


    一邊嚼著甜杆子,一邊看著熱鬧,看的花老爺子一眼一眼的瞪她。


    “不幹活你就回家吧!”


    本以為她來了,象征性的也能幹上一點活,結果一手不伸,到現在嘴還都沒閑著。


    吃多了也不怕脹肚,瞅著她來氣,還不如讓她回家了。


    “我才不的呢。”錢朵朵梗著,脖子翻了個白眼。


    又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甜杆子,現在也不困,回家也沒意思,更何況這甜杆子還挺甜的。


    一直混到將所有的糧食都打完,錢朵朵才跟著他們回了家,等第二日就悲催了。


    “我嘴咋這麽疼呢!”


    早上一睜眼,就覺得這嘴火辣辣的疼,爬起來跑到了梳妝台前,一看嘴丫子都破了,頓時皺起了眉頭。


    難怪嘴這麽疼,這嘴角都破了,用舌頭舔了舔,都不敢張大嘴了,怎麽弄的呢,難不成是上火了。


    一臉鬱悶的去了廚房,睡著朵朵皺著眉頭進來,沈北軒忙解下了圍裙。


    “這是怎麽了?”


    一大早起來,也沒人惹乎到他,臉咧的跟吃苦瓜似的。


    “我一定是活幹多,上火了!”錢朵朵看著沈北軒 ,又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一定是昨日幹活幹的太猛了,要不然不能上這麽大火。


    “上火了!”沈北軒探頭過來,仔細的看著錢朵朵的嘴丫子。


    還真是破了,正想再說點什麽,身後就傳來了花老爺子的聲音。


    “你那哪裏是上火!是甜杆子吃多了!”花老爺子嫌棄的白了閨女一眼。


    昨晚上嚼了大半宿,嘴角不破還留著她,那麽說都不聽,這回有她罪受了。


    沈北軒又仔細的看了看錢朵朵嘴角上的大口子,沒忍住,笑了。


    “爹說的應該沒錯。”


    朵朵一定是嚼甜杆子嚼多了,要不然嘴角不能裂了那麽大的口子,跟上火可不一樣。


    “嗯?是嗎?”錢朵朵看著男人,眨了眨眼。


    又小心翼翼的用舌頭舔了舔嘴角,臉頓時跟吃苦瓜似的。


    “好疼啊!”好像是天杆子吃的有點多了,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早餐。


    “那我這樣還能吃東西了嗎?”


    這勉強能將嘴張開一點點,連舌頭都不能完全伸出來,哪裏還能吃得下東西。


    “好像不能了。”沈北軒沒忍住,又笑了。


    錢朵朵沒好眼神的瞪了男人一眼,似是想起了什麽,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那我這樣還能出攤兒了,要不然今兒個就別去了。”


    正好懶得動,不如找個借口在家懶一日,反正也不指著出攤賺錢了。


    隻是還未等沈北軒開口,身後的花老爺子就不滿的瞪了她一眼。


    “你破的是嘴又不是手,怎麽就不能出攤了!”


    花老爺子不滿的瞪了一眼錢朵朵,分明就是找借口不想幹活,真是越來越懶了。


    “……………………”錢朵朵。


    她也不滿的瞪著花老爺子,這半路撿來的爹就是不一樣,一點也不知道心疼人。


    人家閨女就是想幹活,當爹的都不讓,她這爹可真好,一會兒看她不幹活都鬧心。


    也不曉得把她累死了,他能嘮啥好,看著比沈北軒還來氣。


    瞧著朵朵一個勁兒的翻著眼珠子,沈北軒笑的身子都抖了,見她的小拳頭又要飛過來了,忙一把給握住。


    “再堅持一日,咱們今日出完攤之後,先停一陣子。”


    “嗯,為啥?”錢朵朵眼睛亮了。


    自從空間多了那麽多銀票之後,就成是不願意去鋪子裏了,若是能休一陣子可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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